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中午起床的凤无心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去往三条街外的吉祥街吃早点。
“哈~~~”
打着哈欠，在喝了一口羊汤后总算是醒了神。
“张大爷，记霍恩的帐哈！”
“王妃殿下，不用记账了，少卿大人已经给了不少钱了。”
张大爷告诉凤无心，昨儿霍恩特意来吉祥街，给了他不少银两，足够王妃殿下吃上三十年的早点。
“呦呵~逆子还挺孝顺。”
她平时也就是逗逗霍恩，没想到大眼仔挺上道。
离开了吉祥街，凤无心在闲逛了一圈之后，准备回夜王府补觉。
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了下朝的凤千山。
坐着马车的凤千山挑起车窗帘子看着凤无心，二人四目相对。
“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孽种，本将军找你有事儿。”
“不去，告辞。”
凤无心转身欲走，凤千山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成功让凤无心停住了脚步。
“事关素素。”
醉仙楼，雅间。
凤无心本要点一桌子美味佳肴，就算吃不了打包回去也好。
凤千山早就防备着自己会被宰一顿的结局，进门的时候就告诉醉仙楼老板他们什么也不吃，不许有人打扰。
所以，空荡荡的桌子只有一壶醉仙楼免费赠送的茶点。
“吸溜~~~”
端着茶杯，凤无心喝了一口茶，抬眼看着一脸阴沉的凤千山。
“有什么话直接说呗，您又不是我的对手杀不死我，还给自己添堵，自己把自己气死了我还得随礼。”
“孽障！”
凤千山又是骂了一句，凤无心回了一句总比孽畜好。
“若不是看在素素的面子上，本将军早就把你卖给天启城的黑袍男人了。”
“？？？”
凤眸微挑，凤无心看着凤千山的目光微微一寒。
凤老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见过天启城的黑袍男人？
“凤老头，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一句话一来是警告凤千山莫要胡言，傀儡行尸的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北辰明那家伙不会放任任何有关的信息，到时候若是因为凤千山的话传到了那狗皇帝的耳朵里，会出现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二来，是让凤千山莫要与天启城有任何瓜葛，与南境国勾结就算了，天启城不是凤家能玩得动的势力。
“乱说？本将军到也想乱说。”
凤千山端起茶杯，一口饮下，话语中有着不甘也有着愤怒，更有着恨意和恐惧。
“你可知来找本将军的黑袍男子是谁？”
“天启城的人。”
“看来你和他应该打过照面了。”
听凤无心这么一说，凤千山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数了。
“见过两面，马球赛场上我捅了他一刀。”
凤无心淡然的说着，回想起当日的画面，她还挺后悔。
要不是当时因为很多种原因的影响，那一剑就直接刺穿黑袍男子的心脏，而不是腹部。
“你？捅了他？？？”
“昂，难不成要留着他过清明么？”
见凤千山一脸惊讶的表情，凤无心有些不理解。
不就是捅了一剑么，怎么弄的她和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凤无心，你知道他是谁么？”
“天启城的人。”
“对，他是天启城的人不假，除此之外呢？”
凤千山继续追问。
“除此之外啥，难道还是东海里修炼了千年的老王八？”
凤无心随口说的话令凤千山拧着粗眉，那表情除了震惊之外，多多少少有些幸灾乐祸。
“既然你不知道黑袍男子是谁，本将军就来告诉你，他是天启城城主帝恒，也是当年强占素素清白之人，更是你的亲身父亲。”
随着凤千山一字一句讲明黑袍男子的身份，便见凤无心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淡定逐渐变得惊愕起来。
呵~
女儿骂亲爹是东海千年老王八，那凤无心不就是东海老王八的小王八？
“原来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黑衣老狗跟她说什么有资格回天启城。
还说了一句我是你爹。
当初她还以为黑衣老狗是骂她，没想到还真是原主的亲爹，我滴个乖乖！
“知道亲爹是谁，一时间是不是难以接受？”
凤千山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看凤无心出糗。
谁知，在短暂的震惊后，凤无心重新看向凤千山。
“所以说，天启城城主帝恒就是给你戴绿帽子的人？”
“……”
前一秒还险些笑出声的凤千山，下一秒脸色阴沉的要死。
啪的一声，被戳中痛点的凤千山大手拍着桌子，起身愤然离去。
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凤无心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