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眼都不眨一下,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她眼里的怨和恨,浓烈得让人毛骨悚然。
其实当司纯听到容时的脚步声时,蒋南星也听到了。
所以,她才要暴打司纯。
他那么爱司纯不是吗?
那她就狠狠修理他的心上人,他心疼了,自然就会跟她离婚了。
尖利的剪刀没入皮肉,剧痛凶猛来袭。
容时瞬时白了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戾气深重的小女人。
她到底是有多痛,才会把自己逼成这副样子?
她一定是被伤到极致了吧,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
肩很痛,但心更痛。
他恨自己!
恨自己把善良骄傲的她,伤到了如斯地步。
当容时被刺伤的下一秒,司纯就吓得扯开嗓子嚎,“啊!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
“闭嘴!!!”
容时忍痛厉喝,恶狠狠地瞪了司纯一眼。
司纯一颤,错愕地看着冲自己发飙的男人,一时有点无法理解他的怒点。
容时咬紧牙关,痛苦地看着妻子,“南星——”
倏然,蒋南星整个人往后倒去。
她像是绷到极致的琴弦突然断裂,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容时连忙将妻子抱住,恐慌瞬间溢满胸腔。
“南星,南星?医生!医生!!”
……
蒋南星在经过医生的抢救后,沉沉睡去。
容时担忧又心疼,不停地追问医生,自己妻子为何会突然晕倒。
医生用责怪的口吻怼他,说你妻子刚小产,身体很虚弱,情绪这么激动不晕厥才怪了。
容时肩上的伤口缝了几针,处理好后,准备回蒋南星的病房。
司纯不顾自己的腿伤,一直坚持陪在他身边。
这个时候,她当然要留下来啊!
她费了这么多心机,终于把他们的关系破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她怎么能不留下来推波助澜呢。
他肯定不会再要蒋南星了!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把一个想要杀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的!
容时一直无视司纯。
他的脑海里,只有蒋南星近乎癫狂的模样……
心,狠狠抽搐。
太心疼了!
在返回病房的途中,容时大步流星走在前面,司纯双手滑动轮椅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她跟得很辛苦,手指都快被轮子磨破了。
“阿时,阿时你等等我……”她在后面哀哀地唤,楚楚可怜。
容时停步。
他回头,然后一言不发推着司纯的轮椅进了电梯。
司纯心中大喜。
她就知道,他不会舍得丢下她不管的。
到了医院楼下,容时将司纯推到花园里。
有些话,他今天必须说清楚!
“阿时,你流了好多血,疼不疼啊?”司纯看着容时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衣,率先开口,心疼地问道。
容时薄唇紧抿,沉默。
“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帮我挡啊,你不知道你受伤我会心疼的么?”司纯娇嗔,伸出手去想要去牵他的手,同时厌恶地骂道:“蒋南星真是个疯子——”
“闭嘴!!”
容时勃然大喝,狠狠挥开司纯的手。
“阿时……”司纯错愕,手被挥开的动作过大,牵扯到她的腿,疼得她背脊渗出冷汗。
“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诋毁她的话!”容时脸如玄铁,疾言厉色地喝道。
司纯一脸大写加粗的懵逼。
心里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她不肯接受。
天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有多痛,可为了能拆散他和蒋南星,她硬是忍着非人的痛苦留在这儿。
“阿时你怎么了?”司纯红着眼眶,委屈地看着对自己冷脸相向的男人,哽咽。
“司纯你错了!!”
“……什么?”
“我不是帮你挡,我是不想南星被你连累!”容时冷冷说道,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司纯闻言,如遭雷劈。
“阿时,你在说什么啊?”她失声叫道,不可置信。
“伤人是犯法的,我不会让南星有事!”
“你……你不是为了我……”司纯面如白纸,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股大势已去的恐慌,以极快的速度流窜至全身。
“不是!!”容时坚定有力地吐出两个字。
“不可能!”司纯大叫,双眼顿时蓄满泪水,胡乱地摇着头,不能接受,“阿时,你为什么要说谎啊?你明明就是害怕蒋南星伤害我,所以才会——”
“听不懂人话?”他剑眉紧蹙,阴冷地阻断道。
“阿时,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骗我呢?”
“司纯,你要为说几遍?我是为了南星,不是为你!!”
听他一再否定自己,司纯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不!我不信!你心里明明爱的是我!否则当我和蒋南星同时有危险的时候,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