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陈惠冷哼,冷厉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射在司纯的脸上。
“我,我……”司纯吓得脖子一缩,顿时不敢再狡辩了。
“我告诉你,容家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陈惠冲着司纯冷冷喝道:“我最后说一次,道歉!”
“阿时……”司纯被喝得一颤,心生惧意,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容时。
希望容时能护着她。
可容时却抿唇不语,表情讳莫如深。
见求救无门,司纯只得强忍着屈辱,红着双眼低头认栽,“南星……”
“南星是你叫的?叫容太太!!”陈惠厉喝。
司纯的脸,如同一个染料盘,五颜六色不停变换,颤声哽咽,“容太太,对不起……”
陈惠脸色不悦,“这么小声说给自己听?!”
看这架势,今天是敷衍了事不过去了,司纯狠狠咬了咬牙,大声说道:“容太太,对不起!”
蒋南星面无表情,无喜无怒。
虽然有婆婆给她撑腰,虽然司纯被狠狠教训了,可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表面的胜利,根本弥补不了她内心的屈辱和伤痛……
“滚!!”陈惠极尽厌恶地冷喝一声。
司纯泪如泉涌,哭得我见犹怜。
容时一言不发,将司纯扶起,拉着她快步离开了餐厅。
陈惠蹙眉,对儿子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但碍于儿媳的颜面,又不好强硬制止。
知子莫若母,因为深知儿子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而且男人都好面子,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陈惠选择由他去。
回家关起门来再狠狠收拾他!
蒋南星极尽淡漠地看着容时拉着司纯快步离去的背影,唇角若有似无地扯了扯,溢出一抹无声的冷笑。
呵!
嘴上说着要送走,背地里却天天幽会。
恶心!!
……
西餐厅外。
容时一边给生活助理小武打电话,一边拉着司纯走向路边。
等小武开车过来的时候,司纯楚楚可怜地把自己被咖啡烫伤的双手伸到容时的面前。
“阿时,我的手好疼啊……”她流着泪,极尽委屈地啜泣。
容时拧眉看着她红肿的双手,却并未给她想要的安慰。
小武很快把车开了过来,容时拉开后座的车门,向小武下达命令,“送司小姐去医院。”
“阿时,你不陪我去吗?”
刚要弯腰坐进车里去的司纯闻言,顿时停下脚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她被欺负成这样了,他都陪陪他的吗?
容时脸色冷然,无视司纯饱含希冀和委屈的目光,说:“你回家准备一下,我让沈问给你改签三天后的机票。”
“阿时?!”司纯闻言,如遭雷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好最少一星期的,他现在竟然要改成三天?
他已经如此迫不及待的要送她走了吗?
“小纯,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南星,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容时目光森冷,淡声道。
“我……”司纯呼吸一窒,眼底划过一丝慌乱,无言以对。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看出她故意挑事儿了么?
“南星怀孕了,前三个月很危险,她是不能受刺激的,孩子若有个什么闪失,你觉得你负得起这个责?”容时俊脸阴沉,字字犀利。
司纯闻言急道:“阿时,我也可以——”
“你不可以!”
“我可以的阿时,李教授说我能恢复生育能力的。”
“我说的‘不可以’,跟生育无关。”容时淡淡吐字。
“……?”司纯心里咯噔一跳,愣愣地看着脸色冷漠的男人,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肆意蔓延。
“爷爷只认南星是他的孙媳妇,我妈只认南星是她的儿媳妇,而我,也只认南星是我的妻子!”他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阿时你……”司纯脸色瞬时一白,呼吸骤紧。
老不死和他妈也就算了,他怎么可以也只认蒋南星?
他疯了吗?!
“南星不想看到你,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容时说完之后,转身欲走。
司纯见状不顾手疼连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流泪狡辩,“不是的阿时,今天只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
“故意也好,无意也罢,走吧!”容时冷冷阻断,态度坚定地扯开她的手。
“阿时?阿时!”司纯错愕,不可置信。
她眼睁睁看着容时折回餐厅,指甲深陷掌心,内心充满了妒恨。
“司小姐,请上车。”小武面无表情地提醒。
“阿时!!”司纯没理小武,看着容时走得头也不回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司小姐,boss让我送您去医院。”小武再次开口,语气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不耐。
他是一个三观超正的大好青年,最瞧不上像司纯这种妄想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了。
若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