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左五营加上张献忠总共6人,一起来到了聚义厅。
聚义厅的名字叫的好听,也就是学梁山好汉,实际上就是个大草屋,连上面的牌匾名字都没有。
马守应笑哈哈的把张献忠带进了屋子,与其他4人都打了个招呼。其实其余4人中只有贺一龙和张献忠见过面,那还是在打凤阳的时候,其他三人在荥阳大会大会的时候,张献忠对他们三人还看不上眼,所以相互之间还根本就谈不上交情。
张献忠看了一下4周,心想你们过得都是苦日子,哪比得上我在蜀中的时候的锦衣玉食,我先鼓动鼓动,看你们动心不动心!
双方寒暄过后,张献忠漫不经意的问道:“革左五营现在有多少人?”
马守应回答:“不算家小,大概有10万兵。我这里多一点有3万,其余几个弟兄加起来有7万,这里养不活再多的人!”
张献忠眼皮子跳了跳,妈的,比我的人还多了一倍还要多,想要硬来吞并看来是不可能了!
桌上摆的酒食并不丰盛,张献忠是过过好日子的,要放在以往,他根本不屑一顾。可如今这一个多月,经常是有一顿没一顿,而且吃的还都是粗粮。
马守应带着歉意:“八大王,我们庙小,拿不出好东西来,你可能看不上眼,只能将就了。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
酒过三巡,马守应问了一句令张献中最扎心的话:“八大王,我说你在蜀中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亲临我们这贫瘠之地?”
这是一个不得不回答的问题,张献忠喝了一口闷酒,忧郁的说道:“大哥我败了,蜀地已经易手!”
这话连马守应都大吃一惊:“据我所知,朝廷现在在四川兵力不强,而且被你八大王打的抱头鼠窜,是谁带的兵?敢来四川捋老虎的须子,还能打胜仗!”
张献忠更郁闷:“不是朝廷的兵,是襄阳的!”
说起襄阳,在座的都不发声了。这是一个另类,虽说同为造反,而且还是后辈,可与所有的贼寇之间都不联络,他们自干自的。可就是这么一家人家,如今却越打越强,不流动,所有的地方占了就不走了。如果真的被他们把四川占了,整个大明的小一半都落入了他们手中。可以说现在他们是除了朝廷之外中原最大的一个势力,他们低调的很,可他们干出来的事却决不低调!
即便是革左五营与湖广相连,可他们对襄阳也是不甚了解。
沉默了片刻,马守应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惹上这帮杀神?还打到你四川来,据我所知前几个月他们刚刚与左良玉交手,而且把左良玉打的落荒而逃。他们难道不想喘口气?马上就与你八大王对上了,难道他们真有这么大的实力?”
“老马,你们的消息晚了。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左良玉父子死了,就是被襄阳干掉的,这是一件大事,左良玉30万大军说没了就没了,相信不日你便会收到消息。现在除了湖广之外,就连桂林府也被他们占了,江西也被他们占了两个府,现在往广东的通道全断了。更为诡异的是,朝廷居然没有反应。我实话告诉你们,襄阳的兵凶悍的很,特别是他们手里拿的家伙,那个火铳不光是打的远还打得准。我的兵跟他们根本就没有动刀的机会,两三百步之外就丧命了。他们还有火炮,都能开花,一炸一大片,这个仗怎么打?”
“八大王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四川到底是怎么丢的,你跟我们详细说说!”
到了此时,张献忠也没啥好隐瞒的了,叹了口气,如何失了剑门关,李定国又是如何下落不明,川南的艾能奇根本就联系不上,他们被襄阳的兵封在了长江金沙江以南,幸亏刘文秀的水军屯兵在忠县,这才有了一线生机,不过船队在万县的时候,又遭到对方一阵火炮轰击,损失了2/3以上的船,这才逃出升天的,所有的辎重都丢了。说到这些,张献忠的嘴在发抖,一提到襄阳两个字就等同于在说魔鬼!
明白了,原来张献忠已经破落了,他现在的5万老弱病残,就是他唯一的本钱了。既然这样了,你还充什么大尾巴狼?马守应的肚子里一阵膈应,你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更不会上你的贼船了,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襄阳现在与朝廷在打,与我们兄弟也在打,他们就不怕到处树敌吗?”
张献忠沉默了片刻,不得不说了一句:“他们有问鼎这个天下的实力,所以敢见谁灭谁!”
八大王准备怎么办?
“我想我们大家联合起来,听我的号令,我们东山再起!”
联合?!还听你的号令,亏你还说得出口。
“八大王见笑了,我们兄弟没有你这么志存高远,打打杀杀这么多年,我们现在就想过些安稳的日子。现在虽然清苦,但是我们习惯了。现在这样多好,不死人,弟兄们都有饭吃。再要回到从前,就算我答应弟兄们也不会答应。这样吧,八大王要奔前程,该配合的弟兄们义不容辞,但是我们不会再起兵打仗了。我代表我们其余4家支援一点粮草给你,但是我们有一个请求,你的队伍霍山境内就不要进来了。这一片地区是兄弟们的地盘,已经安稳许久了,其余的八大王请便。不过我提醒一句,皖北总体穷,再加上有黄闯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