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语气非常的淡冷。
容肆砚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
没有找过。
这四个字,砸在他的心头上。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翻滚着的晦涩的情绪。
他忽然就攥住了手心。
刚才在宴会上,他力道下得过大,将高脚杯捏碎,手里的伤口并没有去处理,反而用水冲洗。
刚才疼意已经渐渐消失。
现在被这么一攥。
受伤的地方立马就立即往外冒出血来。
沈知婠眼尖的发现他的动作,顿时神情凝了起来,“你不疼么?”
她感觉他实在是在找罪受。
“不疼。”
容肆砚侧着头,目光不偏不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曾经他幻想过多少次,她能好好地活过来,哪怕她不在他身边也好。
可现在她真的回来了,他的脾气一点点地快要暴露出来。
他想把她绑在身边,禁锢住她。
让她再也无法消失在他眼前。
“……”
沈知婠唇瓣动了动,好久都没说出话来,“等到了公寓,你就让你助理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容肆砚视线沉凝地看着她,声音冷厉,“不必跑到医院去,你给我处理就行。”
“容肆砚,为什么偏偏就恰好在这个时候你又受伤?还要我处理?”
她真怀疑他会不会有可能是故意让自己受的伤了。
“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伤口不大,可以不用管。”他微微低下眸,看着手里的伤口。
沈知婠沉默了下,“你为什么突然把酒杯捏碎了。”
他的力气就这么大,就跟玩儿似的。
“看到不顺眼的人。”
“……”沈知婠口中的顿时一噎。
她黑长的睫毛轻颤了一瞬。
不想继续开口说话时,车子就到了嘉禾公寓。
她开了车门,正要下车时。
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请我上去坐一会?”
他看出她真的不想管他手上的伤。
沈知婠眼皮微抬,目视着他。
淡然开口:“大晚上把您带到我住处,我怕传出些太多别的议论。”
“议论?”
他神色淡淡的,抬起眸子,目光幽冷的望着她。
“男未婚女未嫁,怕什么?……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关系。”
听到后面那句话,沈知婠眸光闪烁,“……”
微微动了下手,将被男人拽着的手伸回来。
看着她抽回去的手,容肆砚的手僵在半空中,没来由地升起了闷气。
他静默了几秒钟,直接开了车门,利落地下车。
沈知婠见他下车,跟着开了车门,快速地跟上去。
前面的男人脚步迈得很快。
她有些跟不上速度。
脚步越发的慢了下来。
男人似乎发现后面的脚步声慢了下来,特意缓了下步伐,停下来看向身后的女人,“今晚是没吃饱么,走这么慢。”
沈知婠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长这么高的吗?”
她说完这句,越过他的身子,往电梯里走进去。
沈知婠背靠在电梯的墙壁上,漆黑沉静的眸光微抬,“你到底要上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