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脸色难看,视线落在她一张小脸上,不过微顿,便强压怒意,朝着门外正在犹疑的亲卫看去,沉声吩咐道:“将人送回驿舍,派人严加看管,明日天色一亮,即刻送其追上鲁国车队。”
亲卫听出王爷声音里的怒意,不敢再迟疑,躬身应诺,急急领命。
阿蛮听的分明,萧誉刚刚说要将静灵严加看管,不过微顿,眼瞧着亲卫领命跑远。她才神色严肃,看向他,开口问道:“鲁国车队已经离开幽州城?”
萧誉不悦她刚刚那般,竟作出一副要将他拱手让人的做派,只冷着一张脸,声音发硬的开口道:“木参老儿,自知惹怒于我,竟连夜逃出幽州城,独将静灵扔于驿舍中。”
这般无赖做派,委实气人。
是以,他刚刚才会盛怒而归。
阿蛮脸色一时有些古怪,只忍不住再次开口道:“他便不要自己的小女儿了,任凭其自生自灭?”
更遑论,传言中,河东王萧誉暴虐无道,动辄斩杀屠城,令人闻风丧胆。
木参对萧誉定也是惧怕至极,否则也不会耍出这般手段,独自逃出幽州城,只留下静灵。他在知道河东王暴虐之下,如此手段,无非是不打算要静灵这条命。
阿蛮问这话时,视线落在萧誉脸上,未待他答话,便又忍不住冷声开口道:“鲁国国君如此品性,怎堪为一国之君?”
她如今倒是有些同情起静灵了,被亲生父亲弃如敝履。又想起,刚刚亲卫来报,静灵乃哭哭啼啼前来。
她脸色一时有些难看,稍一迟疑,她便想要命人将亲卫追回。
萧誉已然看出她心神不宁,在她开口前,直接行至她面前,干脆利落的将人扯进自己怀里,手臂一伸,将门重重的合了上。
阿蛮冷不丁被他抱入怀中,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他,小声唤道:“夫君?”
萧誉听她声音娇软,不复刚刚吃醋般的冷声冷气,倒是心中不悦起来,只冷声嘲讽道:“蛮蛮如今倒是大度起来,不是刚刚拈酸吃醋的时候了。”
阿蛮听他这般怪声怪气,瞬间明白过来,但偏偏不肯顺他的意,也并不哄着他,只故意一本正经的给他分析道:“适才那般模样,不过是尚未了解情况。如今听夫君这般说,才觉静灵无辜,她不受其父待见,被当做弃子,用来讨好夫君。恐怕,也不是其能左右。”
萧誉听的下腭紧绷,冷着一张脸,看她头头是道的分析。
阿蛮倒是认真,睫毛轻颤,还一本正经的补充道:“这般说来,静灵恐怕不过是被逼无奈,倒是无辜。”
萧誉几乎要被她这模样气笑了,只凝视她片刻,才慢吞吞开口道:“既如此,蛮蛮可是要将那小公主接来,与你姐妹相称?”
他说至最后,几乎有些咬牙了。
倒不如,刚刚见她拈酸吃醋之时。
阿蛮望着他,果真很慎重的点了点头,而后也语气慢吞吞的开口道:“倒也并非不可。”
萧誉不悦的很了,见她眸色发亮,忍不住手上一用力,将她紧紧摁入自己怀中,而后,低下头去,照着她的嘴角,重重的吻了下去。
阿蛮还当他怒极,定是要怒而离去,未曾料到他这般就恶狠狠的吻住了自己。
好半晌,她才气喘吁吁的将他推开,缓了片刻,才嘟了嘟嘴,不满的小声开口道:“夫君何以如此小气?不过是与静灵姐妹相称,就要如此重的力道待我。”
她颇有些说不出口,只一张小脸红扑扑。
萧誉见她这般,不由得嗤笑一声,压低声音,声音发哑的开口道:“蛮蛮当真如此想?”
阿蛮身子微顿,抬眸看向他,神色一时正经起来,只声音含糊的开口道:“夫君不如试试?看我会不会待她如姐妹,让夫君好享齐人之福。”
她说这话时,分明是语气温淡。
萧誉却听的后背冒出冷汗,只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字字清晰的开口道:“果真舍得,将我分于静灵?”
阿蛮不吭声了,刚刚被他重重吻过的唇角,还隐隐有发麻之感。现下,听他这般开口,她缓了片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而一言不发的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拽,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带了几丝不满,更带了几丝恨恨之意。
她整个身子都娇娇小小,这般将他拽着低下头来,便着实有些费劲。
萧誉生怕她这般姿势不舒服,干脆伸了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乖乖的配合她,任凭她发泄。
阿蛮起先咬在他唇角,而后颇为不满,渐渐下移,咬他的下巴,再往下,更直接咬他的喉咙。
她碰触到他的动作,让他身上都有些紧绷之感。
阿蛮此时蔫坏,并不想让他好过,咬他喉咙之际,便放轻了力道,而后,整个身子都几乎娇娇软软的投进了他的怀里。
萧誉喉咙微动,见她这般咬着咬着,便唇瓣软糯的,似有似无的碰触在自己脖颈之上。
立时,他眸色发暗了,只顿了片刻,一伸手将她按住,低头看她,声音发哑的开口道:“蛮蛮勾我?”
她方才的动作,分明就是故意。
他甚至感觉到了脖颈处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