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抬眸看他一眼,冰冷的目光毫无温度,说出来的话亦是气死人不偿命。
冷漠的表情,丝毫不见往日娇俏与温柔。
“见什么?”他危险地半眯着黑眸,明知故问。
“离婚!”
本是预料中的两个字,可听着从她嘴里那么坚定地说出来,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抽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最听不得的,就是“民政局”和“离婚”这两个词。
“蒋南星,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他冷冷说道。
用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的嘴。
蒋南星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起述离婚了。”她挺直腰杆,语气同样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你说什么?”他震怒,眼底风雨密布。
为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已经不惜跟他对簿公堂了吗?
“容时,夫妻一场,我并不想跟你闹得这么难看,所以,别逼我!”她说,字字铿锵句句绝情。
“我逼你?”他气笑了,阴森而愤怒。
她走出卫生间,将护肤品丢进行李箱里,“我说了,我只要离婚,你的钱我一个字儿都不会要,你大可放心!”
容时跟在她的身后,脸色已是难看到极致。
他第一次向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为了不离婚硬是狮子大开口地说要容氏半壁江山。
他觉得她疯了。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要了,只求快点离开他。
他发现自己快疯了!
容时咬紧牙槽瞪着眼前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女人,沉默须臾,终究是没忍住,冷笑哼问,“为了顾景弋?”
“……?”蒋南星狠狠蹙眉,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他是不是从不会反思?
是不是遇事只会找别人的错处?
“你突然死乞白赖的非要离婚,不就是想要跟顾景弋双宿双栖吗?!”他冷睨着她,妒意横飞。
昨晚她伏在顾景弋的怀里哭,边哭边说的那些话,像魔咒一般紧紧缠绕着他的神经,让他心情郁结彻夜难眠。
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在强烈地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她跟顾景弋,已经旧情复燃了。
蒋南星怒极反笑。
“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因为阿弋才要跟你离婚,我就是对他余情未了,我就是想要跟他远走——唔……”
负气的话还没说完,他倏地欺身而上,捧住她的脸,俯首狠狠堵住她的唇。
他咬她。
蒋南星感觉下唇一疼,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弥漫在彼此口中。
她气得想骂他。
他却趁虚而入。
攻城略池,为所欲为。
她气疯了,拼命推拒,可终归是抵不过他的猛烈,所有挣扎都成了徒劳。
他霸道又凶狠,不止堵住了她的话,甚至连她的呼吸都要夺走。
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大手却依旧扣住她不堪盈握的腰肢。
“蒋南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容太太!!”
他炙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蒋南星被吻得全身无力,整个人伏在男人的怀里苟延残喘,若不是他搂着她的腰,此刻怕是已经瘫软在地了。
恨自己每次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更恨自己不争气。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到底是谁忘了自己的身份?
提醒她是容太太,那他怎么不提醒提醒自己是她蒋南星的丈夫呢?!
蒋南星的双手紧紧揪住容时的衣襟,带缓过气后,她猛地将他狠狠一推。
他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两步。
“容时!有病得治!!”
她红着眼,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嘴,愤怒叫骂。
看着她苦大仇深地瞪着自己,男人眼底的情欲退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焰。
旧情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啊,以前的她,哪会这般厌恶他的吻?
以前的她只会主动向他献媚,在情事方面会各种给他制造惊喜,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可自从顾景弋回来,她对他的态度,就急剧转变。
容时表示自己无法忍受。
他不想去分析自己无法忍受的原因是因为在乎还是因为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反正他目前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不想离婚。
嗯,他不想跟她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最后警告你,别再跟我提离婚,否则……”容时眼底划过一抹阴鸷的寒光,微微停顿之后,阴冷吐字,“别怪我对他出手!”
此言一出,蒋南星震怒。
“你想做什么?!”她霍然瞠大双眼,惊怒交加。
“我不会让他死,但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容时,做人不要太过分!!”
蒋南星怒不可遏,情绪逐渐崩溃。
他的意思她懂。
他是要在商场上针对或狙击阿弋的公司。
容氏根基深厚财大气粗,阿弋和哥哥刚把国外的产业转入国内,双方实力悬殊颇大。
所以他若存心要针对阿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