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张猛忽然紧紧的盯着陈照阳。
如今的他，早已没了当初刚入警局时的那股热血和冲动，想的只是如何安稳的混日子，看着眼前的菜鸟疑神疑鬼，他多少有些不耐烦，不希望这些雏的精力太过旺盛，到时候到处折腾，给自己找麻烦。
“陈照阳，你跟那些个网络红人可不一样，你是警察！那些网络红人为了出名，可以在网上大放厥词，可咱们不行！这次医药事故爆发，对那个什么唐氏药业肯定损害颇大，为了挽回自己的企业名声，人家才搞出这么一出闹剧，你还真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多阴谋，什么栽赃嫁祸的，给自己添堵，老老实实上下班打卡，别给我生事！”
说完，张猛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然后玩起了纸牌。
张猛这么思考也有自己作为一个警察的出发点，他现在只想清闲，不想多事。
如果亮菌甲素造成11人死亡一事，只是一次事故，那么这个责任，只会在卫生局的头上；可要是真如那个什么网络上的神医凌动所说，是一次人为的栽赃嫁祸，那这便是谋杀案，一个涉及到11条人命的谋杀案！
魔都市发生一个11条人命的谋杀案，他们整个警局都将受到惩罚，而自己这个队长，到时候也免不了挨批，而且，随之而来的，便是加班、开会、写报告……
他可不希望变成那样，每天上下班打卡，中途玩玩牌，清清闲闲的混日子，不好吗！
看着张猛颇有些不耐烦，陈照阳的积极性多少有些受到打击，同时，张猛的这番话，也确实让他疑惑起来。
“会不会是自己内心太阴暗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大案子！”
一边这么说服自己，一边还是有些摇摆不定。
他是一个警察，真相是自己的基本追求，现在，这么大的一个事故，竟然有人在网上说成是人为制造的案件，他终于还是决定深入了解一下。
嗯，反正警署最近给自己分配的工作，也是一些走访基层，统计民政数据的活儿，这些工作什么时候做都一样。
说干就干，拿起警徽，就往网络上挺红的那个凌氏医馆赶去。
出了警局，陈照阳没有选择开警署的公务用车，而是选择了自己的一台运动型摩托车。
这个摩托车虽然坐起来没有四个轮子的轿车那么舒服，但是开在街上够拉风，而成为一个拉风的警察，则是陈照阳多年的愿望！
伴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很快，便到了凌氏医馆。
下了车，将其停好，取下头盔，远远就看见医馆门口有人正在排队。
“哼，看来队长说得对，这个凌动，肯定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医馆招揽生意，才做出那般博人眼球的视频，事故就是事故，根本不是什么栽赃嫁祸！”
虽然自己这么想，但，既然人都来了，还是得进去问询一遍。
进了医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挂满了墙壁的锦旗，还有各种感谢信。
这些锦旗和感谢信，凌动其实本意不想拿出来招摇的，可曲小美和吴桂芳等人却偏要贴，说这个也是自己工作的一种意义，凌动拧不过这几个人，便无所谓。
只是，这在当下的陈照阳看起来，根本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自己找人做一些锦旗挂在墙上，拙劣的手段，看起来，这个凌动也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
终于，拿出警徽，跟正在忙碌的吴桂芳打问，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那种情绪。
“我是警察，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凌动，让他出来见我，有些事情要跟他了解一下。”
此时的陈照阳言语之间，已经体现出了自己对凌动的那种鄙夷，这让医馆的所有人都不太喜欢，包括那些病人。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哼，最看不惯这些个条子，平常需要他们的时候半天不见人影，现在闲的蛋疼，专找咱们小老百姓的麻烦！”
“死了11个人，不知道去查案，跟这儿添什么堵！”
“可千万别耽误凌医生治病，我今天还挂了他的号呢！”
……
陈照阳把这些话听的清楚，有些不是滋味，憋了一口气。
吴桂芳此时正在听一个人的心音，因为带着助听器，没有听到陈照阳的询问。
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而且，周围的病人也没给自己好脸色，他有些不愉快。
帮帮帮
用力敲了三下桌子，再次对着吴桂芳询问，
“诶诶诶，问你话呢，我是警察，凌动在哪？”
此时，吴桂芳才听清楚了一些。
“吼什么吼，没看我正忙吗？找凌动是吧？”
吴桂芳被陈照阳这么一拍桌子，有些不悦，随后侧目，对着医馆里面，真在给一个病人治疗的凌动呼喊。
“凌动，有个警官找你！”说完，便再也不想看这个莽撞的小警察。
“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大家看病！”
终于，在一群病人的白眼之中，陈照阳往吴桂芳呼喊的方向走了过去。
……
距离唐心三亿贷款的期限还有几天，凌动已经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