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钦雅话锋一转,给了秦雨石一抹死亡前的希望,可秦雨石只听到了有机会得到护心莲未能发现言钦雅花种的讽刺。
“好,多谢前辈成全……”
秦雨石拔出地上的墨,准备接受言钦雅的霜。可言钦雅并不打算用霜,慢条斯理的从手腕间取下尘,随意一甩,一道凌厉的鞭风朝秦雨石挥去。
或许秦雨石在少年一辈里还勉强称得上是少年天才,但是在言钦雅面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感受到那刺骨的冰寒,浑身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结,瞳孔不断放大,看见鞭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嗓子也不受控制,连最后的痛呼也完全更咽。
秦雨石瞬间被尘劈成两半,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切口却无一滴血流出,只有速度快到极致才能做到这般。
然而即便是段铭爵也只能是一剑封喉无血外流,言钦雅可是直接用鞭子将人劈成了两半呀!他的速度得恐怖到什么程度!
在窗台边的言明煦扯了扯嘴角,“哟,这可真难得,他的尘怕是有些年没有见过了吧?”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让他陷入这种局面,以你的能力与见识,你应该早就发现他有问题,你不应该会为他铲平所有的障碍吗?怎么会让他遭人背叛呢?”陆榭很是不解。要知道,言明煦可是最宝贝他儿子了,没看见他的清雅都快沦落成言钦雅与人试剑的玩意了吗?言钦雅自己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佩剑!
“你不懂,从他被影楼掳去,到他一夜连屠九城,再到毫无理智,我见过他毫无生机的模样。那年他才多大啊,十岁出头而已。换作其他人,他还只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童罢了。”
“我从未想让他承担些什么,背负些什么,可是他却做不到啊!从他第一次杀人的彻夜难安,无法忘怀,到他的毫无生机的破布娃娃,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啊。我也做不了什么!那种无助你懂吗?”
回想起之前的言钦雅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言明煦至今心都还在绞痛着,他是他的命啊!
“那后来你怎么又让人接触他呢?”陆榭也是知道言钦雅被影楼抓走后而暴怒屠城的,只是这样他不应该会更严密的保护他吗?
“他去安州静养的时候,捡了一个女子,少年爱慕,一时动了心。我原本以为会是一段良缘,可那女人还是弃他而去。然后我就难得的看他有了那么两分伤心。他难得有些情绪,后面遇到那人时,我也就没有插手了。”
“他的剑都没有鞘,而我是他唯一的鞘,哪一天我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可以约束他的了!他不在意生死,也不在意钱财,他什么都不在意!所以,情情爱爱也好,恩恩怨怨也罢,他总需要些东西在前面吊着,不然他哪里来的生的欲望!”言明煦苦笑道,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的孩子能快快乐乐的渡过他的童年,可惜他的童年到底是淹死在那京海湖了。
很多时候言明煦都在想,自己给他把所有的路都铺好了到底是错还是对……
台下众人也直勾勾的盯着言钦雅,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连同他们一起给劈了。
可是目标护心莲还没有得到,秦雨石又已经死了,他们不能让他的死毫无价值,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说:“秦雨石只是想向您请教一二,即便他言语之间冒犯了您,您也不应该直接将人打死了吧?”他 原本想引起舆论逼迫言钦雅松口的,可谁知大家仿佛都被吓傻了一般,都无人应和他们。
“那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死!”仍然火气未消的言钦雅挥出手中的尘,再次将刚才出声的那个人劈成两半。
秦雨石同伙见无法便想偷偷溜走,可是不成想,言钦雅一直盯着他们,“现在才想跑是不是晚了些?”言钦雅手中的尘迅速将那些试图想跑的人死死缠住,言钦雅只需用力挥鞭,那些人就可以从台下高高飞去再跟下饺子一样重重跌倒在擂台上。
“就这么看不起我?派你们这些杂碎来对付我?”言钦雅红着眼,沙哑着声音朝他们喊过去。
眼见着言钦雅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席烟连忙跑上擂台握着言钦雅捏着尘的手,“好了,没事了,不要在意他们……”
良久,言钦雅才缓过气,看了看快被自己吓哭的席烟,温声道:“我是不是吓着你了,没事,我不杀他们了。”然后从腰间取出雪插在尘上,雪下坠的力气将那些人全部甩到了台上。
“我也不杀你们了,只是今天你们中只能有一个回去跟他说,想要我的东西就自己过来求,要是自己不过来,就洗干净脖子等着!”
说完就伸手揽着席烟的腰一跃回到了登天阁。
回到登天阁言钦雅的心情明显不好。席烟不解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的来惩罚自己。你要是不高兴,你可以直接废了他呀,以你的能力又不是做不到?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呢?”
“你不懂,他好歹是我第一个弟子,我在他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无论是废了他还是留在他我都难受。”
也对,那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付出诸多心血却换来那人毫不留情的背叛,如果废了他吧,那三年时间的与钱财都付之东流,若是不废了吧,留着又膈应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