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收势起身道:“你赶紧练吧,我这是练了十几年的功夫有如今这模样呢。”她却是没说谎,肖子清既是她的女侍卫,是她的师傅。当长孙愉愉没练过拳脚功夫,但却跟肖子清练习过吐纳等功夫,晋阳公主那是病急『乱』投医,什么能强身健体的招儿都往长孙愉愉身上搁。
别说,还真有效,长孙愉愉虽时常病得跟要去了似的,但回回都能恢复,而且随年纪的增长,每年生病的次数已经大大减少了,只是脾胃依旧弱,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上吐下泻。
“那我蹲马步,你干什么呢?”陈一琴问。
长孙愉愉指了指旁边一口青花瓷的小瓷缸,“我练那个。”说罢她就走了过去,双臂抱住那小瓷缸,莲则拿了水壶往里头倒水,一直长孙愉愉喊停为止。
为了让手臂练得稳定,长孙愉愉就得抱这水缸纹丝不动地站。
顾静婉笑道:“罢了罢了,愉愉向来对她自个儿狠的。”
一群姑娘就这么叽叽喳喳互相督促地练了起来,却没觉得烦躁,反而瞅别人出丑的时候哈哈大笑,光阴很快就溜走了。
了晚上,一群人洗浴完毕后就穿裹大棉巾躺了温泉别庄的汤池。池边侍女早准备好了舒服的瓷枕,把脖子往上一搁,别提多舒坦了。
她围成了花瓣状,面朝星空,身后的侍女不知用的什么『药』膏,轻轻用玉片舀了再厚厚地涂抹在她脸上脖子上,被温泉水汽一蒸,香滋润。
长孙愉愉对第一次来的陈一琴朱慧兰道:“这是宫里秘方做的润肤香膏,泡温泉的时候做效最好,待会儿洗干净了,你『摸』『摸』自己的脸蛋,准保光滑得跟鸡蛋清一样。”
“晋阳公主就是用的这个保养方子吧,愉愉。你母女看起来倒不像是母女了,外头人都说像姐妹呢。”钟雪凝道。
“就你嘴甜。了,过几日你走的时候,人人我都送一罐子如何,让你拿回去孝敬娘亲。”长孙愉愉道。
众人都欢呼了起来。
顾静婉笑道:“那可是敢情好,我想问你要呢。说是宫里的秘方,其实知道的人不多,好似还是当初敬皇后传下来的。上回你给我的那罐子我给了姑姑,她用了直说好呢,还一直问我哪儿来的。”
长孙愉愉笑道:“好啦,方子可是保密的,不过既是荣妃娘娘要,我就再多送你一罐子好了。”
“哎,这是神仙过的日子啊,我都不想回去了。”杜丽棠闭感叹道。
其他人都纷纷附,尤其是朱慧兰,头得香膏都险些从脸上掉下去。
等『药』膏洗去后,陈一琴朱慧兰感觉侍女拿蘸了冰凉的“香水”的棉帕敷在了自己脸上,舒服得简直叫人直哆嗦。
长孙愉愉道:“可别小瞧这敷脸的棉帕,还是我娘的织布坊里特地给织的,用的是最细的棉纱,混合了冰丝在里头,不能染『色』,得洗上十遍能用,外头你绝对找不这样柔薄透的布。拿来敷脸,得在特制的玫瑰花『露』水理浸泡六个时辰,后冰冰盆里三个时辰,这会儿拿出来给咱敷脸,就能让咱脸上的汗孔变细,持续地用脸上就再找不那粗『毛』了。”
“这玫瑰花『露』闻怪香的,却不像是咱这儿的。”朱慧兰道。
“愉愉用的玫瑰花『露』肯定是宫里头的,当是大食那边儿贡的吧。”顾静婉道。
“唔。”长孙愉愉应了一声,“大食那边儿的玫瑰花『露』却是好东西,就是太少了,便是分我这儿没几瓶,等以后慧兰的商队去西域,咱就能托她的福了。”
朱慧兰听长孙愉愉提自己,苦笑道:“我能有什么自己的商队啊?”
长孙愉愉仰脸闭睛道:“所以把你叫来让大家替你想法子啊。慧兰,你先说说你的难处吧。”
朱慧兰还有些怯意不好意,但旋即想起这或许是她一生里最大的一次机会,她绝不能放过,就厚脸皮把自己家里那儿破事儿全说了,但重还是落在了人参生意上,她知道光说自己的悲惨身世,这些贵女是看不上自己的。
“这吴娇娘太过分了,居那样戏弄你,我说你那日怎么穿得跟个媒婆似的,丑死了。”方子仪道。
“那京城商会岂非太欺负人了,燕州的人参不是他家产的。”方子月道。
“的确不是他家产的,可他跟守关的校尉串通一,就绝了其他人的生意。”朱慧兰道。
杜丽棠偏头想了想,“是燕州青山关么?”
朱慧兰头。“我记得如今那关上的宋将军却是我祖父当年的下属。”杜丽棠道。她爷爷因军功封了靖远伯,她大伯会袭封,她爹是幼子,却是靠自己的本事走了科甲之路,得甲士而得官,如今却是比她大伯还风光些。
朱慧兰不敢置信地看杜丽棠,满的崇拜。
杜丽棠道:“我不太敢确定,不过我回去可以跟祖父说一声,让他写封信你让人带去,看能否在青山关起作用。”
朱慧兰连敷脸顾不上了,“多谢杜姐姐,肯定能用上的,我不打算让人带信去,我打算自己走一遭青山关,既是我的生意,我就得亲去看。”
“你一个女孩儿怎么去啊?”顾静婉惊奇地道,众人都坐直了身子看向朱慧兰。
朱慧兰道:“我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