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队员把账房先生拖了上来,见到喻锦在扒麦德龙的衣服,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快别愣着,把那家伙的衣服也扒下来,咱们把他对掉一下!”
那个队员这才七手八脚的扒账房先生的外套。
“看看他身上佩戴什么东西没有?有的话全部拿下来,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两个人把麦德龙的衣服穿在了账房先生的身上,麦德龙脖子上挂的一个玉饰也挂到了那个账房先生的身上,身份腰牌也给他挂了上去,他们把“麦德龙”扶到了原来坐的位置。然后把真的麦德龙捆了起来,嘴里塞上东西,塞进了麻袋里,那些锦衣卫身边带的绣春刀也都原封不动的放在旁边。
两人扛着麦德龙匆匆下了楼,一看下面的队员都站在那里等他们,喻锦一拍脑袋,我忘交代了,他指着一个队员说道:“马上去一条自卫队的船上,叫一个中队的人过来,让他们绕着走,不要遇见人!”
1楼到5楼酒楼里的食客大约有100多人,那些自卫队员来了以后喻锦指挥他们每人扛起一个,直接带到船上去:“一路上动静尽量小,人全部装满后,你们的船往上游走,大约走一个多时辰,到两个时辰,越远越好,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把他们扔到岸上去,时间你们掌握,只要天亮的时候回到长沙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在对岸等你们!”
自卫队员扛着人走了,喻锦从厨房里找出了几坛菜油,他把6楼全部浇满了,又沿着楼梯一路浇下来,最后浇进了厨房里,把那7个替死鬼也全部拖进了厨房,这几个人睡得像死猪一样,在他们周围也都浇满了油。
所有的事情忙完,时间大概已经快要到酋时,也就是早上快5点。喻锦掏出一个小罐,那里面装的是□□,他又掏出一卷发条,上紧了发条,估计应该有两个时辰。这些东西都是出发前百里不动交给他的,到时候发条启动,足以引燃那些□□,所有的事情忙完之后,看东方天快要亮,他们这些人交替出了酒店。喻锦最后出来的时候,反手把门也锁上,他们扛着麦德龙,回到了自己的船上,把人藏进了船舱里,一切安顿好后,船回到了东岸,这时候东方已经发白,天已经开始亮了!
前一天下午,当俞啸接到喻锦动手的信号,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俞啸几个人赶到了布政使司衙门附近,衙门里的人还没有出来吃晚饭。他们等了一会,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那个时良才也在人群里,这家伙的生活轨迹就跟前几天一样,七拐八拐又拐进了一家小酒肆,在里面磨蹭了大半天,大概晚上7点多的样子,又醉醺醺的往胭脂街摸去,嘴里不知道在哼着什么下流小调,喻啸他们一行人悄悄的跟着,他们不怕他跑掉,因为前面还有人在堵他。
前方的阴暗处正是喻啸他们预设的埋伏点,当时良才拐过一个街角,一个布袋迎面的套了上来,他刚想呼叫,一下闷棍直接把他打入了睡眠中。
喻啸跟队员们汇合后扛着时良才直奔自己租住的小院。
喻啸留下两个人在街上阴暗的地方守护,其余的人扛着时良才进了院子直奔屋内。
他们摸了一下时良才的气息,人活着!随后就给他灌了一碗早就准备好的蒙汗药,把他捆绑结实后堵上了嘴,没有多久这个家伙真正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这一晚俞啸他们没敢睡觉,几个人轮番守着,不过那家伙老实的很,连酣声都出来了。
天刚亮,他们就把时良才的外衣脱了,脸上略微做了一下化妆,把他下巴上仅有的几根胡须都拔了,又用了一些锅盔把人弄得像病入膏肓一样,好在时良才的脸本来就像痨病鬼,用一床棉被包裹好后,放到了马车上。
古时候城门都开的很早,那个鸡鸣狗盗的典故里,函谷关早上鸡叫就开了,长沙城没有那么早,但是6点多城门也要开了。城外守候着许多做小买卖的生意人,有卖菜的、卖柴的、还有一些是卖早点的,这些都是穷人,他们只能住在城外,城里面也有许多人等在那里要赶时间出城。
当喻啸他们的马车来到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开了,第一拨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当马车来到城门时,守城的军士把车拦住。
俞啸掏出了路引,又拿出了几钱银子:“这位差爷,家里的人得了急病,昨天晚上忙了一宿,大夫说要送到汉口才有可能救的回来,你们行行好,放我们出城!”
那个军士把马车的帷幕撩了起来,里面用被子躺着一个枯瘦的人,脸已经瘦得脱形了,脸色灰白,就像个死人。
军士用手一摸,人是温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赶快走。
马车来到码头边,一条船和喻锦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他们把马车直接搬到了船上,马也赶了上去,那条扔食客的船也刚回来不久。一切准备停当,喻锦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几条船鱼贯的离开了长沙码头,顺着湘江向洞庭湖驶去。
喻锦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长沙城舒了一口气,此行一切顺利!
船到傍晚的时候进入了洞庭湖,趁着夜色,他们把马车推进了湖里。
在上午9点多的时候,长沙城西外码头边上的人,突然见到对岸岳麓山的东南冒起了滚滚的黑烟,因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