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扔去，白玉接住了反手便扔了回去，欧阳云意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她大笑着骂她。
“你这小妮子，我劝你善良一点，姐这娇滴滴的相貌碰不得，打不得……”
白玉反驳道：“谁先动的手啊。”
欧阳云意哼了一声走过去挤在白玉与左崎中间，两只手一边一个地把他们揽住，精神气十足地嚷嚷着：“今晚是小左的场子，不醉不归啊，有姐在想吃什么尽管点，天没亮不许走啊！”
“德性，谁理你。”
白玉摇了摇头，情绪并不高涨，欧阳云意也不在意，脸皮十足厚的她还是挤在两人中间，拿起桌面上剥好的橘子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送。
左崎见她爱吃，便继续剥，十足的贴心好男人。
“哎，下雨了。”欧阳云意没由来地说了一句，见没人应和，她又特意凑到白玉眼前重复了一句：“我说，下雨了。”
白玉面无表情地看她，见欧阳云意瞪着大眼睛不停地在她跟前晃，敷衍地嗯了一声，连嘴都懒得张开。
“你好歹给点表情吧？”
白玉兴致泛泛：“下雨不是很正常吗？”
欧阳云意切了一声，讽刺她做人没情调，不浪漫不可爱不感性，左崎边听边笑，倒是白玉，一连拿了好几瓣的橘肉才将她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住。
“我看你就是闲得慌。”
白玉突然想到了江易，他好长时间没来酒吧了，欧阳云意也总是一个人窝着，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劲，两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于是，白玉用手肘撞了一下她：“你跟江易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云意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关心我啊？”
白玉：“我跟你说正经的，是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你不说不喜欢他吗？那还提他做什么？不烦啊？”
白玉：“……”
虽然欧阳云意一直在笑，但她的笑容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白玉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但就是与她以往不同。
她也不是第一次问了，但欧阳云意从没回应过，她现在不在公寓住，跟欧阳云意见面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很多事情她并不清楚，她担心她会被欺负。
“到底怎么了？”
“烦不烦啊你！”欧阳云意斜着眼睛给了她一记白眼，拿起酒就往嘴里灌，口里含糊不清：“有时间操心这些破事还不如去看看外面的男人，别给雨水给冲走了，省得到时你哭断了肠……”
闻言，白玉与左崎相视一望。
外面？
从窗口的一角望下去，恰好可以看到大门对面那颗树，树下站了一人，身影孤独。
许是这雨下得渐渐大了，那人的衣服基本湿透了贴在身上，显得他更加地修长清瘦。
韩墨垂眸静静地立着，许久未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他稍微抬头望来，窗口一角的人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跟他的目光错开了。
白玉没有离开窗口，她是真的不知道韩墨还在那里没有走，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她又望了眼夜空，淅淅沥沥的雨一时半会根本就停不了。
初秋了，夜寒，要是再淋雨，指不定会生病。
白玉又靠近窗口，她的眼里除了那道身影再也装不下其它的，左崎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回头看他。
“想去就去吧，不要做让自己的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