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嬛的视线重新集中到赛场上,或者说是集中到长孙愉愉的上。那赛场『乱』糟糟的,人又多,她们队还全都是一样的红『色』胡服,可你就是能一眼便看到长孙愉愉,然就再不愿意挪开眼。
韦嬛有时候会想,果老天爷不给长孙愉愉那样一张脸就好,那样人们就不会总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忽略他的人。哪怕她边的人再有才华,可往她边一站就先输。
韦嬛微微侧头偷偷地瞄陆行一眼,见他的视线并不是只盯着长孙愉愉再看,她心里才微微松口气。
“真是想不到,华宁的马球打得此好,以前只见过她骑马、『射』箭,马球却怎么见她玩儿过。我一直当她子骨不好,却不想……”韦嬛意有所指地道。
但陆行却并未答话。这种话却不能接,不管你说什么,接就表示你关注长孙愉愉。
然则不接话,这气氛就冷。韦嬛羞于再话找话,只就静静地和陆行并肩站着。
长孙愉愉的眼睛偶然间扫过人群,就看到并肩而立的陆行和韦嬛,说不得还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但她旋即想起,这人不肯见自己,这会儿却和他未婚妻堂而皇之地站一块,真叫人生气呢。
虽然定亲,可只要一日不定亲你们就该保持距离的好吧?这些道学书生光会挑剔别人,自己却不守礼。
长孙愉愉撇撇嘴,挪开视线。
这场马球赛毋庸置疑,肯定是长孙愉愉她们赢。
晋阳公主只觉得是老天保佑,她每年的鱼有白白放生。长孙愉愉可算是全全乎乎地从马上下来。
一下马大家都是满头大汗的,哪怕全是美人,经不住这样汗流满面,然则孔重阳等人却兴奋得完全不顾及什么形象,都兴匆匆地围到长孙愉愉边,“愉愉,咱们赢啦!“
长孙愉愉点点头。奇怪的是,她本来觉得应当孔重阳等人一般兴奋的,可却偏偏提不起任何兴致来,只想快点儿回去沐浴更衣弄得一清爽才好。
“愉愉,今儿可多亏你,好几次舍命抢球、救球,看来咱们还是低估对手,即便有你这样的神助攻,我们打得还是挺吃力的。”孔重阳分析道。
他人纷纷点头应和。
长孙愉愉摇摇头,“马球队能赢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某一个人的缘故,这是咱们通力合作,平日都努力练习的结果。我什么值得夸奖的,抢球、救球本来就是我那个位置的责任,倒是重阳姐姐和子仪姐姐,以球攻门的准头练得极好,这样咱们才能赢得头筹。”
“好啦,你们就别互吹互擂,要我说还是愉愉说得对,能赢这是你们同心协力的功劳。“杜丽棠作为大姐姐出来总结道。
“都赶紧回去洗洗吧,平日里香喷喷的姑娘家,这会儿可是一股子味儿。”顾静婉从旁边走来笑着道。
长孙愉愉眼睛一亮,“静婉姐姐,你可算是来,刚才我来找着你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们比赛呢。“
“这怎么可能。“顾静婉笑着替长孙愉愉拨拨打湿的额发。
顾静婉今是五皇子妃,三皇子一,今居长的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所以她很可能是未来的皇,旁边的人见顾静婉成亲依旧同长孙愉愉此亲近,心里不由既羡慕又嫉妒。
咏荷社那边的人哪怕嘴上不肯承认,但心里知道她们今是远远不长孙愉愉等人耀眼的,而未来只怕及不上她们。
史墨梅和何芝望着长孙愉愉等人,都抿紧嘴唇,脸上的神情那是既不屑又渴望。
“华宁今真是越来越风光。”何芝道,“那幅春居图怎么那么快就找回来?我说那偷儿好意思叫什么大盗,真真是丢人。”
史墨梅道:“她向来好本事,京兆尹和靖云台都帮着她找,怎么可能找不回来。“
两人说话的时候都拿眼去看长孙丹,却见长孙丹仿佛走神,一直望着另一头。史墨梅二人扭头去看,却是定军侯世子孔重阳说话,难得的陆征的脸上居然一直挂着笑。
长孙丹的脸『色』苍白无比,她扭头看向众人团团围住的长孙愉愉,只要有她,就把所有人的光芒都夺走,偏偏她还不知足,非要把他人踩脚底才罢休,非要夺别人所爱才高兴。哪怕长孙愉愉自己得不到,不许她得到。她们还是血脉连的堂姐妹呢!
史墨梅看着长孙丹阴冷的眼神,不由哆嗦一下,只庆幸自己不是她看的那个人。却说长孙愉愉此刻谁围着?可不是她那些姐妹们,而是铁真兰珠活将多罗郡主拉到她的面前。
多罗本来是不愿意的,输有些抬不起头,但铁真兰珠从长孙愉愉那儿拿到的纸鸢,还有那滋润肌肤的雪花膏都叫她羡慕不已。这些东西却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她托人去打听,找杨万善制纸鸢的人多去,排队都排到五年,那雪花膏就更是长孙愉愉的独门秘方。
铁真兰珠推推下巴翘得老高,不肯说话的多罗,“诶,咱们草原女儿可不兴输不起的。输就是输,以再赢回来就是。“
多罗翻个白眼儿道:“谁是因为输赢啊?“
长孙愉愉扬扬眉,她知道多罗是为那草原汉子巴尔达。
铁真兰珠不声『色』地接受长孙愉愉的暗示,轻轻拍拍多罗道:“多罗,你心里该不会还再想着那巴尔达吧?“
多罗的脸立即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