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点了点头:“臣也有这种猜测,只不过还没有证据。当今世界上,能够把清兵打得满地找牙的非襄阳莫属。只不过臣想不明白,襄阳也是无利不起早的,莫名其妙对旅顺来这么一下子他们为了什么?难不成做好事?”
崇祯想了想:“会不会那与那份停战协定有关系?大明虽然与襄阳闹翻了,但是他们与大清肯定是死对头。我们大明与大清在锦州交战,他们趁机偷袭了旅顺,这襄阳人做事也太鬼头鬼脑了,我们大明吃了那么大的败仗,他们却在隔岸观火,隔靴搔痒的来这么一下子,为什么不联合起来一起干,帮我们大明打大清!”
“皇上,已经不错了,你可别忘了,我们与襄阳现在已经不是朋友了,咱们没有权利要求人家,人家也没有这个义务,打旅顺已经是在帮我们大明了!”
“骆养性,你怎么看这件事?”
“皇上,臣认为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凡是能够消耗掉大清的力量的都应该算是好消息!”
“可这旅顺是东江镇的,也是我们大明的,我们就这么拱手相让了?”
“皇上,旅顺之前确实是我们大明的,连整个辽东都是我们大明的。可是我们拿得回来吗?我们的对头是大清,凡是能消耗大清实力的都应该算是好事!”
崇祯心头有些失落,又有些发酸。绕来绕去都是侵占了我们大明的土地,我心里怎么会舒服?
“皇上,你这样想,旅顺不是在辽东吗?襄阳这么一打,他们不就是冲在辽东第1线了吗?我们之前不就是想这么做吗?让他们两家人家斗起来,我们大明不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吗?”
“对对对!骆养性,你提醒的对,我们大明就应该做渔翁,让他们鹤蚌相争,我们才能够坐收渔利。两虎相争必有一失!我怎么把这一条给忘了?这是好消息,大好消息,今天是两个大好消息!”
君臣两人正在说话,王承恩来了:“皇上,礼部尚书林欲楫求见!”
“他来做什么?”
在古代凡事行事说话,礼是放在第1位的,礼乐崩坏那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在大明朝,六部中间礼部尚书也是排在第一,可也这只是个虚名。特别是在明末,礼部几乎无事可干。因为要细分的话,它主要管4件大事:第1件就是教育,这不是普教啊,而是管科举!现在大明朝政这副样子,这两年科举制度早就荒废了;第2件就是外交,弱国无外交,大明朝廷现在既不派使臣出去,也没有周围其他的小国前来进贡,鸿胪寺早就成了安居那些逃回来的官吏的住所;第3件是管祭祀丧葬,这个程序倒是少不了,可是朝廷一年又能有几次?凡是要增加出来的都不是好事情。比如说中都失守,崇祯不得不舔着脸,告慰祖宗,下罪己诏!意思是向祖宗告罪我做错事了。后来又发生了几次,发生的多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第4件事是管吃饭,这不是说管每个人的膳食,而是主持朝廷的大型请宴,现在这个光景朝廷请客的机会屈指可数,因为实在是没银子,也没有任何庆祝的事可言!
因为没什么大事,林欲楫这个位置坐的最稳。从崇祯十三年到崇祯十六年,连头带尾横跨了4年。
崇祯现在的心情正好,也懒得猜测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便说道:“宣他进来吧!”
那林欲楫一进来便跪了下来。
“林尚书,你这又为何?整个大明六部七卿你这里是最让朕省心的地方,闲着就闲着吧,别再让朕不省心!”
“皇上,朝鲜派使臣来北京了,现在就安排鸿胪寺里,那个使者嚷得很凶,吵着要见皇上!”
崇祯皱了皱眉头:“朝鲜,不就是那个三姓家奴吗?他们早就投靠了大清,这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小国,当年万历年间我们大明出了10万兵,历时整整10年,帮他们赶走了倭寇,这么大的恩情,早就被他们丢到爪哇国里去了,这就是一只有奶就是娘养不活的白眼狼!就这么一个弹丸小国,这几年一直帮着大清来对付我们大明,他们还有脸来大明?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朝贡的货物?”
“回禀皇上,只有使者和几个随从,是空着手来的!”
“妈的,当我们堂堂大明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不见!”
“不是啊,皇上,他们是来告状的!说我们大明侵占了朝鲜的国土,他们是来交涉的!”
“这不是说胡话吗?我们与他们之间隔着大清,还侵占国土?他们是在说梦话吧?难道我们大明的军队飞过海去?再说了他们现在有大清保护,我即使想占占得到吗?这就是无理取闹,你也别留他们了,直接把他们赶走!”
“皇上,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我们大明的军队还占了朝鲜不少的地方!”
真有这么回事?崇祯的脸上有些怪异。古人对海洋的惧怕,崇祯一时三刻还没有把旅顺的事情与朝鲜联在了一起。
“皇上,光打发也不行。再说臣与他们之间纠缠不清,他们也不想跟臣说明原委,一定要面见圣上,说这些事情只有圣上能够做主!”
“那就让他们来吧!我倒也想看看这些人的脸皮有多厚。这么一个无耻小国竟然还堂而皇之的来找我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