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依买好动车票,在安检口等待安检,这趟动车开往男友,不应该可以说前男友高昌唯的城市。董依依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随手掏出一本书,书在手中“滋啦啦”翻过形成一个扇形,书名是——《当我醒来甚是爱你》。她看了一眼,旋即放下……
这一切是在梦中还是现实?董依依回想起他们分手的那晚。她还想着坐上火车去看高昌唯,可他却自己来了,抛出一句分手的话,现在这句话到底作数吗?她感觉这句话应该有玩笑的成分。
“去吧,去最后求证一次!”董依依心中的一个声音说。“你不是自讨没趣吗?他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时你哪来的勇气,没有去追,现在却——”另一个声音反驳道。
董依依有些心烦意乱了,她收起手中那本书,带上耳机听音乐,佯装睡觉,这样别人看到她睡觉就不会主动和她说话,而她也正好避免和别人搭话。现在她只希望能够把外在的一切都屏蔽掉。
车到站了,这次董依依是一个人,没有高昌唯在站台接她,她打了一个冷战。她裹紧了风衣,任风吹乱她的长发。
董依依到了高昌盛的住处,他没在。今天是周末,莫非他还在公司加班?“公司不是谈事的地方。”她心里想。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见到他就行。
出租车在靠花坛的路边停下,花坛里一丛铁树开着花,另一丛铁树的花也开着,一丛比一丛更饱满。
董依依一眼就看到了高昌唯在公司门口,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是甄珍?!”甄珍闯入她和高昌唯之间的视线。甄珍向高昌唯走进、走进,她离高昌唯更近了。甄珍就站在高昌唯的面前。董依依看到甄珍脸上洋溢着温柔,这种温柔足可以化解一个男人坚硬的心。
董依依看着他俩一起转身走进公司。
董依依的心突然被两根利剑同时刺穿,碎了一地!她有些恨,但是此时她该恨谁?泪水模糊了视线,如鲠在喉,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是不是该去质问一下他们?可我站在什么道德至高点吗?还是有什么世俗的赋予的权利?即便!我有那么一点点的优势?可又有什么用?能挽回什么吗?”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董依依并没有迈出道德拷问的步伐。
董依依落寞地转身离开!
董依依搭火车返回学校。董依依不自觉地走向办公室,正好办公室空无一人。
董依依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她要完成手中的一项课题。只有工作能麻痹她的神经。
两天两夜,董依依都待在办公室,她不敢睡,怕想起高昌唯;更不想回到住处,那里还残留他的温暖气息。不,现在董依依不单单是想起了高昌唯了,她还会想起甄珍。
董依依不愿意自己的心被另一个女人占据一点点的位置,哪怕甄珍曾经是她的室友、闺蜜!她也不愿意再留一点空间给她。妒忌之心、嗔恨之心升起,她想把甄珍从脑中、从心底彻底抹掉——!
董依依趴在桌子上迷糊地睡着了。之前的梦再次在梦中出现,她和高昌唯一起飞跃海平面,上天入地,在洞中她救了其他人唯独救不出他。“昌唯,昌唯——!你把手给我……”董依依被自己的呼声叫醒。这一次没有人再在意她是否做了什么噩梦,小果壳,她突然想起小果壳来了!泪水顺着眼眶边缘流出,孤独第一次占据她的心灵。
“丁铃铃!丁铃铃!”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想起来,董依依一看手机才明白今天已经是星期一了。“喂!是董依依吗?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是潘副主任一大清早打来的电话。
“你的课题完成得如何了?”
“初稿基本完成了,还要再修改一下!”董依依有种无力感,她连话都不想说了。
“那你怎么不随时向我汇报进度?”潘副主任语气咄咄逼人。听到潘副主任的语气一下激怒,这几天的委屈感如火山一下喷发了!
“我为什么要随时向你汇报,我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完成该完成的部分就可以了,这是我基本的职责!”
“你……!”潘副主任感觉从未有过的羞辱。她当这个副主任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顶撞过自己。就连他爱人也不敢这么大声的对自己说话,她在家和在单位都是说一不二,结婚十多年来一向如此。
她认为自己奋斗会为这个家带来荣耀,而爱人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可就在昨晚,她发现了爱人微信里暧昧的聊天记录,她翻阅以往的记录居然延续到一年前。一股被欺骗和被羞辱感向自己袭来。她冲进他的书房,当面向他质疑,对方也坦白承认。于是他们大吵一架,爱人破门而出,甩下一句话:“这个日子也没法过了,你爱耍威风到别处去吧,离婚!我从今以后不伺候了!”
“碰——!”门被关上,潘副主任飞起一只鞋子扔过去,可惜砸了门上。爱人一夜未归。她也一夜未眠,直接在沙发上坐到今晨。她自己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什么?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对对方的关心是什么时候了?他抽哪个牌子的烟,喝哪个牌子的酒,都结交些什么样的朋友,他工作上是否顺心?她通通一无所知。就连平时买菜做饭她也很少插手,家里的东西放在哪也要打电话问他。他们还是夫妻吗?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