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撇撇嘴,谁要去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置办产业啊?
她接着往下看,哟,居然知道她拉了几位嫂子组建乐社的事儿。信中陆行提到,她们需要一个总提调,得总览全局,指挥音韵,他也明确地点出了曾氏在乐音上没什么天赋,无法帮她们融合贯通。
然后长孙愉愉的眼睛眯了眯,姜云么?陆行赞她,天赋惊人,于音之道、音之韵融会贯通,有常人不及之辩音识误之能。
赞誉这么高的么?
莲果和冬柚都没敢说话,只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主子,那凶恶的眼神都快把信纸给烧起来了。
长孙愉愉对自己的音乐天赋其实也是相当自信的,不管什么乐器到了她手上,她总能弹奏得比常人都好,而且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陆行从没表现过对她的赞赏,夸起姜云来倒是毫不吝啬。
这人害得自己天天爬山不说,好容易回趟府里,跟自己说了有两句话么?哪怕是普通熟人还得问候两句呢,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就那么冷淡的?写封信,不是说他自己多忙,就是夸别的女人!!!
长孙愉愉盯着那信纸看了良久,最后甩手撂到了一边儿。
过得两日陆绒过府来做客,不用长孙愉愉邀请她,她自个儿就陪着她爬山了。“我打小就喜欢爬东山,不过你倒是好本事,竟然能把书呆子都拉来爬山。”所谓的书呆子指的自然是曾氏。
“七嫂才不是书呆子,她只是话少了些,其实心思很灵巧的。”长孙愉愉道,“写得一手好文字,当个县尊的文书都够格儿的。”
“你是怎么想起组一个乐社的?”陆绒问。
“没什么事儿干,家里四嫂、六嫂都喜欢音律,我也喜欢,就自然而然地凑在一块儿了。”长孙愉愉道,“自娱自乐吧。”
什么自娱自乐啊,长孙愉愉明显是在划圈子。陆绒看破不说破地道:“你们自娱自乐,我倒是有耳福了。”
长孙愉愉道:“还没成型呢,专门的谱子都还没弄出来,你聊且听听就是了。”
陆绒跟普通姑娘可不一样,见多识广,在商场上杀伐果决,比寻常男人都强。而男人们上楼子找乐子,她也不亏待自己,该享乐的都享乐了。蔡氏姐妹的花楼,陆行去不得,陆绒却是去了不下十次的。
因此长孙愉愉她们捣鼓的这乐社,陆绒一开始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一群养尊处优的夫人,乐艺哪里能及得上以此为生的乐姬啊。
然则在“聊且听听”后,陆绒却刹那就意识到长孙愉愉做的事儿是与众不同的了,甚至可以说是不同凡响。
当然长孙愉愉的乐社如今不过是初具雏形,能不能真的让人眼睛、耳朵具一亮,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我觉得你们这乐社还差了一人总提调。”陆绒听完后若有所思地道。
长孙愉愉心里好像被敲了一下,她转眼看向陆绒,听得她继续道:“若是能将姜家阿云邀请进来,你这乐社就指日可待了。”
长孙愉愉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她自视甚高,如今于乐社做的就是总提调,然则陆行和陆绒,这一个接一个的推荐姜云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人么?
陆绒焉能看不出长孙愉愉的不悦,她笑着道:“县主是不是不高兴了?”
长孙愉愉嘟囔道:“是有点儿。”
“那我问问县主,究竟是想把这乐社办好了,还是只是玩玩儿?”陆绒问。
长孙愉愉想了想,“不是玩玩儿。”
“我瞧着也是,然则我也看出县主的野心了,你要的不是把这些琴、箫、琵琶之流混在一起就完事儿,这不是宫廷雅乐那种陈词滥调,而是要开创先河,让这些乐器为着共同的谱子,为了表达一个感情而配合,那你就需要阿云。”
长孙愉愉气呼呼地道:“为什么啊,她有什么特别的?”
和少年成名的陆行一样,姜云其实也是个少年天才,只不过她是女儿身,很多名声就埋没了。
陆绒道:“县主是不是很欣赏蔡氏姐妹?”
长孙愉愉点了点头,她这乐社的灵感也是来自于蔡氏姐妹。
“那县主可知道,其实蔡氏姐妹最负盛名的那支合曲‘空月’,谱曲的正是当初才十二岁的姜家阿云。”
陆绒此话一出,众人都惊住了,便是柳氏等人也没听过这桩秘闻。“怎么可能?阿云妹妹怎可能和蔡氏姐妹往来?”
陆绒道:“这就得提及九哥了。”陆绒说话时瞥了长孙愉愉一眼,似乎在斟酌。
长孙愉愉道:“你快说吧,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反而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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