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她是不会再吃的了,她信不过别人给他的药,何况她现在怀有身孕,很多药都不能吃。
肚子上的痛感已经没有了,回去之后还是要找大夫重新看过的,还不如自己回府让人开呢。
乔盼盼很快就坐着马车回了府。
因为怕被人发现还是从定国侯府的小门进去的。
至于救她的人,重头到尾也没有出现,她也不问,总有一天,那人也会出现见面。
现在不出现,不过是时机不对罢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乔盼盼在暖阁出现的时候,直接把虹儿吓了一跳。
“夫人?你不是在里间睡觉吗?怎么?”
“嘘!”乔盼盼按着她的嘴。
“别那么大声。等下干娘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昨日范夫人没有回去,而是住在了暖阁旁边。
想来这时候已经起来了。
虹儿被捂住了嘴,拼命点点头:“唔唔唔我.....”
看她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乔盼盼松开了手。
“夫人,您出去也不和奴婢说一声,奴婢半夜起来要是没发现你,这可就热闹了。”
乔盼盼听了她的话,大概断定了虹儿不可能是那个偷墙角的人。
看来府里的间谍隐藏地够深。
“没事,我不是回来了吗?宁姑娘那边有消息传出来吗?”
虹儿摇摇头。
“鹿儿一直在其中给奴婢传消息。夫人为何信任她?”
不怪虹儿,她自从鹿儿和她闹翻以来,两人都是各做各的,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现在夫人身边人手不足,她指派了最信任的她和鹿儿传递消息。
但是她不能相信鹿儿。
乔盼盼虽然怀疑府里的丫鬟有问题,或者不可能是丫鬟,小厮也有可能。
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两个丫鬟。
她一身疲惫地让虹儿打来水,简单地洗了个澡,然后让虹儿去请医者。
肚子虽然不痛了,但是她不能掉以轻心。
收拾好自己后,她照常来到慕亦行的床前。
经过了三天,他的脸色迅速地灰败下来。
虽然宁媚媚临走前给了药她,让她按时喂。
但是乔盼盼眼睁睁看着慕亦行的毒性一日日深入肺腑,真是焦灼得很。
她拉住他的手,轻声说:“我已经拿到了药,但是解药要宁媚媚出宫后才能配置,最快也要到后天。”
时间还有两天。
今天必须要把宁媚媚带出宫来。
慕亦行听到她的话,动了动手指。
“你别担心,孩子没事。我等下会按医者的话开始吃保胎药,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手指又动了动,还动得越厉害了。
他的呼吸也急促了些。
乔盼盼知道他这是责怪自己私自行动,把生命安全置之不理。
她紧紧握着慕亦行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一次,我是安全回来了。只此一次,你快点好起来,不然我就只能带着我们的宝宝乱跑了。”
手指安抚似的轻微颤抖,呼吸也慢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乔盼盼把头靠着他,一晚上惊险不已的心才终于安宁下来。
以前她过得也是如同昨晚那惊险刺激的生活,结束任务之后,心里留下来的不是平静也不是安宁,而是虚无的空寂。
不知未来在哪里,不知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如今她出去一晚,有人牵挂担心,这种生活对她来说是极为难得的,还很温馨。
这也是前世她所羡慕的别人的生活。
心灵的港湾也不过如是了。
等她休息了一会,医者也到了。
隔着屏风,这老胡子医者倒把了许久的脉。
“如何?医者,我这胎儿无事吧?”
乔盼盼焦急地想要知道答案。
老胡子医者摸摸胡子,笑呵呵地说:“没事,夫人受惊过度,胎儿元气不足,补补身子,静养一个月便没事了。只是这前三个月,咳咳.....还是不要太多激烈的......你懂的。”
这话一出,乔盼盼就无语了。
啥?
这老头该不是以为她和慕亦行在做什么和谐运动的时候搞得胎动不安吧?
饶是这样,她脸色也红的不行。
“医者,你说什么呢,我家夫人这是不慎落水才请你过来保胎的,你乱说什么话呢?小心我夫人扒了你舌头!”
虹儿看自己夫人脸色尴尬,虽然不知道这医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对方说的夫人脸色不好,她自然要维护。
“虹儿,不得无礼!”
乔盼盼还是对医生很尊重的。
这丫头估计也不怎么清楚其中的意思,再让她叫下去,乔盼盼就要无地自容了。
好在老胡子也没有计较。
“无事无事,老朽这就开药方,此药饭后服用,一日三次。记住一定要静养,其他的便没有了。”
“多谢医者。虹儿,把诊金给医者,送他老人家出去。”
“不可不可,老朽自己出去就是,夫人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