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宿的梦。
前面的几个记不清了。印象比较深的是,我变成了一只熊猫,肉嘟嘟的,捧起来根竹子,吃的可香了。然后就是饲养员让我交配,指着黑板说了一堆大道理,好像我不传宗接代就对不起国家似的。交配前的准备活动是让我游泳,这我哪儿会啊。还没扑腾两下我气儿都捯不上来了,眼瞅着我就要窒息了。然后……,然后我醒了。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居然办不到。整张脸感觉都被一团柔软覆盖着,亲密无间。
虽然这种感觉很享受,但再不挣脱,我就真要窒息而死了。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我的嘴……呸,我的手终于推开了脸前的那堆肉团(大部分观众应该已经猜到了肉团为何物)。而肉团的主人则发出一声慵懒的哼哼,应该是我的手让她很不舒服,她用胳膊又把我的脸揽进怀里,还来回扭动的蹭了几下。
磨蹭中,她胸前的头发钻进我的鼻孔里,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咱们的这位睡美人,终于是醒了。
“啊……”随着她的一声大叫,我的脸上挨了一脚。从她出脚的角度和力道来看,空手道黑带好几段并非浪得虚名。
等看清我的脸以后,她才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用我听过最可爱的声音说道:“陆遥,你没事吧!”
“如果鼻子流血算没事的话,那我就是没事!”我捂着奔流不息的鼻血嘟囔道。
她则像是只受惊的兔兔,抽了一大把纸巾在我脸上胡乱的抹着。我赶苍蝇似的赶开她,卷了个纸卷把流血的鼻孔堵上了。
可当我整理睡袍上血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昨晚我塞在浴袍兜里的一次性牙刷不见了。翻了翻床上仍然没有。忽然,我想起来梦里熊猫吃竹子的那个镜头……我的天哪!
早点是在一场诡异的氛围中进行的。而这种诡异的根源是在高小立看见我捧着一把带血的卫生纸正往垃圾桶里扔时才产生的。他用一种欠抽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钟凌儿。我本来想跟他解释一下我流鼻血的原因,这小子却摆摆手,一副我懂你的死样。
钟凌儿没有受这诡异氛围的影响,她昨晚应该休息的很好,整个人都焕发着实质性的光彩。这似乎更加印证了高小立的龌龊想法,那佩服的小眼神看的我浑身发毛。
上午的安排,是在总部跟中天化工的总经理及主管商讨原材料采购的相关问题。高小立觉得无趣,跟钟凌儿告了个假,去御膳坊了。本来我也想去找小魏子耍耍,无奈被钟凌儿用肋下龙爪手给留下了。
好在钟凌儿采纳了我的建议。计划内容不变,不过会议地点改在钟凌儿的别墅。我总觉得总部会议室里压抑的就跟植物大战僵尸一样。开上一天的会不是变成僵尸,就是被僵尸吃掉了脑子。
没多会儿,就有两辆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一身黑西装的个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来。短发细眉杏眼,高鼻梁薄嘴唇尖下巴,脸色略黑,浑身上下透着骨子干练。然后,就是昨天见到的美女孙助理。
钟凌儿挽着我的胳膊,在门口迎接了他们,由于是私下场合,她跟我穿的都比较随意,巧得的是我俩都选的是一身运动装,她红色,我黑色。怎么看都觉得是情侣装。
黑西装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我。旁边的孙助理则笑着为我介绍。“陆总,这是咱们中天化工的总经理,叶冰洁女士。”
女……女士?
这个物体怎么看出来是个女士的。个头跟我差不多高,瘦腰瘦屁股,只胸肌比我略微发达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奇怪归奇怪,我还是很有风度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陆遥。”
可这男人婆居然对我伸出的手视而不见,走到钟凌儿身边说道:“凌儿,怎么忽然要改会议地点。化工的好多主管都准备好了方案在会议室等着向你汇报呢。”
钟凌儿对她忽视我的存在感到不悦,没好气的说:“陆遥在跟你打招呼,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你知道不知道!”
“现在都到了什么时期了,我没有心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瞎客套。”叶冰洁依旧我行我素。
“我听说让集团陷入困境的是那个刚上任的化工总经理,该不会就是你吧?唉,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我边说边惋惜似的摇头。
“你……”叶冰洁显然没被人这么说过。
“你什么你!自己拉的一裤裆屎让别人帮着收拾,你还有理了你!”对于不尊重我的人我该怎么着来着。
“你……,凌儿,你看他!你怎么跟这么粗俗的人在一起!”她这告状的样子倒有点小女人的姿态了。
“我粗是肯定的,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至于俗嘛,难道你指的是拉屎这件小事?难道这件俗事,你不干?还是你让别的什么俗人替你干?”跟我斗嘴,你还嫩的很。
几句话就把叶冰洁气成震动的了。
“好了,陆遥,你少说几句。”钟凌儿剜了我一眼。
“冰洁,陆遥是大老远赶过来帮我的。不管怎样,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我希望你为刚才的态度向他道歉。”钟凌儿严肃的说。
“可是,你看他说的多恶心。还让我试试他有多……,凌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