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间,将她桎梏住,让她无法逃离。
搭在肩上的外套滑落在沙滩上。
不断翻滚而来的海浪冲刷着两人的脚踝,许清竹将自己的脚踩在了梁适的脚背上。
这样她和梁适便差不多高,无需踮脚也能和她平视。
在唇和唇的相触结束之后,许清竹抱着梁适的脖颈,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梁适愣怔地看向她。
喝醉了的梁适自带几分懵劲儿,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格外深情。
许清竹的手指轻轻摩挲她后颈的肌肤,在接吻的间隙低声喘/息:“当下的记忆是你的,当下的感觉是你的,当下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梁适下意识舔了舔刚才被吻过的唇,浑身都燥热
许清竹的声音很轻,很快被揉进风里,“所以现在我吻的人是你,不用负责。”
海浪冲刷而来,两人四目相对。
梁适的手托在她后脑勺上,轻轻吞咽口水,就像是乐曲奏起,漫长而又温柔的前奏伴随着海浪的声音涌动。
两秒后,梁适倾身,单臂落在许清竹的后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脖颈。
宛若乐曲间奏结束后的密集鼓点一样,细细密密地砸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浪漫。
梁适的手落入许清竹的后腰肌肤上,许清竹的脚趾轻轻蹭过她的小腿。
身体在低温中贴近,任由海风吹过。
翌日一早,梁适是被太阳晃醒的。
她一醒来就听到了海浪的声音,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胳膊搭在眼睛上,试图舒缓眼睛。
随后又想到赵叙宁的这个房子临江,所以可能是江水波涛汹涌的声音。
但躺在那儿懵了几秒才想到,就算是临江,每天早上醒来听到的也应该是车水马龙的声音。
如果隔音很好,那应该是什么都听不到。
怎么可能有这么明显的海浪声?
她睁开眼发现是一片素白,不是赵叙宁那个家里,而是很简约的装修风格,超大的落地窗让阳光悉数落进房内,而从落地窗往外看,就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海水退潮,海岸边已经有不少游客在玩。
梁适:“……”
房间里目前看来只有她一个人,但浴室里传来水声,梁适身上只穿着吊带和内衣,腰上还有两处淤青,裤子倒是还在,她的黑色毛呢外套架在角落的衣架上,地上还有晕染开的水渍。
她的舌头发麻。
梁适坐在那儿发懵。
醉酒后的记忆逐渐回拢。
……
梁适和许清竹不一样,喝醉酒以后不会断片,她只是会在最初的时候忘记,但随着脑子逐渐清醒,那些记忆也会逐渐回到她脑海之中。
全部会回来,甚至比平常自己经历过什么事儿都要记得更清楚。
连带着感官记忆,都要比平时更深刻。
梁适:“……”
从饭店里她喝掉许清竹脖颈上溅上去的酒液,再到坐在车上跟许清竹争辩说胡话,然后回家以后坐在地上吻许清竹的脚背,回到卧室里浅睡了一会儿,忽地醒来后无法忍受卧室里的黑暗,所以去客厅看到许清竹在望着窗外。
那一瞬间萌生出来的想要去看海的冲动,几乎吞噬了梁适的理智。
酒意上头,许清竹也满足她的要求,带她来看海。
在海边,她想到爷爷奶奶,想到在那个世界里发生过的一切。
从那些事情发生以后就从没和人谈过心的她把所有的所有都讲给许清竹听。
她们在海边接吻,海水冲刷过她们的脚踝,然后她记得所有的感受,所有触碰的感觉。
在舌尖儿互相勾连的时候,她解开了许清竹的排扣。
却没再近一步。
吻有多激烈,身体的碰触就有多克制。然后她和许清竹来附近的民宿订了房,回到房间以后她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许清竹推她去洗澡,她匆匆洗了个澡出来躺在床上,抱着枕头说要等许清竹出来,因为想抱着她睡,但还没等到许清竹,她就睡着了。
……
回忆完毕。
梁适想撞墙。
想把脑袋割下来踢到床底下。
想把脸蒙上,再也不见许清竹。
她……在做什么?!
真是喝得太多了,根本没有理智。
为什么会和许清竹说那些话,还跟许清竹肆无忌惮地接吻?
梁适脑袋埋在掌心里,懊悔不已,决定以后戒酒。
她总是下意识地将这具身体当做自己的身体在用,自己是很少喝醉的体质,就把原主身体素质不太能喝酒给忘了。
不过在她幸运值达到80以后,她用这具身体的时候确实更轻盈自在了一些。
主要是她俩长得一模一样,连身体上的小痣的部位都一样,就是刚来的时候发现原主没有马甲线,身体素质没有她原来好,其余的完全一样。
哦对,原主还比她多长一个腺体。
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过来以后会不会长出腺体,是要经历分化还是直接变成无腺体者,都不好说。
梁适也不知道系统到时候会怎么做。
但昨晚许清竹说得也对,当下的记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