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因着他的力道,一时忍不住,低低叫出声,而后,她面红耳赤,伸手便捂住了自己半张小脸,只一双眼眸,湿漉漉的望向他。
萧誉又何曾好过,她因着紧张,身子都越发的紧了,微微停顿,他凑上前在她眉眼处亲了亲,才声音发哑的开口道:“蛮蛮定是欢喜的紧了,不然如何抱我抱的这么紧。”
阿蛮睫毛轻颤,已然连话都说不出了。
萧誉也不再强忍,额上青筋暴起,只加重了力道。
接近晌午,他才放过她。
阿蛮筋疲力尽,手脚无力,但并不敢如以往一般,直接睡过去,生怕有将士会闯入营帐。不过在床榻上缓了片刻,她便起了身,胡乱的将身子擦了擦,又将被他乱扔在地上的衣裳捡了起来。
萧誉却一直都未曾动弹,只靠在床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阿蛮收拾妥当,回头看他,不过一眼,立时便扭过了脸,只强装着镇定,将地上他的衣裳都快快的捡了起来,而后一声不吭的全扔到了他身上。
扔的力道颇有些大,直接便扔到了萧誉脸上,顿时,他脸色一黑。
他如今浑身上下不着一缕,被子也只不过在腰腹间虚虚的搭了一角。
将衣裳从脸上扯下来,他立时便往旁边重重一扔,被子一掀,直接便下了床。
阿蛮未曾料到,他胆敢如此就下床,一时间有些不不知所措,眼神都不敢乱看,只望着他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脸色严肃的质问道:“夫君怎得不穿衣?”
萧誉就这般大剌剌的站在她面前,连丝毫避讳的意思都没有,低头盯着她,声音发沉的开口道:“穿衣?钱侍卫乃我贴身侍卫,自然该你为我穿衣。”
他目光灼灼,视线落在她一张小脸上。
阿蛮本就因为被他折腾了一上午,而有些腿脚发软,如今听他这般一说,身子一时间,越发的酥麻。
她现下模样,便有几分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之意。
娇娇软软,媚态盈盈。
望着他的时候,羞羞怯怯,又有几分恼意。
萧誉如何受得住,见她不答话,身子不由得凑上前,在她唇角处重重的亲了亲,而后声音发沉的开口道:“不给我穿?”
阿蛮耳朵根都有些发烫,听着他说话,很快回过神来,眼神依旧不敢乱看,又生怕他扯出她不听军令要惩罚她的话,只看他片刻,一声不吭的便去给他拿衣裳。
贴身侍卫当了些时日,她倒是学会了给他好好穿衣。
但刚刚与他行过夫妻之事,身子上难免会有些敏感,这般与他肌肤相亲,便难免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萧誉瞧着她脸色发红,一时不由得起了戏谑之心,在她给自己系衣带之时,忽而一伸手,用力将她拽进了自己怀中。
他衣襟处尚未系好,此时动作一大,衣襟大开,露出大片胸膛,这般用力将她一拽,她一张小脸便不受控的贴在了他胸膛处。
而后,他稍稍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小侍卫如此不乖,竟趁着为我更衣,对我投怀送抱?”
阿蛮本就心跳加速,此时更觉心头跳动的厉害,缓了片刻,她抬眸望向他,气的很了,只一踮脚尖,凑上前便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
萧誉身子一时发僵,未待反应过来,她已然将他松开,从他怀里溜走了。
晌午时分,将士们操练完毕,正各自回营帐,进行休整。阿蛮从萧誉营帐出来,便能听到路过的将士营帐中,间或传出此起彼伏的打呼噜声。
营地内,一时间,除了巡逻士兵,空无一人。
阿蛮平日里擦身,一概都是萧誉命亲卫送水进营帐。行军路上,更有不方便之时,便也会几日都不洗。
但到底是娇养惯了,身上不洗,着实黏腻难受。此时从营帐出来,见营地中无人,她不过微有迟疑,便朝着浆洗之地走去。
刚刚在萧誉营帐中,她不过是怕有人闯入,才胡乱的擦了擦。如今,行至河边,她便想入水去洗。
可如今,河水发凉。她站在河边,颇有些发怔。
正犹豫的时候,她身后,萧誉面无表情,大步跟了过来,瞧见她站在河边一动不动了,只行至她身侧,偏过头看她,冷笑一声道:“咬了我一口就跑,倒是跑这里来发呆了。”
阿蛮现下身上裹着那身宽松的衣裳,一张小脸莹白如玉,偏过头看他的模样,颇有些迷迷糊糊的无助,只小声的开口道:“夫君,这水这般凉,不能洗身子,可如何是好。”
萧誉微怔,这才知,她从营帐跑出,到营地这么偏远的地方,原是为了洗身子。
刚刚营帐内那桶水,也不过只能擦擦身,让她泡进去洗,却是不可能了。
不过微顿,萧誉便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腕,正打算开口,远处忽有亲卫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的开口道:“王爷,吴地来了使臣,在营地外求见王爷。”
立时,萧誉身子一顿,脸上表情颇有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