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阳殿前。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台阶上,身着狐裘大氅的凤无心咬着银牙,而北辰锦言则委屈巴巴的缩成一团。
“这道题怎么解,我刚才已经给你讲一遍了。”
“不……不会。”
“不会?你看我干什么,你看题啊,我脸上有花么?”
凤无心拍着桌子上,指着书本上自己刚刚讲过鸡兔同笼的问题。
像所有炸毛的学生家长一样,恨不得解下皮带狠狠地揍熊孩子一顿。
“看着,我再给你讲一遍,这一遍你要是再听不懂,我就揍你!”
“哎呀,夜王妃殿下您别急么,七皇子还小,您耐心一些。”
站在北辰锦言身后的李公公那叫一个心疼,平日里备受宠爱的七皇子,如今被凤无心教训的跟个孙子一样,成何体统!
“闭上嘴,你想让小崽子考试不及格被他爹罚么?”
凤无心一个眼神,李公公想说什么又不敢言语,只能默默地退到身后,继续用心疼的目光看着自家小主子。
“第一步,先审题,问今有雉兔同笼,共六十足,雉是兔的三倍,问雉兔各几何?”
“第二步,列条件,鸡和兔子两种动物,一共六十条腿,鸡是兔子的三倍。”
“第三步,画图,我们把一只兔子三只鸡划分一组共十条腿,那六十条腿就划分成为六组。”
“所以答案就是,六乘以一等于六只兔子,六乘以三等于十八只鸡,明白?”
凤无心推翻了前面所有的讲解方法,用最简单的画图法给北辰锦言逐步分析着鸡兔同笼的一种类型题。
“哦~~~原来如此,但婶婶……我有一个不成熟的问题。”
北辰锦言抬起头对上凤无心的视线。
“说。”
“如果,那只兔子不想和三只鸡在一组怎么办?”
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凤无心,北辰锦言问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呵~”
凤无心都被气笑了,没十年脑血栓绝对问不出这种问题来。
玉手轻轻地拍在北辰锦言的肩膀上,简单明了且暴力的回答了他问题的答案。
“那就把它兔腿儿打断红烧了当下酒菜,还有问题么小可爱?”
“没,没有了。”
“那就继续下一道题。”
正当凤无心准备给北辰锦言分析下一种题型的时候,一道人影走上前遮挡住了阳光,并且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质问着凤无心怎么会在这里。
“凤无心,你怎么会在正阳殿外?”
略微熟悉的声音回响在头顶心,凤无心抬起头看去,眼前的男人不正是那天阻止她回夜王府的憨逼么。
“大哥,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一见面就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天天的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凤无心的手腕。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当日为何不辞而别。”
再见到凤无心,男人似乎铁了心要知道关于她的答案。
“你有病吧,放开我,不放开我叫人了。”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有多么的不知检点,当着夜王的面儿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呢。
“撒手,我让你撒手听到没,再不撒手我可喊人了。”
见男人依旧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凤无心抻着脖子喊了出声。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良家妇女了。”
凤无心这一喊不要紧,正阳殿内正开会的文武百官们纷纷转头看去。
呦吼!
这一看不要紧,大理寺少卿霍恩正抓住夜王妃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凤无心看出个窟窿来。
老奸巨猾的大臣们将目光纷纷投向北辰夜的脸上,果不其然,夜王的脸阴沉和暴雪天似的。
直觉告诉他们,一会儿定会上演一出好戏。
“纵然霍少卿曾经是本王爱妃的未婚夫,可如今爱妃已嫁入夜王府成为了夜王妃,霍少卿还是莫要纠缠才是。”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北辰夜走到凤无心身侧,力道生硬的将凤无心的手腕从霍恩大手中拽了出来。
“圣上,本王的爱妃受了惊吓,臣弟先行一步。”
听到北辰夜生冷的口吻,只是手腕处被掐红一圈的凤无心身体瞬间变得羸弱不堪,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人家好晕,王爷人家害怕怕。”
“爱妃莫怕,有本王在,这天下便无人敢伤你半分。”
北辰夜抱着‘柔弱’的凤无心,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皇宫,消失在众人面前。
全程,霍恩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目光看着凤无心消失的方向许久。
“少卿大人,圣上还在等着您,请。”
太监恭敬上前,霍恩这才回过神来,随着太监踏入了正阳殿。
今日议政一部分是关于当日菜市场烟花爆炸的事情,因都城官员监管不利,烟花爆竹隐藏在闹事之中。
也因为烟花厂相关操作人员操作不当,导致灾祸发生,死三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