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此话时,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阿蛮小脸发白,缓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那夫君又何必问我。”
她身子发僵,不过是话音一落,便要推开他。
萧誉脸色发黑,眉心拧着,如何能让她现在推开自己,只无赖般,将她更紧的压进自己怀里,低头便朝着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语气恶狠狠的开口道:“要去哪里?”
阿蛮胸中憋气,更有隐隐的躁意,听得他这般问,语气极淡的开口道:“能去哪里?不过是为夫君拿藻豆。”
她语气如此平淡。
萧誉却反而胸中憋闷起来,瞧见她这模样,好一会儿,才拧着眉将她松开。
阿蛮果真只是去给他拿藻豆,藻豆上有淡淡花香,与她身上香味一模一样。
萧誉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凝视着她一张小脸,见她沉默,越发觉得胸中不舒坦。
阿蛮现下乖巧得很,用藻豆给他擦身子,但脸上始终面无表情,也不与他对视。
萧誉身子靠在桶壁上,眼睛都不眨的就这般看着她,她给他擦完两条手臂,便打算不再管他,身子往后一退就要走。
萧誉脸色越发的铁青,长臂一伸便将她拽住,重新按进了自己的怀中,低头看她片刻,忽而一言不发的就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身子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而后凑上前就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紧接着声音嘶哑的开口道:“蛮蛮这是在给我摆脸子?”
她便是一句话都不说,就这般沉默,他也分明感觉的到,她这是不悦,甚而表现出了对他的抗拒。
阿蛮因着他咬自己一口,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如今又是在浴桶中,热气腾腾之下,身子便有些敏感,她忍住身体的酥麻之意,往后退了退,才小脸一板,正色道:“夫君多虑,我怎么敢与夫君耍小脾气?”
她声音本就温软,再如何一本正经,都有些许的不够力度。
萧誉见她口是心非,眉梢微挑,凝视她片刻,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
但不过他力道刚刚一松,阿蛮身子一动,便毫不犹豫的就要起身出浴桶。
萧誉脸色立时越发的臭了,将她再次往自己怀里一拽,连多余的话都不与她说了,直接鼻尖与她相抵,重重的蹭了蹭,声音含糊的开口道:“蛮蛮便是也不给我擦身了?只擦两条胳膊算怎么回事,要擦便都擦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实在有些恶劣,甚而还拽着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膛处。
阿蛮再如何胸中憋闷,此时也不禁因着他的暗示,而觉得有些羞臊了,一双眼眸湿漉漉的望着他。
萧誉才不管她现在如何害羞,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身子,见她一动不动,直接不客气的威胁道:“不擦?蛮蛮是想让我在这里与你做些旁的事?”
他口中说着旁的事,视线却毫不客气的落在了她脖颈往下,隐含侵略。
阿蛮脸色有些发白,气急了,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便这般跪坐在浴桶里,开始给他擦身。
偏偏他又不是极老实,起先倒还算配合,到了最后,她给他擦腿的时候,他便有些按耐不住,想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阿蛮因他频频这般动作,身子都发烫的不得了。
萧誉呼吸很快急促起来,只觉得自己再不对她做些什么,就要气血逆流。
阿蛮接连几日来,都在忧心幽州会盟之事。入夜时分,见他回来,心中确实欢喜。
可刚刚他提起吴越亡国,她如何能无动于衷,以至于,连与他亲热,心中都有些许的不耐。
眼瞧着他身子紧绷,双眸紧闭,一时并未注意到她。
她缓了缓,便立即从浴桶中起了身。
这会儿,她动作快的很,浴桶中水花四溅。
她出了浴桶,随手一扯旁边衣架上的换洗衣裳,往身上一裹,便要出浴房。
萧誉身子因着她一双小手给自己擦身,正是紧紧绷绷之时,极是难耐,强忍着才没有立即与她就在这浴桶里,做那夫妻敦伦之事。
可未曾料到,她竟趁着他不注意,就这般逃走。
当下,他胸中生出怒意来,几乎是想都未想,直接声音冷冷的开口道:“钱阿蛮,你今晚出了浴房,明日,我就传令下去,命孟宇屠了你湖州城。”
吴越城池不过十三,湖州城乃吴越边境之城。
阿蛮脚步立时停下,身子都发了僵,很快回过身去看他。
她现下,浑身上下湿淋淋,衣衫不整,衣襟半开,楚楚动人。
萧誉看的心头火起,气血上涌,好一会儿,喉咙忍不住的动了动,冲着她开口道:“过来。”
从会盟之地回来郡守府前,吴地传来军报,钱褚多次出兵挑衅,孟宇大怒,起先隐忍,而后忍无可忍,直接调兵逼近吴越国境。
吴国与吴越本就相邻,如今,梁地分了一路兵马攻伐吴越,日夜行军,不过也是三四日便到吴越。
因着分了一路兵马出去,吴地这边,压力顿减,得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吴越得知梁地出兵攻伐湖州城,立时班师回朝,钱褚更是连发国书与吴地,请求吴地出兵,以牵制梁地兵力。
吴地见梁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