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骂我,我怎么会收拾你。”我随口答道。
“我那是骂你吗?你听不懂而已。”老气声音道。
“谁说我听不懂!死鸟!”我说。
“你敢骂老子死鸟!小王八犊子,目无尊长!”老气声音怒道,“诶?你……你怎么……?”
原本扑棱翅膀的金刚鹦鹉忽然安静了下来。
“我都告诉你我听得懂了,傻鸟。”我抚摸着它的鸟头。
“死变态,把脏手拿开!没大没小,谁教你的!”金刚鹦鹉一歪头,嘴巴差点叼到我。
“又是目无尊长,又是没大没小。你很大岁数吗?”我像弹阿福那样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老夫今年已经六十岁高龄了。臭小子!”没想到鹦鹉居然也会翻白眼。
“原来是前辈,失敬失敬。”我朝它抱拳拱手。尊老爱幼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跟只移民日本的鸟较什么劲儿啊。再说咱还得求鸟叔办事不是。
“算你小子识相。想问是谁杀了那个叫松岛的小子是不?”鸟叔问。
“鸟叔您圣明。”我说。
“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鸟语的。然后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鸟叔道。
“我会点儿特殊的手段,可以在十二小时内听懂您的话。至于原因嘛,太复杂了,等得空了跟您详细说。”我老实答道。
“只有十二小时吗?也行,那你帮我办件事儿先。”鸟叔道。
“您吩咐。”我谄媚着笑。
“给我买一大包来。我馋了。”鸟叔道。
“?您说的就是小孩子爱吃的那种软软的,QQ的吗?”我问。
“没错,那是老夫的最爱。”鸟叔点头道。
“……行吧。不过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下次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到这儿来了。实话跟您老说,我那个私家侦探的身份是假的。”我老实答道。
“你小子不会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吧。先告诉你,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没有只鸡好吃。”看来鸟叔到底还是怕我烤了它。
“您放心,我肯定伺候得您跟我二大爷似的。”我拍着胸脯保证。
“陆遥,你跟它叽喳什么呢?”松子拍了下我问。
“这不联络联络感情,准备当警犬用。哎呦……”我刚说完,就让鸟叔给挠了一爪子。
“这鸟不算人证物证吧,我能带回去研究两天不?”我跟松子打商量。
“这……恐怕不行。”松子看了看如影随形的小警察,“就算不是人证物证,那也是死者的私人物品。需要交给他的亲人来处理。”
“怎么办?”我问鸟叔,“你出不去,我可没法儿给你买。”“小瞧你鸟叔了,老夫要是想走,谁能拦得住。”鸟叔一脸嘚瑟,看来对它诱惑力不小,“楼上有个窗户我能自己打开。咱俩一会儿在街角的便利店汇合。”说完,它翅膀一张,直接飞进了三楼的卧房。
“行了,我没有什么要勘察的了。”我起身说道。
“要不要去停尸房看一下死者的伤口?”松子问。
“停尸房?看尸体?不去不去!”我连连摆手,“松子你还真把我当私家侦探啦。”
宫本松子似乎也回过味儿来,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
“走吧,小丽。找个地方合计合计。”我冲高小立眨眨眼。他心领神会地跟上。
正准备往出走,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很大声的呜哩哇啦,偶尔还掺杂着几句我能听懂的“八嘎。”
中年警察被人推搡着进到屋内,连门口拉起的警戒线都撞断了。同时,五六个黑西装把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是什么人?(日)”宫本松子作为前辈在小警察前面冲了上去。
“是死者的亲属,识趣的就让开。(日)”为首的黑西装说道。
“龙二,不得无礼。(日)”一个女声传来。“警官您好!我是松岛惠子,死者松岛哲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日)”
“惠子?”看清说话之人,我不禁叫了一声。
“陆大哥?高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松岛惠子也看见了我跟高小立。
“松岛哲也是你哥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看着松岛的照片会觉得眼熟了。照片里的他跟松岛惠子确实很像。
“是的,我们有同一个父亲。”惠子答道。
“被污蔑是杀人凶手的叶冰清是我的朋友。我们这次来日本其实就是为了来帮她洗脱罪名的。”我也坦白道。
“我是得到我父亲的命令,才回国参加庭审会和松岛哲也的葬礼。”惠子道。她用了命令一词,看来此行并非她的本意。“陆大哥,你们来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我也想发现点什么,但是并没有。”关于鸟叔的事儿过于匪夷所思,而且虽说是相熟之人,可惠子毕竟是死者的妹妹,所以我决定对于“目击证人”暂时保密。
“但是,我以人格担保,叶冰洁不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我信誓旦旦地说。
“陆先生,谁是凶手,这个问题还是交给警察和法官来判断的好。”一旁的奈良龙二面色不善地道。
“我们会找到证据。但是,如果有人妄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