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屠清竹现身,屠清澜的眼里掠过两分惊讶和慌乱。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昨晚跟他上/床的女人是屠星可?
这个屠清竹简直是疯了!
即便他们跟屠家没有血缘关系,但屠星可从小喊他叔叔,她就是他的侄女,他怎么能跟屠星可苟合?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们屠家六房的脸面往哪儿搁?
而且,屠星可是个植物人,玩着有什么劲儿!
那么多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的女人摆在他面前,哪一个不比屠星可好,他完全是鬼迷心窍!
屠清竹在这里,这对她的计划肯定有影响,他一定会拦着她,不让她靠近屠星可。
但她把话撂在这儿,别说是屠清竹,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她找屠星可和戚雯雯算账!
“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很奇怪吗?”屠清竹风轻云淡地反问。
他和星可的感情不为外人知,但他们家这些自己人,还有谁不清楚吗?
他和星可走到这一步,他的父亲母亲和妹妹,哪一个没有推过波助过澜?
屠家家主还是大伯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份感情不为天下人容,但却乐见其成;现在,屠家家主变成父亲,他们就容不下他和星可了?
没有这种事!
“倒是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屠清竹的语气就像防御外敌,很不客气。
曾经,他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星可;如今,别说在妹妹和星可之间,他选星可;就算是在父亲母亲和星可之间,他也选星可!
他欠星可的太多了,他绝不会再做半点对不起她的事!
屠清澜知道屠清竹把屠星可看得有多重,她聪明的没有跟屠清竹硬碰硬,而是打起了苦情牌。
“哥,我们昨晚喝的酒被人动了手脚,那酒里下了迷/药,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是大房干的!这些年,你如此照顾大房,但他们却想谋害我们兄妹,简直是忘恩负义,其心可诛!”
“你凭什么说是大房干的?”
屠清竹讥讽地挑了挑眉。
一石二鸟,步步为营。
看来,他永远低估了父亲的后手。
屠清澜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放眼整个京都,谁喜欢刚出土的文物和古玩?只有屠星可。大房这些余孽就是抓住你这种一沾到跟屠星可相关的事就会失去理智放低戒心的心理,故意弄来一根玉簪迷惑你的视线,奸计才会得逞的,你可不能再糊涂下去了!”
“我清醒得很。”屠清竹的眼睛锐利地盯着屠清澜,没有一点温度,“昨晚的事,真相如何,到底是谁的计谋,你知,我也知。我没有追究,你就该感到庆幸了。我劝你,别来这里闹,对你没好处。”
屠清澜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如果她今天敢硬闯,他就敢把她扔出来。
怒火渐渐压制不住,屠清澜气得直呼他的名字。
“屠清竹,你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吗?”
她想告诉屠清竹,她的男人昨晚中了戚雯雯那个贱/人的迷魂记,她被戚雯雯戴了绿帽子,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奇耻大辱,也是整个屠家的奇耻大辱!
屠清竹如果还承认自己是屠家人,就应该跟她一起,狠狠收拾戚雯雯这个荡/妇!
结果,她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还没开始发/泄,屠清竹就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
“我不想知道。”
屠清澜瞠目结舌了两秒,暴怒得想放火一把烧了别院的心都有!
“你还是不是我哥?”
“我是你哥,但我不会再由着你胡作非为。”
屠清澜怒极反笑。
看来,她和屠清竹是没法儿谈下去了。
那好,今天他们兄妹就较量一下,到底谁更厉害!
“既然你不为我做主,那我就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今儿,我偏就要由着性子来一回,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屠清澜狠毒地一挥手,示意司机,“把门给我撞开!”
屠清竹的眼神瞬间冷至冰点,他也抬了抬手,他安排在别院外三年多的暗哨立刻端着抢冲了出来,将屠清澜的车团团围住。
屠清澜的内心已不是马匹在奔腾那么简单,她感觉她的身体里简直有一座疯狂的动物城!
真是她的好哥哥啊,居然拿抢指着她。
她磨着牙命令司机,“往前开,我不信,他们敢开抢!”
司机有些输阵。
屠清竹平日不常与人计较,但只要他计较起来,没几个人能顶得住。
“六小姐。。。。。。”
司机想劝屠清澜从长计议,没必要为争一时之气跟六少爷闹得势同水火。
但他刚开口,就被屠清澜毒辣地瞪过去,“连你也敢忤逆我?”
司机莫法。
他是六房的人,但他更是屠清澜的专用司机,他要服从的第一顺位,是屠清澜。
硬着头皮松开刹车。
车子刚缓缓滑动,他压根儿没有踩油门,这时,“嘭嘭嘭嘭——”的抢声便不绝于耳的响起。
车子底下冒着硝烟,四个车轮被打成了筛子。
轮胎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