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没死?”小兰一愣。
“就是头段时间死在你家院子里那个要饭的老头!”苗娜说道。
小兰一听,非常高兴,她一直为杜王母的死感到愧疚,如今听苗娜说他竟然没有死,心里的一个疙瘩瞬间解开。
“他在哪里呢?我去看看他!”小兰的反应果然和苗大预料的一样。
“他在我大哥家吃饭呢,你过去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苗娜害怕,另外心里有鬼,说完赶紧急匆匆离开了小兰家。
小兰不疑有假,跑着去了小涛家里,她推开东屋房门,进屋一看,果然看到杜王母正坐在北炕闭目眼神。
“杜王母,你真的没有死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兰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杜王母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小兰。
小兰一愣,心中暗想,杜王母是不是年纪大,受伤后得了老年健忘症?她把额头的刘海向上推了推,期待地问道:
“大爷,你好好看看,我是小兰,就是这房子西边邻居小兰啊!你难道真不认识我吗?”
杜王母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狡黠的笑容,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皱起眉头说道:“你就是小兰啊?我听说我弟弟杜王母就是死在你们家院子里,对吧?”
小兰一愣,纳闷地问道:“你弟弟杜王母?难道你不是杜王母?”
“我是他孪生的哥哥,我叫杜王公!”杜王母对自己提前编出的名字很满意。
“杜王公?孪生兄弟?这么说来,杜王母没有活?”小兰有些失落,刚才的兴奋劲彻底烟消云散了。
杜王母看到小兰的神情,心中感动,一个素昧平生的要饭老头的生死竟然让小兰惦念,可见小兰内心的淳厚和善良。
“医者仁心”是杜王母考察他是否收小兰为徒最重要的依据。一个没有大爱,没有仁慈之心的人是无法继承他的衣钵,把银针医术发扬光大的。
“对,我弟弟死了,我是来做善后处理的!我弟弟死在你家,你也有责任,等我和杀人凶手算完账,我再去找你,你现在回去吧!”杜王母下了逐客令。
小兰心地单纯,相信了杜王母的话,她高兴而来,失望而归,满腹心事地走出小涛家。
躲在暗处的苗大看小兰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心里确定在小涛家的老头绝非妖魔鬼怪,于是独眼转了转,合计了一会儿,快步向明德跑去。
过了半小时后,大队长于长富还有民兵连长郭俊涛带着五六个民兵直奔小涛家,苗大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也跟了过来。
此刻杜王母正在小涛家闭目眼神,忽然冲进几个民兵,把所有的窗户和门都控制住,大队长和郭俊涛随后进了屋。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郭俊涛喝问杜王母。
“你管得着吗?我没偷没抢,犯了哪条王法?”杜王母小眼睛一翻。
“你装神弄鬼,吓唬百姓,你跟我们走一趟!”郭俊涛声色俱厉。
“我怎么装神弄鬼了?”杜王母稳如泰山。
郭俊涛看苗大气喘吁吁地也进了屋子,对他说道:“你说的装神弄鬼,搞封建迷信的是不是这个老头?”
“对,就是他!他装神弄鬼,把我儿媳妇都吓昏过去了!”苗大一指杜王母。
“独眼龙,你说话要有证据,你说说我怎么装神弄鬼的?”杜王母反唇相讥。
“你装死去那个要饭的老头,吓唬我儿子一家,这不是装神弄鬼是什么?”苗大冷笑一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死去的杜王母了?我没有和你儿子儿媳妇说一句话,是他们心里有鬼,把我当成冤死鬼索债,怎么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了?”杜王母振振有词。
郭俊涛看苗大表情一僵,知道老头肯定所言不虚,于是有些不痛快地说道:“苗大,就这些吗?”
“他还学我说话!”苗大有些着急。
苗大说完,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有个民兵乐出声来。
“苗大,我们都挺忙的,要是谁学你说话就是鬼的话,那你看看我们是不是都是鬼啊?”大队长于长富本来就不待见苗大,见他说出小孩子般的话,不由得出言讽刺。
苗大脸一红,他一着急,说话没过大脑,闹出了笑话,于是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刚才说错了,这老头像个鬼一样从南炕飘到北炕,这算不算?”
杜王母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在北炕上,发力一跳,一下子跳到南炕。
大家都吓了一跳,没有想到杜王母这么大年纪居然能跳这么远,可这只能说明杜王母老当益壮,别的也说明不了什么。
“我这是飘吗?我从小练童子功,老了也能跳这么远,这难道也犯法吗?来来来,你们就用这个罪名把我抓走吧!”杜王母伸出双手,冲郭俊涛说道。
郭俊涛狠狠瞪了苗大一眼,满脸陪笑说道:“老人家,误会!误会!可是你既然和他们家无亲无故,你跑到人家来吃饭,这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吧?”
“是啊!这冷不丁家里来个和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家就吃饭,难免不让人往深了想!”苗大赶紧随声附和。
“哼!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