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星和容时双双回头。
即迎上司纯饱含控诉的目光。
容时蹙眉。
蒋南星脸上那抹久违的笑容,渐渐隐退。
她是鬼吧?
怎么哪哪儿都能遇上她?
她的心情才刚刚好点,就又要冒出来膈应她?
非得这么冤魂不散吗?!
“小纯你怎么在这儿?”容时剑眉微拧,问。
司纯微微红着眼眶,带刺的目光一直落在容时正揽着蒋南星肩膀的那只手,“家里被雨水淹了,好些家具要换……”
话里话外,莫不是在控诉他昨晚的狠心和绝情。
昨晚她故意打破阳台的玻璃窗,借着台风来袭向他求救,可他说了什么?
他说蒋南星会害怕,他要留在家里陪伴蒋南星!
他竟然选择了蒋南星!!
容时,“小武没给你处理吗?”
“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帮我做这些事。”司纯垂着眼睑,委屈咬唇,然后用包含希冀的目光看着他,楚楚可怜地乞求,“阿时,你能帮我去看看换什么样的合适吗?”
五楼,是家私城。
蒋南星轻轻晃肩,试图甩开容时的手。
他肯定会去的,与其被他松开,不如她自己识趣退让。
哪知容时的手不止没被她甩掉,甚至还将她楼得更紧。
她抬眸看他。
容时回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在说,我说了今天会一直陪着你的……
安抚好蒋南星后,容时看向司纯,脸色微冷,“你回去吧,我会让小武给你安排!”
司纯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激烈摇头泫然若滴,“我不要别人,阿时,我——”
“呵~司小姐不想让未婚男人帮你做的事,原来是想让已婚男人帮你做啊!”一旁的容兮再也忍不住了,轻蔑耻笑。
她音量颇高,话里信息量极大,惹得母婴店里的其他顾客和店员都纷纷侧目朝她们看过来。
只要不傻,都能听出司纯是企图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
旁观者的目光极具羞辱性,司纯承受不住,顿时流下了委屈的眼泪,“兮兮,我们以前关系挺好的,你现在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是不是某些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啊?”
蒋南星眸色一凌。
可还不待她说什么,容兮就笑了。
只见她以一种高傲如公主般的姿态睥睨着司纯,字字诛心地说道:“第一,我跟你关系从来没好过!第二,我为什么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第三,没人在我面前说你坏话,你不用含沙射影!第四,别叫我兮兮,你不配!”
“你……我……”司纯脸如白纸,摇摇欲坠。
“容兮!”容时不忍,瞪了眼咄咄逼人的妹妹,拧眉轻斥。
司纯突然转身就跑。
她似是承受不住被羞辱的打击,一边掩面哭泣,一边踉跄离去。
母婴店的门,正对着扶梯。
司纯跑向扶梯,许是泪水模糊了双眼,许是悲伤让她精神恍惚,只见她一脚踩空——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整个人摔了下去。
“小纯!!”
容时见状惊得大喊一声,立马放开蒋南星朝着扶梯飞奔而去。
他手一松,蒋南星的心,也跟着一空。
她却顾不得心痛,连忙也跟过去查看情况。
人命关天。
她虽不喜欢司纯,但从未想过要她死。
当蒋南星和容兮快步走到扶梯时,扶梯下的一幕,深深刺痛了蒋南星的心……
司纯伤痕累累,手上和脸上都有鲜血,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容时的怀里。
容时抱着她,不停地呼唤着“小纯”,脸上布满了焦急和心疼。
只一眼,蒋南星就看不下去了。
她扭头就走。
“蒋南星你站住!”容兮气愤大喊。
蒋南星停步,却并未回头。
“你就这样走了?”容兮追上去,紧蹙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
“不然呢?”蒋南星回视着容兮,苦笑。
“你老公被白莲花勾走了,你就这样走了?!”容兮气得尾音直线飙升,不可置信。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重点不是有缝无缝,而是你不去把老公抢回来吗?”容兮一脸“我不理解”的表情。
蒋南星垂眸,双眼已然泛红,“掉进粪坑里的钱,再捞起来不嫌恶心吗?”
“那你就这样不战而败了?”
“容兮,你不懂……”她的喉咙像是灌满了砂砾,艰难吐字。
她的痛,无人懂。
“我的确不懂!”容兮气死了,怒叫,“我不懂现在的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懦弱,懦弱得连本就属于自己的幸福都不敢争取!”
“……”
懦弱吗?
或许吧……
“蒋南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以前怼我的时候你不是很能吗?现在老公被人勾走了你竟然只会夹着尾巴逃跑?你倒是拿出‘本宫不离尔等终究是三儿’的气势来啊!”
容兮急得跳脚,“都说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