“车医生,你冷静点,你不要打断别人说话,至于真假,我们自会判断!”安弘制止小兰插话。
“我看车医生对我可能有特殊的想法,就把她说了一顿,告诉她女人要守妇道。车医生可能是守活寡时间太长了,不顾我的训斥,一下把我给抱住了,说愿意和我好。”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就把她推倒了,想赶紧离开。可车医生看我不为所动,严词拒绝,于是恼羞成怒,趁我不注意,一头把我撞倒了。她怕我生气打她,就直接往山上跑!我怕她有啥意外,就一直喊她回来,可是她心里有鬼,不管不顾地跑没影了!天气太黑,我也没办法帮助她,只好回家了,这就是全部的过程!”
“你简直是放屁!满嘴喷粪!小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屯子人都知道!你顺嘴胡咧咧,就不怕遭雷劈吗?”小成子眼睛冒火。
“她啥样的人你肯定知道!她和她大伯子还有你苗队长都不清不楚,这事全公社的人都知道!你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温金祥冷笑一声,振振有词。
“好了,别吵了!你们当这里是啥地方?这不是你们家,这是派出所!”安弘一拍桌子,制止双方吵闹。
安弘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回去吧!”
小成子一听,肺都要气炸了,指着安弘说道:“你这个所长是怎么当的?流氓你不抓,你是干什么吃的?”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说他是男流氓,他说她是女流氓,你们都是一面之词,都没有证据,你让我怎么判?”安弘说道。
“小兰差点让这王八蛋给害死,现在腿都断了,你一句没有证据就完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小成子脸色铁青。
“就算车医生说的是真呢,她摔断腿也和这个案子没有直接关系。法律的事,我说了你也不懂,你们要是觉得我判的有问题,你们就去告我!”安弘也生了气。
小成子还要继续争辩,被小兰给拉住了,小兰轻声说道:“别说了,再说多少都没有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像韩校长说的,不与三季人语冬!”
小成子强忍住怒火,把小兰抱到三轮车上,温金祥面带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了。
安弘走了过来,对小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法律必须讲究证据,否则就是感情用事。如果你们能找到证据,比如说有人看到了,或者说你的衣服被扯坏了,我肯定会把温金祥拘留法办!”
“小兰,咱们走,不用听这些废话!”小成子对安弘意见很大,推车就走。
出了派出所,小成子借口还要去大队办事,让妹夫赵英军推小兰回去了。小成子怒火难平,找了块板砖,气冲冲去农机站找温金祥拼命去了。
结果小成子把整个农机站找了遍,却没有温金祥的影子,看来温金祥爱你没有直接回农机站。
“你告诉温金祥这王八蛋,派出所不管他,我来管他,我绝饶不了他!”小成子临走时对周站长说道。
小成子离开了农机站,越想越来气,又去了公社,找到了一把手郑权。
郑权听完小成子的描述,沉思片刻说道:“我觉得安所长处理没问题,虽然你觉得委屈,可法律就是法律,需要证据。你是个队长,做事要冷静,学会思考,遇事三思而行!”
小成子见郑权也是这套话,气哼哼说道:“我没办法冷静!你们治不了流氓,我来治!”
说罢,小成子连招呼也没打,转身就走,郑权看小成子走出办公室,无奈地摇了摇头。
郑权下班回了家,见大舅子贾老大也在,打了声招呼,对妻子贾红梅说道:“你这两天没事,买点东西去小砬子屯看看车医生去!”
“看她干什么?”贾红梅奇怪地问道。
“她腿骨折了,你送点红糖、鸡蛋啥的,别太抠了,我爹的腰疼病还是人家给看好的呢!”郑权说道。
“腿折了?咋整的?”听到小兰腿折了,贾老大接过话茬。
郑权本来不想说,架不住贾红梅和贾老大没完没了的追问,于是就把小成子和他说的事情经过简短地说了一遍。
“这事别到处咧咧去,让人知道了,对车医生不好!”郑权嘱咐贾红梅。
“我知道了!”贾红梅没好气地说道。
小成子回到家,躺在炕上生闷气。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清楚的一件事,为什么就不能把王八蛋温金祥抓起来。
吃过晚饭,田红山来小成子家打探消息,小成子就把整个过程和田红山说了一遍。
“这件事还真不好办,我觉得郑权说的没毛病!”田红山听完说道。
“你也这么认为?”小成子气愤地说。
“郑权是个挺正直的人,如果安弘处理得有问题,他肯定不会不管!”田红山挺冷静。
“那我就自己解决!”小成子咬牙切齿。
“你胡来肯定不行,这件事咱们得从长计议!”田红山摇摇头。
“你有什么好办法治这个王八蛋?”小成子问道。
”这小子作风不好,肯定干坏事不止这一回,只要找到其他受害人,不就有证据了吗?“
“那有啥用啊?一码事是一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