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化身,族长大人,用火器杀死的动物是无法再进行轮回的。”老族长道。“每只动物都是天神的化身,即使不是钱屋一族的神明,但我想咱们也不应该以这种方式结束它们的生命。”
“不用枪,那打猎用什么?弓箭吗?”我问。
“用这个。”老族长的孙子孔巴努说着把手中的长矛往远处一丢。
“用这个能打猎吗?叉鱼倒差不多。”我笑着道。
可等孔巴努把自己那根长矛捡回来以后,我就傻眼了。因为,长矛尖上赫然串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
老族长笑着递给我一根长矛,还告诉我这是他年轻那会儿用的,虽然年头久了,但锋利依然。
“其他人为什么可以用枪。”我见冯文军他们每人都拎了把来福,又是上子弹又是瞄准的。
“他们不是咱们一族的,而且又是你的朋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老族长说得跟卖给我了天大人情似的。
我羡慕,我嫉妒,我一把一把薅头发。
可没多久,羡慕的人就变成了他们几个。
因为,大毛和二毛来了。它俩照例拿脑袋蹭了半天我的腿肚子。
我扛起长矛背对太阳,一左一右两只猎豹蓄势待发,三条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这么牛B的画面真应该找个画油画的描下来。
瞎打了一会儿,我们人就都跑散了。
由于我的刻意为之,最后我的身边只剩下了孔巴努和柳盛君。
别看孔巴努岁数不大,确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没多会儿他长矛上串着的猎物就已经快背不动了。
“孔巴努,你把咱们的战利品都送回去先。我们不动,还在这儿等你。”我冲他说。
我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他冲我行了礼,然后飞快地去了。
“来来来,盛君,休息会吧。”我把大毛二毛也打发走了,就那样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
他在我不远的地方盘腿坐下,来福枪丢在身旁。
“如烟姐现在怎么样?好久没见她了。”我问。
“我姐还那样,守着御宴坊。”柳盛君随口答道。“也不知道冯哥跟如烟姐什么时候终成眷属。”我把胳膊交叉着垫在脑袋
“谁知道呢,也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冯少的心思哪是旁人能猜测到的。”柳盛君淡淡地道。
“就这样让如烟姐一直等下去吗?对如烟姐有些不公平。改天我找个机会跟冯哥说道说道。”我说。
他目光看着无尽的草原,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公平不公平可言。在权力、金钱面前,什么都显得那微不足道。”
“所以你才答应帮对方做事,为了钱?”我随口问道。
“陆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柳盛君忽然扭头看向我。
我已经抬头看天,道:“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帮着做这个局。五百万?一千万?你觉得值得吗?为此失去一位哥哥和几个朋友。”
“陆哥,原来你以为跟对方通风报信的人是我?”柳盛君道。“可惜你猜错了,我跟此事没有半点关系。”
“一千八百万你就放弃了亲情和友情。难道财富、权势才是你最想要的吗?”我没有接他的话,继续淡淡地道。“如果如烟姐知道自己弟弟是这样的人,她该会有多伤心。她会有多为难,在你和冯哥之间。”
“我说了不是我。”他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
“嗯,一千万已经存在你瑞士的户头,剩下八百万你投资做了房地产。哦,还是走的冯哥的关系。”我把阿福读来的想法如对白般念出。“自立门户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你离开京城,别人也一定能了解你的过去。谁会愿意跟背后捅刀的二五仔合作呢?”
“我说了,消息不是我透露给神甫的。不管谁问我都这么说。”柳盛君几乎是咆哮着道。
我扭头,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盯着他,道:“我有说过对方是叫神甫的吗?”
他的瞳孔瞬间缩小了一圈,对视着我。然后身体像是撒了气儿的气球般萎靡在地。
“真像神甫说的,你是一个神奇的人。”柳盛君像我一样平躺在草地上。“好像我心里的想法你都能看穿一样。陆哥,请让我再这样叫您一次。”我看见他的眼角有泪珠滑落。“想听听我和我姐的故事吗?”
我没有答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跟我姐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村办教师。他们二老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要挣大钱,就那么守着学校过了一辈子。可到后来,我父亲生病的时候,居然发现花光家中的积蓄却连一个月的住院费都交不起。那时候我跟我姐都已经上了大学。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姐申请了退学,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傻呵呵地憧憬着毕业后的白领生活。”柳盛君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凄苦的笑。
“可靠我姐一个人打工,对于庞大的治疗费根本是杯水车薪。没办法,我姐只好跑到那种地方去上班,做陪酒。后来,从同学口中得知的我跟她大吵了一架,我用最难听的言语辱骂她。我姐当时却只是哭,并不辩驳。直到有一次我偷偷回家才知道发生的一切。而那时,我姐已经被冯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