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家打架的声音很大,一会儿功夫,院子外就围了不少人。有几个人想过来拉架,可看到一脸凶相的人是贾三后,又都缩了回去。
有人给田红山和小成子送了信儿,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前后脚跑了过来。
“贾三,你要干什么?”田红山一把抓住贾三。
“滚一边去,你算老几?”贾三可不管是谁,一把推开田红山,又奔小兰抓去。
小成子出现在小兰身前,把康静两个人护在身后,伸手挡住贾三。
“我*,哪冒出你这根葱?你是不是家里过得好,吃饱撑了来管闲事啊?那行,回头我就去你家,让你媳妇把炕烧热点,再炒两个菜,烫壶酒,陪我喝一宿!“贾三威胁道。
“贾三,你也不用吓唬我,反正我也是光棍一条,你要上我们家睡也行,你去小队部,我陪你着你!”小成子抓住贾三的脖领子,使劲往外拉。
贾三就是个滚刀肉,力气也比小成子大,掰开小成子的手,却没有再去追打康静和小兰,而是直接进了东屋,也不脱鞋,从炕柜上拽了被子和枕头,盖在身上,躺在了炕上。
田红山和小成子一看贾三开始耍起了臭无赖,都气得够呛,进了东屋,就要把贾三拽下炕来。
“我和你们说,我以后就是这家的养老女婿,这个炕头就是我的地盘,你们谁再跟我嘚瑟,别怪我不客气,让你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贾三从怀了掏出一把弹簧刀,冲着田红山两个人比比划划。
小成子还要往上冲,被田红山拉住,把他拽出东屋,说道:“这王八犊子喝得五迷三道的,别真给你一下,和这种人拼命不值得,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行报派出所吧,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康静和小兰也跟着进了外屋地。
“就是派出所给他逮走了,大不了关他几天,他出来还得来这闹,我们两个也不能天天守在这儿,万一他来了,小兰就危麻烦了!”田红山知道贾三是什么货色。
“那咋整?就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耍臭无赖?”小成子气愤地说道。
“不行给他两钱吧,这种人跟他耗不起!”田红山想用钱把事情彻底解决。
“不给!我也没招他没惹他,我凭什么给他钱?都是一条人命,大不了我跟他一命兑一命!”别看小兰平时脾气温和,但骨子里却很倔强,态度很坚决。
“不行等他酒醒了,我和他好好谈谈,欺负一个女人算啥能耐?要是谈不好,我和他兑命!”小成子拳头紧握。
“他是啥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讲理那就是对牛弹琴!”田红山叹了口气。
小红一看大家都没啥办法,有些着急,眼泪落了下来,气愤地说道:“都是苗大整的事,没有他背后鼓捣,贾三也不能来!”
大家都没注意,赵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外屋地,手里还拎着一把铁锹。当他看到小兰落泪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然后趁着大伙不注意,推开东屋门,冲了进去。
贾三正在炕上哼哼唧唧,见有人进来,立刻坐起来,手里攥着匕首和赵老四对峙。
赵老四一言不发,抡起铁锹照着贾三脑袋砍去!贾三尽管手里有匕首,但鞭长莫及,根本没办法招架铁锹,只好向一边躲闪。
贾三坐在炕上,躲闪不便,加上又喝了酒,反应迟钝,结果脑袋是躲过去了,右肩膀却没能躲过去。
赵老四这一铁锹用足了力气,贾三惨叫一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睛卡巴了几下,瘫软在炕上,昏了过去。
小兰几个人听到贾三的惨叫声才反应过来,前后脚进了东屋。田红山一看,只见贾三虽然穿了厚厚的棉袄,但右肩膀鲜血已经流了出来,而赵老四正照着贾三的脑袋正准备再砍一铁锹。
田红山赶紧抱住赵老四喊道:“老四别砍了,再砍就砍死了!”
小兰一看贾三肩膀处鲜血流个不停,把脖子和脸都染红了,知道肯定伤得不轻,冲老四喊道:“四哥,赶紧跑,躲起来!”
赵老四放下铁锹,小成子把铁锹抢了过去,赵老四从田红山胳膊下挣脱,来到小兰跟前,半跪在地上,用胳膊袖子把小兰脸上的泪水擦去。
赵老四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还是傻子赵老四吗?这份大男人的柔情让大家都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小兰也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是赵老四为她出了头,为了她不怕贾三的匕首,为了她跪在了地上,她的泪水更加控制不住,使劲拉赵老四起来。
“老丫,你把小兰和老四整东院去,这里血的糊拉的,你们都别在这里呆着了!”田红山冲着抹眼泪的康静说道。
康静把小兰和赵老四拉走了,屋里就剩田红山三个人,小成子看了看贾三说道:“田叔,是不是得把他送医院去啊?”
“那可不,不送医院的话,血该流干了,那会出人命的!你赶紧去套马车,我给他止血!”田红山冲小成子说道。
小成子赶紧跑出去套马车去了,田红山跳到炕上,找了些棉花烧成灰堵在贾三的伤口上,又找了些布条,给贾三简单包扎了一下。
到了公社卫生院,大夫检查了贾三的强势,倒吸了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