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睡不着觉,闲着也是闲着,张玉梅站起来,想要去王氏房里找上一找,寻些有趣的东西来,趁着有空的时候自己先学起来。
慈儿苦劝了几句,见她执意要去,也不再说什么,提了灯陪着过去。
张玉梅的屋子离王氏屋子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张玉梅才刚要让慈儿推开大门,却灵敏的听到一棵槐树下有动静。
她吓了一大跳,才要说什么,却又听不着了。
推开门进去,借着琉璃灯一照,张玉梅和慈儿全都吓呆了。
原来,王氏房间外边站了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一人举了一个火把,一人提着一个大铁桶,正要进屋呢。
“来人啊!”慈儿吓坏了,嗓音尖利的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唤,本来半夜平静的将军府一下子沸腾起来。
本来王氏的房间就不偏僻,离着主屋不远,离乔盼盼的房间也近,周围主子奴才的也多,慈儿一叫,半夜间那声音听在人耳朵里真是凄厉之极,就是睡的死猪一样的人都得能吵醒。
张玉梅心里害怕,却能保持平静,她这会儿心思急转,想着该怎么办,是要进一步质问两个不知道为何而来的黑衣人,还是退一步,先跑出去,不被伤到?
张玉梅正思量着呢,那两个黑衣人却先动了,一人扔下火把,一人提了铁桶,两个人动作利落的翻了墙头就跑。
慈儿有些呆傻起来,张玉梅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才一喊,人就跑了?
再看地上的火把,那火已经烧了起来,离王氏屋子很近,王氏的屋子是木结构的,这时候又是天干物燥的时节,稍一不留意,这火就能点着房子。
张玉梅心惊,想也没想的就跑了过去把火把捡了起来。
“怎么回事?”
乔盼盼这段日子正是嗜睡症发作一样,半夜睡的正熟呢,就听到外边一声尖叫传来,猛然惊醒,披衣坐起就问。
丫鬟梅儿也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关心的看向乔盼盼:“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惊到了?”
乔盼盼仔细听了听,回想,那声音似乎是从表姐王氏的屋子里传出来的,莫不是自己那个表姐王氏的屋里进了贼人不成?
想到这里,乔盼盼着急的披衣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走。
梅儿看他这样,赶紧穿戴好了跟出去,见乔盼盼一路朝王氏屋里走去,周围实在太冷,大家咬了咬牙,握拳跟着。
另一边,张玉梅举着火把,呆看着王氏屋里的摆设,见没有什么东西损坏这才作罢。
直到这时,她才惊醒起来,想起一件她早已经没有多大印象的事情,似乎,自己姑母以前住过的屋子在她很小的时候被烧掉过,里边的藏书和所有一切都被毁掉了。
想到这些,张玉梅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今天晚上她睡不着过来看看,恐怕王氏屋里一切都没了吧。
姑母可是把所有家当全部带上了京城,自己的体己还有爹娘给的东西都放在这房里的。
张玉梅暗恨自己不经心,没有早点把姑母屋里的东西搬走,原本她只想着请了先生来,再搬这些书也不迟,反正东西就在这里放着也没什么,如今想来,她还是太过天真了些。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张玉梅暗叹一声。这是打定主意怀疑自己的姑母了,甚至还没确认证据什么的。
“玉梅……”乔盼盼的声音传来,张玉梅几步出去,就见乔盼盼披着外衣,头发散乱的大步过来,后面跟着梅儿并几个小厮。
见他们过来,张玉梅赶紧上前行礼:“是玉梅不好,惊扰了夫人!”
乔盼盼见她拿着火把,站在王氏房前,忍不住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半夜不睡觉,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听出乔盼盼虽然在责备,可话里还是很有关心意味的,张玉梅低头,眼里有些湿意:“玉梅睡不着觉,想到姑母这里有一架古琴很好,就想取了来瞧瞧,结果来了之后发现有贼人想要烧咱们家呢,丫鬟慈儿一时没忍住,慌了手脚,就尖叫起来……”
张玉梅小小的身子,穿着一件淡青衣袍,底下白裙拽地,说话的时候身子有些发抖,瞧起来是真吓坏了,看的乔盼盼一阵难受,这天确实冷,忍不住把外衣给了她:“你呀,就是想要过来也该多叫几个下人跟着,索幸今天那贼人胆小,被你一叫吓跑了,要是那贼人胆大妄为,劫了你去,可叫我如何是好……”
况且她再怎么不管张玉梅,也是要把她安全送回去秦州的,别到时一个个来了将军府,回去的时候不是全须全尾,她可不想担那个罪名免得秦州以及老家那边的人说她是扫把星,来了将军府的人,回头没有一个好好的回去的。
没有想到乔盼盼居然还关心自己,张玉梅一瞬间有些后悔,不该和赵雨薇联合起来算计她。
明明在将军府,她一言不发,回来了也没有找自己算账可是为什么还要关心她呢??
夫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不能对她好,对他好他觉得你别有用心,不对他好,他又觉得你是坏人。
好人难做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她还是说:“谢夫人关心,夜已深了,夫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