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的时候到了,今年无论是神农谷还是整个保康县,粮食都是大丰收,保康县的粮食每亩达到近4石,这是一个大明农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产量。人们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唯一唉声叹气的就是那些乡绅,比如说那个王半镇。
而神农谷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去年喻龙、喻秀他们培育的良种,今年除了在4号谷里播种之外,在1号谷的1~6个村也播种了。收获的产量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每亩达到11石还要多一点,也就是在1200斤!在稻子还没有收割的时候,谷里就对这些稻田进行了估产,水稻的估产是看两个指标,一个是稻穗的长度,一个是千粒重。当时估算出来的产量是10石多一点,许多人都摇头认为不可能,哪里知道实际的产量比估产的还要高。这样一来喻梅萍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这些收下来的稻子,就是明年整个神农谷和保康县的种子,明年保康的粮食产量要让所有的人都吃惊,不过这些种子只能种一季。喻梅萍没有吃惊,这是她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产量,今年喻龙、喻秀他们培育出了更高的产量种子,试验田里每亩达到14石。也就是说明年1~6村产量还要高,不过那是明年的事,整个保康县从现在开始,就没有一户人家是缺粮的,跟山外的大明饿殍满地那是鲜明的反差。丰收后的保康农民,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钱师爷来找喻梅萍,钱师爷早已知道保康今年大丰收,保康县再也没有人饿肚子,想起自己之前跟着范进才管理保康县那幅惨样,他不仅的由衷感叹:这个喻姑娘真是个神人!范大人也真是食古不化,居然是那样的死脑筋,不过他今天来找喻梅萍是其他的事。
“喻姑娘,又要到了向朝廷交税赋的时候,你们今年可不要忘了,不然上面如果派下人来,许多事情就不好说了!”
喻梅萍点了点头:“钱师爷,我正要想去找你,以往保康县每年向上面交多少税?”
钱师爷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我们保康的穷是众所周知的,上面也体谅,免了大部分的税赋,只交1万多两银子,基本上只是郧阳府的一个零头。不过即便如此,当时范大人每年也要愁的要死,东拼西凑才凑满。今年好了,喻姑娘,你看我们今年该上交多少?”
“3000两!”
钱师爷吓了一大跳:“喻姑娘,你别忘了今年保康大丰收,只交区区3000两说得过去吗?”
喻梅萍白了他一眼:“今年整个郧阳府都被高迎祥攻陷了,连官员都死了不少,粮食都被抢光了,整个郧阳府都凄惨一片,你想多交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想把保康县弄成个模范县?我们能交3000两说明我们保康县身体力行了,其他县我估计不光不交,还要求朝廷救济,你倒给我说说看,大家都不行,凭什么保康县突然高出税额来,这不是很反常吗?我们丰收是我们的事,跟上交朝廷多少没关系,这点道理你也搞不明白吗?”
钱师爷也不是个黄鱼脑子,被喻梅萍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对对对!喻姑娘你说的对,是老朽糊涂了,向郧阳府诉苦的文书老朽来写,老朽一定把保康这苦寒之地,说的滴水成冰,冰冻三尺,冰封千里,一定不会让喻姑娘失望的!”
钱师爷说完便拱拱手离开了。
喻梅萍微笑着看着这老头的背影,心里也在感叹,这人和人差别也是这么大,范进才读了那么多的书,却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还算是个举人,眼前这个老头却圆滑的很,许多事情一点就通,也会变通。
............
双屿岛的地理位置相当好,它正夹在大陆和舟山群岛大岛中间,就像屏障一样,所以周围海上的风浪很小,而双屿港又是一个优质的深水避风海港。它还有一个优势,它的地理位置正处于郑芝龙势力的边缘,郑芝龙要想动这里,必须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攻打,而岛上的纵深又大,一旦由海战变成了陆战,海盗们到了陆地腰杆子就不那么硬了,腿肚子也软了,那双方的战场就会变成焦灼。这么一来双屿岛就成了一块鸡肋,卡在郑芝龙的咽喉上,吞吞不下,吐又吐不出,郑芝龙觊觎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好机会下手。
双屿岛还有一个优势,这里紧靠江浙大陆,许多江浙小商人被郑芝龙封了海,又没有经济实力出海贸易,逐渐的他们把货物运到了双屿岛,与来采购的外番商人就在双屿岛进行交易,地方就放在双屿港。这种现象从明朝嘉靖年间就开始了,随着郑芝龙的势力越来越大,这个地方的走私贸易也越来越繁荣,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商品交易市场。港口停的船不光是海盗船,还有前来交易的大明民间商人的商船以及外番商船。
11月初,神农军攻岛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5个增援的联队,已经全部在崇明岛南沙结集。按照喻锦的作战计划,喻锦和喻河进行了分工,喻河带领一艘船,直接对双屿港进行封锁,喻锦带着另外两艘船从大岙发起进攻,随后登陆,全歼那一伙倭寇。随后王必成指挥3号船,巡回在东南方向的海面上拾遗补缺,只要发现有逃窜的海盗船,不投降一律击沉!三艘战船上的煤、弹药都已经配备齐全,只等一声号令,就马上出发。整个海上的行程安装了锅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