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戚雯雯就这么走了,席坤心头失望得很。
但他既然来了,就必须要有所收获!
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戚雯雯跑得了,席天跑不了!
“我听说你和雯雯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所以来看看她,咱们是男方,得拿出态度来,不能让人说我们席家欺负人。”
席坤迎着席天布满寒意的脸,给自己荒唐的行为找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反正席天几时给过他好脸,只要他脸皮够厚,席天再气再恨又能怎样?
席天冰冷地睨视着席坤越来越难看的嘴脸,未发一言,只是凌锐地盯着他,看他能胡编乱扯到什么程度。
席坤真是将无下限发挥到了极致,只要席天没有开口打断他,他就能继续鬼扯。
“这一来,还真有发现!席天,你不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个好东西吗?”
“他跟雯雯是什么关系?”
“雯雯闹离婚是不是因为他?”
席坤这无耻的三连问,终于换来了席天再不能忍的开口:“说他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他的声音沙哑且轻,对席坤这样的人,他连怒吼这个劲儿都不想再费。
他的愤怒,化为寒冰,伴随着每个字飘出来,纵然轻,但却不失力道地啪啪打在席坤脸上!
席坤还先动起怒来了,“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我都是为你好!你整天忙于工作,被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戚雯雯坚决要跟你离婚,明显是早就跟那野男人暗度陈仓了!她可是过错方,你们离婚,一分财产都不能分给她!”
席天的嘴角勾起森寒的弧度,插在裤兜里的手克制地紧握着。
忙于工作,被戴绿帽子?
席坤不觉得这剧情很熟悉吗?
当年母亲,不正是这样活活被气死的!
可席坤这个过错方,不但独吞了母亲辛苦打下的江山,还拿着母亲的财产去养小三,养私生子!
更可笑的是,席坤在外面玩了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对丁皓影,竟毫无印象!
简直荒唐至极!
席天不想跟席坤浪费唇舌,只冰冷地通知他,“我在乡下买了块地,那边空气不错,你和蒋时兰明天就搬过去。”
“你要把我赶到乡下去?”席坤大惊,他没想到席天现在居然这么狠!
“席天,有没有良心?我可是你老子,你这是大逆不道!”
席天唇角的冷笑渐深,勾勒出的弧度似弯刀,“我如何,你管不着,但你若再不老实,你会看到更远更幽静的风景。”
席坤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接受驱赶,他愤怒地狂吼道:“我要曝光你!你为了独占公司财产,先是逼妻子离婚,再是连亲生父亲都算计!你没有人性!你眼里就只有钱!你就是个冷血怪物。。。。。。”
他就知道席天是头狼崽子,席氏集团给了他,就是羊入虎口!
早知如此,当年他就是让席氏集团宣布破产,也不会留给席天!
“来人,送他回去。”
席天冰寒下令,没有再跟席坤废话。
那些来自“亲生父亲”的指控,他亦只是带着无尽的嘲讽和一生的悲凉,一笑带过。
席坤在不甘的怒吼中被拖走了。
但席天并未离开。
他走到车边,倚靠着车门,背向静园站定。
他的前方,是无章但却淳朴的田园风光。
远处的地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在收菜,年轻的儿子从外面回来,把轻的包交给母亲,从父亲肩上接过重的担子。
世人总是尊称他一声席总,他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好似手握一切,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但其实,不如那少年。
“烟。”席天冰冷吩咐。
他不抽烟。
保镖恭敬地把烟递上来,他只是点燃了,夹在指尖,目光随着袅袅升腾的烟气飘远。
“呲——”
一串刺耳的刹车声。
丁皓影到了!
看到席坤已走,只剩下席天,丁皓影紧绷得像已在弦上的箭,随时可能射出去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他停好车,朝席天走过去。
“抽烟吗?”
席天用眼神点着放在车头的烟和打火机,问。嗓音很沙哑,话里的冷来自心底的寒意。
丁皓影仍旧通红的双眼落在席天指间点燃的那根烟上,能把冷静自持的席总气得点烟解闷,席坤真是个“伟大”的父亲!
“他去哪儿了?”丁皓影咬着牙问。
席天不答反问,语气深沉而落寂,“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这个问题,既是问丁皓影,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丁皓影也没有回答。
他做了一个动作,纵身一跃,坐在了席天那辆昂贵的劳斯劳斯幻影的车头。
这个动作很嚣张,但没有任何人阻止他。
席天甚至都没有侧目,只是感知到丁皓影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两个原本一见面就势同水火的人,此刻,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眼睛望着同一个方向,心里怨恨着,同一个人。
没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