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或许血樱说得对,一切只不过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又何故分什么好与坏。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闺房内还有着一个男人,也或许是周身被封着穴位气血不畅,血樱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楚铭闭着眼运功调息,似乎也发现了血樱的窘态。
“你安心睡吧,我不会趁你睡着做什么冒犯之事的。”
“借你几个胆子,你也不敢。”血樱不屑道,“我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
“不知道是谁,刚刚被吓得花容失色,以为我要抱你干嘛?”楚铭调笑道。
“你!哼,我早晚会将你碎尸万段!”血樱气急败坏。
“等你先帮我逃出去再说吧,不然我走不了,你也活不了。”楚铭悠然道。
血樱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闭上了眼。
不一会,她开口道,“你的剑法是谁教的?他不是这北辰国之人吧。”
楚铭本不想回答她,但看她的确睡不着,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占了她的闺房,当下也如实回应了她。
“嗯,她是站在整个夏武大陆巅峰的剑道强者,来北辰国只是办一些事,机缘巧合之下,教了我剑法。”
“你就吹吧,还站在夏武大陆巅峰的剑道强者,你见过大陆的巅峰吗?井底之蛙,还敢大放厥词。”
“信不信由你。”楚铭懒得解释。
“你身上的功法为何如此强大?”血樱再次问道。。。
或许是长夜难眠,二人也是百无聊赖,你一言我一语从修炼竟然一路聊到了自己的童年经历。
直到血樱的声音越来越疲惫,她终于说着说着睡着了。
楚铭对整个血泣的圣女也有了不一样的了解,她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穷凶极恶,反而很多地方还有些天真单纯。
一夜的运功疗养,楚铭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七七八八,灵力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今日的造化了。
回头看到血樱还在熟睡,楚铭不禁莞尔一笑。换做是自己,有敌人在身边,绝对是不敢深睡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血樱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楚铭看向她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苍白的嘴唇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的气息也是虚弱无比。
楚铭赶忙伸手探向她的脉搏,“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血樱虚弱道。
楚铭却探查到她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连脉象都是若有若无。
楚铭赶忙解开她的穴道,让其气血运转,还为其渡入一丝灵力。
“你不是要和我鱼死网破嘛?这么紧张干嘛?”血樱没好气道。
楚铭没有理会她的耍性子,继续为她渡入灵力,“你的身体很虚弱,而且一丝灵力都没有,你的脉搏都变得缓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楚铭一再逼问之下,血樱才不耐烦地告诉他,原来昨日她便已被他的剑气所伤留下暗疾,再加上动用了一个不成熟的秘法,要承受很强的反噬,可偏偏被楚铭封住了全身经脉穴位,不得运功,便变成了这个样子。
楚铭无语,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倔强,宁可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愿意低头让自己为她解开穴道。
“面子比身体还重要?”楚铭一边为她注入灵力一边责备道。
“你管我?你算老几?”血樱不屑道。
“。。。”楚铭无奈地继续为她疗伤,又取出定神珠助其恢复灵力。
一番辛苦下来,血樱面色总算恢复了些血色,楚铭却是累的满头大汗。
“你这么费力救我,就不怕我恢复好了杀了你?”血樱冷冷道。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直觉。”楚铭淡淡道。“我们何时动身?”
血樱一双紫色的双眸在楚铭身上打量着,半晌道,“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这次帮你逃出去,日后再见,还是敌人。”
“多谢了。”
“再过一个时辰左右,那个时候应该是血泣中守卫松的时候。”血樱淡淡道。
二人相顾无言,各自运起功法。楚铭要借助定神珠的功效将自己的灵力恢复至了巅峰,能否逃出去,便看老天了。
时间一到,二人相视一眼便站起身来。
“走吧。”血樱走到门前。
楚铭看了一眼这间石屋,空间不大,却布置的干净整洁,到处都是樱花图案的装饰品,少女感十足。
“你的房间,还挺好看的。”楚铭打趣道。
“希望你一会还有命。”血樱冷声道。
二人出了房间,便来到血泣的洞窟之内,由于常年没有阳光的照射,洞内的石壁上还爬着水珠,摇曳的灯火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楚铭低着头小心翼翼跟在血樱的身后,洞中曲折婉转,偶尔遇到几名弟子,都是尊敬地向血樱问好,虽然他们有些好奇地看着楚铭,但也没敢多问。
又行走了数十步,前方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楚铭赶忙靠近血樱,示意她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一位白衣青年模样的男子与血樱走了个对头碰,楚铭心中暗惊,此人修为如同一抹内敛的精芒,起码在七玄之上!
“段辛褚参见圣女。”白衣男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