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跟他们又不是什么死敌,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坏了父子情谊?”言钦雅出声将事情拉回正轨。
“现在来说说这剑势的问题。”
“每一位剑客都有自己的势,剑未到而是势先出就是这个道理。等你们凝聚出自己的剑势之后,就不存在什么来找茬的炮灰。他们能感受到你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自然不会去自讨苦吃,这也是我们这一路走来从来没有遇到不长眼的人的关键原因!”
“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感悟到自己的剑势。简单而言,就是你们为什么要拔剑?是对方触及了你的底线吗?还是你看不下去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你需要给我一个答案,也需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洛文宣与段安平面面相觑,他们的父亲从来就没有跟他们说过这些,他们自己也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言钦雅所说的自己的剑为什么拔出!
见洛文宣与段安平在一旁思考,言钦雅走到席烟身边,倒一杯水喝。
“澈哥哥,你的剑是为了什么呢?”席烟顺势问道。
“我吗?每一把剑的剑势都不一样!我的第一把佩剑叫做龙吟,那是一把护卫之剑!所以剑势偏向于防御,一般不会很少出现。后来龙吟折断之后,重新锻造成了匕首血。血的剑势则是杀戮,不死不休!”
“至于霜跟雪,剑势多多少少都沾点血腥与残忍,只是没有血那么纯粹罢了。霜,夹杂一点正义;雪,融入半丝仁慈。”
席烟看向言钦雅手腕上的刀丝,指了指,道:“那,这个呢?”
言钦雅苦笑道:“尘吗?那是我最卑微、最无助的时候了!我就跟一傻子似的,被人耍的团团转,给我一点温暖,我就把她当成了太阳!尘,那是尘埃落尽的无可奈何,也是卑微至极的叹息。”
“那也是你放逐的最关键原因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不会相遇,对吗?”
“对,也不对!未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我能做的不过是把握住当下。现在是你,以后也只会是你。她不过是我少时的春心,是我不堪启齿的回忆。”
“如果她回来,你会……”抛弃我吗?
言钦雅握着她的手,制止她的胡思乱想,眼里满是坚定,“不会,她已经是过去了!就应该跟死了一样,不能出现在我日后的生活中,我也不会让她出现!”
见言钦雅与席烟说完了话,洛文宣喊道:“师父,我明白自己为什么拔剑,哦不,为什么拔刀了!”
气氛被破坏,言钦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走到洛文宣面前,“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吧?”
“我还是想打败我父亲!我想向他证明,我真的不傻!所以我拔刀是为了证明,我可以做到,我不是他眼里的小孩子了!”
“证道之剑吗?倒是有趣的很!”言钦雅小声嘀咕两句,然后对洛文宣说:“你既然明白了,那就朝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努力吧!如果你没有忘记初心,想来你是能打赢你父亲的!”
得到了言钦雅肯定的回答,洛文宣笑得跟一百二十斤的孩子一样,他是能打赢父亲的,他一定能向父亲证明,自己真的不傻!
言钦雅则是和蔼的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洛文宣,啧啧,不愧是赤子诚心啊!证道之剑可以说是所以剑势中最强大的,但是这同样也是所以剑势中最难练成的!很少能有人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而拔剑,能保持初心不改的就更少了!
证道之剑要求从始至终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不得有半点其他杂质,不然剑势必破!
即便是言钦雅的守卫之剑,最后也被血腥渐染,慢慢的成了杀戮之剑,很讽刺,又很无可奈何。
“好了,你继续按照你父亲教你的刀法学习就是。但是只留三招,出鞘与收回,以及一招横斩就够了。当然了,横斩也可以换成其他的,同样顺手就行。”
“不积蓄剑势了吗?”
“要啊,所以每日挥刀万次,三年之内,你应该能感受到你的势。”
没办法,剑势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靠自己去摸索。洛文宣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挥刀,去感受每一次挥刀带来的变化,再从中慢慢积累剑势。
“行了,你也跟林清安在一旁练习吧!接下来就是你了!段安平,你准备好了吗?”言钦雅戏谑的看着段安平,满脸的不怀好意。
段安平看着言钦雅那张幸灾乐祸的脸,顿时头皮发麻,他感觉他要遭!只能硬着头皮道:“师兄,我准备好了!”
“父亲被尊为清雅剑主,所以你认为什么叫做清,什么叫做雅?”
“我认为,所谓清便是不染凡尘,洁本还来洁本去!”
“那你觉得按照你所说的清,你做得到吗?”
“我觉得,我做得到!”
言钦雅摇了摇头,残忍道:“不,你做不到!按照你理解从轻,那是两袖清风的清!你可知道,你的两袖清风会给你的家人带来什么?你以为是赞叹吗?不会,是穷困潦倒!作为父亲的弟子,你迟早要出仕的,你所谓的清,换成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