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整个人都娇娇软软,望着他的时候,一双眼眸都湿漉漉。
萧誉看的喉咙微动,忽而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了房间。
阿蛮未曾反应过来,情急之下,伸手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忍不住唤他道:“夫君?”
萧誉脚步未停,直接抱着她便往床榻方向走,听她唤自己,低头看她片刻,声音发哑的回她道:“不是问我可有想你?不过是让你好生看看,我究竟有没有。”
阿蛮何曾是这个意思,立刻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羞恼,往开推了推他,压低声音嘀咕道:“夫君如何就这般不正经?”
萧誉已然行至床榻边,听到她这般开口,不由得眉梢一挑,脚步一停,低头看她,胸膛震动,声音隐含笑意,含糊的开口道:“如何就不正经了?不过就是好好让你看看我。”
阿蛮一怔,抬头看他,分明看到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戏谑之意,偏偏他现下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样子。她一时语塞,有些气闷,轻声哼哼道:“夫君抱我回床榻,是要做正经的事?”
萧誉一直将她抱在怀里,没有放下,听她这般气呼呼的开口,身子不由得微顿,而后凝视她半晌,才动作慢悠悠的将她放床榻上,而后直接俯身而上。在她开口前,他凑上前,附身在她耳边,声音沉沉的开口道:“与你做夫妻之事,如何就不正经了。”
他距离她如此近,呼吸灼热,阿蛮只觉得身子一时有酥酥麻麻之感,以至于手脚发软,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有些怔怔的望着他,睫毛都轻轻颤动。
萧誉见她不说话,伸手就要解她衣带。阿蛮察觉到他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平缓了自己的呼吸,按住了他的手,凑上前在他身上胡乱闻了闻,而后,小脸一板,很是小声的开口道:“夫君竟不知自己身上臭烘烘吗?”
她声音小小,面上表情颇为嫌弃。
萧誉脸色一沉,抬头看她,他左不过就是在会盟之地待的时间久了一些,如今又是幽州城的冬月,如何就能臭的让她嫌弃。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冷笑一声,凑上前在她脖颈处,动静极大的,使劲的闻了闻,而后就这般,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耳侧,轻轻蹭了蹭,呼吸发烫的开口道:“蛮蛮身上亦臭烘烘。”
阿蛮身子都是一僵,着实有些忍不住,一时气急,偏过头便朝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而后才气愤愤的开口道:“夫君嫌弃我臭,可别屋而居。”
她日日沐浴,又用着藻豆,身上一概是香喷喷,如何就能臭。
萧誉见她这般,眉梢微挑,沉声发笑,以至于胸膛震动。
阿蛮见他这般笑,越发有些不悦,伸手就要推他,但他身材健硕,如何是她细胳膊细腿的能推得动。
萧誉实在觉得开怀,觉得她可爱至极,笑了片刻,才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在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亲,声音含糊的哄着道:“蛮蛮香喷喷,是夫君臭烘烘。”
他说着,从床榻上起身,果真低头朝着自己身上闻了闻,身上衣裳味道着实是带了汗味。
他颇为嫌弃的皱了皱眉,而后一弯腰,一声不吭的将阿蛮直接再次打横抱起,大步出了卧房,便直接往浴房行去。
阿蛮被他这般抱着,颇有些心慌,瞧见他往浴房方向走,忍不住便有些心跳加速,以至于面红耳赤。
浴房外值守的仆妇,根据以往经验,一得知王爷回了郡守府,就很快的烧好了热水。如今见王爷直接抱着王妃来了浴房,动作极其利落干脆的就将浴桶里的水准备好。
阿蛮本想从他怀里跳下去,但未曾料到,浴房门一关,他直接抱着她,迈入了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热气腾腾,上面还飘着花瓣。浴房中,隐隐绰绰有花香气弥漫。
阿蛮身上衣裳立时湿透,水汽氤氲,太过于热,她一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刚刚落水,她便要推开萧誉。
但不过她刚刚一动,萧誉便一伸手,强有力的手臂一勾,毫不客气的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
她一时没有防备,瞬间跌坐在他怀里。
萧誉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容她再乱动,只凑上前,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声音嘶哑道:“蛮蛮别动,让我抱抱。”
现下,他声音里满是疲惫。到底是整整两日都未曾合眼,如今将她抱在怀中,才算是有些解乏。
阿蛮听他这般毫无精神的开口,要往开推他的动作立时停了下来,犹豫片刻,才伸出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声音软软的问他道:“可是累的很了?”
萧誉察觉到她乖乖的不动了,不由得越发的满足,只将她更用力的往自己怀里摁了摁,才低声开口抱怨道:“那匡国使臣最是胡搅蛮缠,何事都要与吾等唱反调,以至于,拖了如此久。”
阿蛮听的分明,眼眸微抬,偏过头看他,缓了片刻,才字斟句酌的,小声试探道:“盟约已订?”
萧誉见她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望向自己,忍不住凑上前,在她眉眼处亲了亲,而后才低声开口道:“烟花响了足有一刻。”
刚刚她亲眼看到的。
烟花燃起,盟约已订。
阿蛮只觉得心头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