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得这瓶是金疮药?”
“不认得!”喻梅萍指着俞虎说:“是他闻出来的,说是和山里猎户自备的伤药味道差不多,不过你这个味道更浓,当时情急之中,想想如果你身边带药的话,只能是带伤药,当时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直接就用了!”
那个男人玩味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瓷瓶:“那可是上好的金疮药,这么一小瓶从大内里面弄出来值50两银子,这里还剩下半瓶,姑娘,要不我送给你吧!”
喻梅萍摇了摇头:“我不要,看你的样子也是在刀尖上行走的,还是你带在身边,以防不备。”
那个男人微微有点失望,他刚才这句话其实是在试探,因为他总觉得这个村里藏着一位杏林高手,不然按照刚才他们叙述的惊天动地治伤过程,他怎么也不相信出自眼前这个小姑娘之手,村里一定藏有一位名医,自己手里的这半瓶金疮药对于大夫来说这是无价之宝。从这个女孩不屑一顾的态度来看,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里这个东西的价值,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大夫,那也就是说她的医术根本就没有人指点,那么就怪了,难道这里的人天生都会治伤吗?这也不可能,从边上几个男孩的态度来看,他们根本就不懂。
正在思考中,喻梅萍已经熟练地拆下了他腿上的绷带,伤口的肿已经退了一些,那个男人看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果然正如他们所说的一样,伤口是用针线缝起来的,尽管缝得歪歪扭扭,但是伤口不会裂开来了,按照刚才这个女孩的说法,7天以后伤口真的能长好,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遇到的大夫也不少,从来也没听说过这种治法,不过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在无意之中得救了,而救他的人居然是山村里的一个小丫头。
说话之间,喻梅萍已经把绷带递给了俞虎:“你去再把它洗一下晾干了!”
喻梅萍又用盐水清洗了一下伤口,对那男子说:“眼前来看伤口愈合的情况良好,我今天再用一次金疮药,明天开始就不需要了,每天把绷带打开,透一个时辰的气,7天以后和15天以后我刚才说的话算数!”
“伤口为什么要透气?”
“如今是夏天,伤口一直闷着不好,适当的时候让它透透气!”
尽管道理很歪,但是眼前的事实不由得让这个男子不相信,自己的腿确确实实被眼前这个小丫头治好了,这样的伤就是在京城太医院也不一定能治好,即使能治好,也没有那么快痊愈!
他微笑的对周围的人说:“忘了告诉你们,我姓李,叫李仲夷,你们随意叫,李叔也可以,李哥也行!”
喻梅萍想了一下,这个人的年纪跟自己爹差不多,不能乱来:“我们还是叫你李叔吧!”
“行!”
其实,李仲夷刚才在试探他们,何尝喻梅萍他们不是也在试探。李仲夷的话中,无意之中透出大内两个字,在喻梅萍心里就暗暗的吃惊,后世的电视剧看的多了:大内密探、大内总管,那不就是紫禁城里的吗?原来这个人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至少和皇宫有关系,看他脸上长出了胡子,那肯定不是宦官。不然昨天前天俞虎给他扒光了衣服擦身子,少了那件东西,早就要嚷起来了。想到这里,喻梅萍知道,自己开的赌盘赢面越来越大,就看俞家这老东西是光当掉行头,还是赤身裸体把内衣全部当光。
俞玉明已经把今天煮好的草药汤,凉好以后递了过来。
“李叔,这些草药都是清凉解毒的,我认识的不多,山上随手踩了些,你要不断的喝,草药能解毒,多喝水也能排毒,所以你喝得下尽量喝!”
试探是需要过程的,不能心急,喻梅萍知道必须要坦然,只有大家互相了解了,才能沟通,才能信任。而喻梅萍今后需要做的事,也需要在双方信任的基础上。
俞虎洗的绷带已经干了,喻梅萍麻利的又给他包扎好。
俞虎回来的时候悄悄的对喻梅萍说:“那个黄三还在附近,今天我们在窝棚附近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别怕,昨天李叔还没救过来,我有点担心,但是现在李叔的身体恢复的非常好,那我们就不用怕了,我今天把李叔带到窝棚外,就是要让他看到。你等着吧,会看到一场好戏,你也会看到一场豪赌,让他们赌的裤子都输光,不过是明天后天发生,还是一个月以后发生,我现在不知道。”
见俞虎有些不明白,喻梅萍说:“知道你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现在不能讲,你要相信我,你放心如果李叔在李叔自然会帮我们,如果李叔伤好了,离开了这里,接下来你听我吩咐,绝对会把天眸村搅得天翻地覆。”
“那是眼前发生好还是等以后发生好?”
“自然是等李叔走了以后再发生效果更好,李叔的身份我已猜出了七八分,你不必担心,俞榆还小天真不懂事,俞玉明那里你嘱咐他一下,让他回去对他娘不要讲。”
黄三今天还是躲在不远的老地方,他还是远远的盯着窝棚这一边,今天很奇怪,这几个兔崽子既不去挖野菜,也不去打猎,光在那里烧水煮东西。突然,他发现空地中间又多了一个人,他擦了擦眼睛仔细看,确实多了一个男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