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我们一行几人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
布拉维老爹坐着轮椅由甘达鲁推着列在队伍的最前面。
“老爹,您伤还没好,要好好静养。”我赶忙下车,俯身拉住布拉维有些干枯的手道。
“陆遥,你们真是太冒失了,怎么敢凭这么几个人就去招惹卡扎。”布拉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还好,你吉人自有天相,否则我真是要自责死的。”
“您和甘达鲁都伤得这么重,都是为了那座矿,我怎能置之不理。”我说。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几年可活。可你、你们不一样……”布拉维摇头道。
“没什么不一样。”我说着拍了拍甘达鲁有些单薄的肩膀,他的左眼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没有谁的命比别人的更珍贵。”
“神明的使者,我一直都相信您肯定能平安归来,老爹就是不信。”甘达鲁倒是乐呵呵地道。
“卡扎手下的两个将军已经授首,他们是袭击矿上的主谋。”我说。
“我都听父亲说过了。神明的使者,您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甘达鲁说道。
“我决定将矿上收益的一半拿出来,作为改善镇上居民生活和适龄孩子们上学之用。布拉维老爹,您还得再帮着我多操劳几年。”我握着他的手说道。
听到能帮助上不了学的孩子们,布拉维老爹瞬间来了精神。“陆遥,我不怕操劳。放心,我绝对不会浪费每一分钱。谢谢你为孩子们做的一切。”
周围的人跟着欢呼。
我的心情变得阳光明媚。能够给予的确比索取更能获得心灵的满足感。
……
在镇上的第二天,候谦瀚寻了过来。
按照约定,我跟他一起去了卡扎的大本营。
卡扎很热情地亲自领我们参观了他的皇宫。当然,还有他的卡扎军。
然后,我就跟着黑壮高去打靶场耍了。留下候谦瀚和卡扎俩人单独聊。
至于他们谈了什么,我可没兴趣知道。
反正回去的路上,候谦瀚的肥脸都笑出了褶子。
“这是答应给你写的条子。”候谦瀚说着递给我个纸卷。“回去后跟金载云说,他的婚礼我会参加,伴娘要多找几个漂亮的。对了,还有,婚宴别整西式跟喂鸟似的,大肘子必须得有。”
“……,猴哥,您不怕三高啊?”我说。
“高三我都不怕!”候谦瀚丢下一句话后扬长而去。“未来几天我会很忙,就不送你们了,宝贝皮卡你们给我停到机场的地下车库里,省的被人给划了。”
我冲着他的车屁股正挥手呢,兜里电话响了。
“喂,冯哥。”我接起来道。
“你小子又给了冯哥一个大大的惊喜。”那头冯文军的声音传来。
“猴哥都告诉您啦。”我说。
“可不,把你可劲儿的一通夸。”冯文军道。“你等一等,有人要跟你说话。”
电话那头细细索索,随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喂,我是铁钟。”
“嗯?”我愣了一下,赶忙道:“铁老您好!有什么吩咐?”“你在黑干达干得不错。”铁老直截了当地道。“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奖赏?不用。我也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赶巧了。”我说。没想到我在非洲干得这点儿事居然都传到铁老耳朵里了。
“国家还能占你小子便宜吗?有功就得赏!”铁老霸道地道。
“……,那……最多能给奖多少钱?”我勉为其难地道。
其实吧,到现在这个份儿上,我还真不像当初D级,C级时,把金钱看得那么重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市侩!要钱没有!”铁老似乎是发了脾气。
“那要是奖小红花我也不好意思戴啊。”我嬉皮笑脸地道。
“你租的那座小岛上的设施差不多建好了,回来前去交接一下。”铁老道。
哦,对。我还有个陆岛主的身份呢。
“有没有在岛上种满桃花啊?”我问。
“……,蹬鼻子上脸!”铁老说完挂了电话。
坏了,这老头子不禁逗啊。
我赶紧把电话又拨了过去,刚打算解释几句,冯文军的笑声传来:“臭小子,没事,铁老高兴着呢。”
“多谢冯哥。”我赶忙道。
“真谢我就在你的岛上给我留栋别墅。”冯文军道。
“那铁定没问题,您的、猴哥的、还有我朱三哥的都给留着。”我说。
“说到三哥,我跟他合伙攒的那个御厨交流会下个月就要举行了。你小子来不来无所谓,反正高大厨得来,我先知会你了。”冯文军道。
御厨交流会?印象中是有这么档子事。
“没问题!到时候,我跟小丽和大壮都去。”说完又跟冯文军寒暄了几句,我便挂了电话。
……
与此同时,镇上旅店的一个房间里,龙景春跟卫斯理正对着一张扑克发呆。
“你……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龙景春犹豫着道。
“我不知道。不过据我对陆遥的了解,他不像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卫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