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话,有些忌讳,怕那不好的事情真发生在孙愉愉身上。
“她还说晋阳公从小就『逼』着她练舞呢,就是为让她身骨能强健些,也跟着她的女侍卫学吐纳之法。”陈一琴叹口气,“愉愉说她能活么大,算是运气不错,好几次都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姜夫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的视线再次投入场内。
铁真兰珠的确没想中原般弱鸡似的姑娘里居然有人在箭术上能跟她打平手。“在我们草原上,弓箭向来都是搭在马背上的,两局咱们都是平手,不如上马背再比试比试?”
“怎么比呢?”孙愉愉丝毫不怯场问。
很快,场上两侧立着的高柱上就牵根绳,挂上十几条红『色』的绸带。
一群贵女全部骑在马背上,她们将骑着马快速围着场跑,中途不能停顿,一炷香的功夫来看谁『射』中的绸带多,谁就获胜。
比试听着简单,实际上可难着呢。那绸带就手绢儿大小,箭矢『射』去,那风就会将绸带吹起来,让你的箭矢根本没办法着力,更谈不上『射』中。唯一的机会就是箭矢得『射』中绸带系在绳上的结处,那里几乎不随着风怎么摆动,但准度就要求高。
若是站着不动去『射』还行,但骑在马背上还不许你减速,刹那间就会跑。马在动,那绸带也在动,端是不容易。
孙愉愉翻身上马,那姿态既英姿飒爽,却又带着她个人那种独特的意流畅,的腿带着裙在空中划一道圆弧,像一朵盛开在雪上的火焰花。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铁真兰珠一瞧孙愉愉上马的动作就晓得位县的骑术很是精湛,不由多看她两眼,才双腿一夹马肚,往前走。
鸣锣一响,几个姑娘的马便如闪电般『射』去。
马骑得快不好『射』箭,但骑得慢,别人跑十圈你才跑五圈,那别人『射』箭的机会就多一倍来,且不说箭法,就是瞎猫碰见死耗的机会也会大一些。况且你骑得慢,旁观的人却都是里有数的,私还不知怎么编排你呐。
所以一局对骑术的考验也非常关键。
孙愉愉骑着马跑五圈,也连『射』五箭,却都落空。而铁真兰珠那边儿,业已『射』中三根绸带,赢得好几阵欢呼。
在一旁观战的陈一琴都替孙愉愉着急,那绸带也就十几根,铁真兰珠赢走一根,孙愉愉能『射』中的就少一根。
姜夫人余光扫见自己女儿的手握紧拳头放在胸前,少不得道:“遇事要冷静,你看那华宁县,比你都还沉着呢。”
孙愉愉的确没着急,只因她知道着急也没,眼得迅速调整自己的呼吸还有马的速度,她已经不停侧脸的肌肤去感受风力,她一共八圈才找准几者之间的脉络,第九圈的时候,一箭『射』,终于『射』中一根绸带。
全场立时就欢呼起来,毕竟是中原场。而且有眼力劲的人一眼就能看,孙愉愉上场前是没练习种『射』箭之术的,乃是临时才琢磨来的,里头的天赋那就惊人。
从第九圈开始,孙愉愉就像是突然开窍一般,每一圈马去都能『射』中一根绸带。
最后比来,却依旧是孙愉愉和铁真兰珠持平,每人七根绸带,还有一根却真让人瞎猫碰死耗,被方仪给『射』中。
虽然比起孙愉愉和铁真兰珠的战果来并不显眼,但她却也是唯三的『射』中绸带的人,也算是为中原姑娘挣面。
“好,好,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兰珠骑术精湛,箭法也是纯粹,丝毫不输给男。”皇帝赞叹道。
铁真部的汗王立即道:“她从小就跟马和弓打交道,点儿能耐却不算什么。倒是华宁县纤纤弱质,才叫人惊叹,骑术和箭术都如此类拔萃,真叫人佩服。”
两位互相吹捧一番,可算得上是宾尽欢。
而孙愉愉和铁真兰珠边也并没有剑拔弩张,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人互看一眼,驾着马靠近对方。
铁真兰珠扬扬巴,“你的骑术还不错嘛。”
孙愉愉笑道:“是知道郡要来,所以特练一段日,就怕丢丑。”
铁真兰珠也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会要求比试箭法的?”
孙愉愉调皮笑道:“若是郡跟我比试针线活儿,那我肯定输定。”
铁真兰珠“噗嗤”笑来,“你可真逗,听我阿姐说中原贵女都是鼻孔朝天的,看不上咱们草原女。”
“我也听说草原贵女甚是瞧不上咱们中原女跟弱鸡一样。”孙愉愉回道。
铁真兰珠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总算是遇个不无聊的人。”
孙愉愉道:“郡如果不嫌弃,在京的段日,我可以陪郡四处逛逛。”孙愉愉很清楚,对些草原来的贵女,你先得打服她们,赢得她们的尊重,才能赢得她们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