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佣人,在戚雯雯说出偶像这两个字时,就被严管家挥退了。
现在,庭院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他们的站姿放松,但眼神,却一个比一个认真。
屠静棠这个名字一出,连空气都风云变幻。
雷烈见严管家神情从容,当即断定戚雯雯不是第一次这么胆大无畏,竟敢直接说出五小姐的名讳。
他也瞬间想通,为何他收到的消息是戚雯雯被处置了,然而事实上,她非但好好的,还颇受严管家器重。
定是他们二人放出的混淆视线的烟雾弹。
所以,严管家都确认过了,她是可以跟他们同上一条船的人?
“你有什么筹码,可以上阵去拼?”雷烈审视地望着戚雯雯。
戚雯雯眼神一凛,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气势便油然而生,“我是最了解五小姐的人,这个筹码,够吗?”
那种淡漠中带着凌云风范的气场,让严管家的内心再次起了巨浪。
她,真的好像五小姐。
雷烈也有这种感觉。
明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为何,他却恍惚在她身上看到了五小姐的影子?
她说她是最了解五小姐的人,那她理应跟在五小姐身边的时间不短,可他先前分明从未见过她。
但那种神似,没有经年累月的模仿,确实又不可能有。
到底,是哪里不对?
“据我所知,你是海城地产大亨的女儿,今年二十一岁,五小姐辞世的时候,你才十六岁,又在那么远的地方,你怎会了解五小姐?”雷烈犀利提出质疑。
戚雯雯冷绝道:“年龄,距离,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
雷烈和严管家用同样谨慎的眼光望着她。
他们是信得过的人,戚雯雯对他们没有隐瞒,冷缓道出她要做的事,“我要查出五小姐的死因,保护五小姐要保护的人。”
闻言,雷烈和严管家皆震惊不已。
她有什么底气,竟敢说这样的大话?
还有。。。。。。
“五小姐的死不是意外?”雷烈的眸中瞬间杀气涌动。
戚雯雯铿锵摇头,“不是。”
“你有什么证据?”
当年,封少爷回国后听闻五小姐的悲耗,当即彻查了五小姐之死。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五小姐之死只是意外。
当然,他们不可能没有怀疑过,五小姐丧生的真正原因没那么简单,只是已经时隔一年多,可能当初有证据,但却早就被毁掉了,他们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是谁谋害了五小姐。
后来,雷烈怀疑屠清澜,因为屠清澜看封少爷的眼神,并不像刚刚订婚且是商业联姻的模样,而明显是早已情根深种,她有谋害五小姐的动机,但,他仍没有证据。
“我现在没有证据。”戚雯雯坦白说。
而且,她也清楚,她都死了五年了,不太可能还有证据留下等着她去找。但是,她也不是束手无策。
“但我有办法,让证据自己来找我。”
雷烈两眼锐利地盯着戚雯雯,衡量她话里的可信度。
虽然他对戚雯雯这个名字早就有所耳闻,但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傻缺青年,他的防人之心,不亚于严管家。
但她身上,好像就是有一种力量,天生让人信服。
雷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如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想要借什么,我便借你什么,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后悔来京都。”
戚雯雯轻轻勾唇,浅淡的口吻中带着一种独特的霸气,“这笔投资,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输。”
她这是把命都赌进去了?
到底,她和五小姐是什么关系?
若只是偶像,做不到这种程度。
雷烈对戚雯雯有很多问号,但他仍然选择跟她合作。
“如此,那你便好好活着。说吧,你下面什么计划。”
“第一步,我要参加后天的慈善酒会,我要见封凌渊和屠清澜。”
她竟然直呼京都最有权势的一对未婚夫妻的名字?
而且,她的语气清浅,不带半点情绪,只是很平和地说出这两个名字,没有恨意,更没有惧意,仿佛,她就该对他们直呼其名。
这其中,不仅仅有胆色,更像一种习惯。
她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雷烈无法不怀疑戚雯雯的身份,但那不影响他爽快答应。
“好,后天我来接你。”
同盟结成。
雷烈离开了别院。
他走之前,戚雯雯诚挚地对他说了句,“雷烈,谢谢。”
谢谢他那天替她打掩护。
更谢谢,他这些年为她做的一切。
——
两天后的傍晚。
雷烈盛装来接戚雯雯。
戚雯雯穿了一袭黑色曳地晚礼服,露出半边香肩,乌黑的秀发简单的辫了个瀑布辫,用一枚钻石发卡别住。
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