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哪里管她的拒绝,不过微顿,他凑上前,在她眉眼处亲了亲,哑声开口道:“蛮蛮无需与为夫客气。”
话音不过刚落,他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衣带。
阿蛮身子被他禁锢在怀中,压根动弹不得。尤其是,他力道颇大,如今又显露出几分急切。
她手足无措,呆呆望着他,只觉浑身无力,只能受他摆布。
一时间,浴房内,水声四溅。间或有男子的粗重喘息,夹杂着女子的娇声求饶。
浴房外,值守的两名仆妇,直听的面红耳赤,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垂眸,一声不吭,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浴房内,动静稍歇。
两名仆妇侧耳倾听,果然听见河东王声音发哑的吩咐之声,急急应诺,将早已备好的换洗衣裳端送进屋。
衣裳放在屏风外,仆妇垂首退出。
萧誉从浴桶中起身,一扫昨夜里彻夜未睡的疲惫之态,动作利索的将自己收拾妥当,见阿蛮蔫蔫的趴在桶壁上,两条纤弱的手臂无力的搭在一侧。
他喉咙微动,走上前,将她从浴桶中抱出,直接用自己披风,将人一裹,就这般抱着出了浴房。
阿蛮只觉得手脚无力,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就连他这般动作,都提不起劲阻止,只闷闷的将一张小脸埋在他的怀中。
郡守府中,秩序井然,仆妇皆都低眉顺目,并不敢抬头张望。
萧誉一路抱着阿蛮,行至卧房。
已是午时末。
萧誉将阿蛮放至床榻上,见她神情发蔫,不由得心中发软,盯着她看了半晌,也不走了,直接也跟着上了床榻。
阿蛮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只睁开双眸看他片刻,也没理他,便再次闭上眼,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萧誉将她抱在怀中,手臂搭上她纤细的腰肢才觉心满意足。
入夜时分,阿蛮醒来,萧誉已经不在身旁。
本以为,萧誉很快就会回府,但连着几日,只听到幽州城内驻军列队巡逻频繁,他却丝毫不见踪影。
阿蛮颇有些心焦,从郡守夫人那知如今幽州城形势严峻,越发的有些难安。
十月中旬,幽州城天气转凉,隐有寒风凛冽。
石山从汴州城一路赶往幽州,进了幽州地界,直奔萧誉在驻军处的营帐。
萧誉坐镇幽州驻军,已多日未回城中。诸国使臣缄口不言,并不服软,但态度也不再强硬,只等梁地给出一个交代。
其中,尤以吴地使臣,态度最为坚决,言称决不做出任何让步,更不会在此等情况不明下,而与诸国缔结盟约。
石山从汴州城一路疾驰,一路上,心中难免忐忑。如今,他在萧誉营帐外,略微整理仪容,长长吸了口气,才猛地撩起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萧誉正拧眉看一份案牍,案牍中所言,青州城流民首齐骥多次挑衅梁地,扰乱益州城等地治安,请河东王示下,是否出兵青州,以抚民心。
石山一进营帐,即刻跪地行礼。
萧誉将手中案牍放下,抬眸朝着他看过去,脸上面无表情,好半晌,才沉声开口道:“石将军可知,因何唤你前来幽州城?”
石山喉咙发紧,艰难答道:“臣下已从周大人处知晓。”
周寅得知他今日到幽州城,特地在他来见王爷前,见了他一面,将此次缘由,一本正经的,从头至尾说明一遍。
萧誉知周寅与石山关系,向来密切,当下,只眉梢微挑,注视他片刻,再次开口问道:“那你有何话想说?”
他现下,语气平淡,叫人轻易看不出喜怒。
石山面色微有发白,就连魁梧的身子都忍不住轻颤,但很快,他抬眸,定定看向萧誉,语气坚定,双眸真挚,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王爷信我,臣下绝无背叛梁地之半分可能,若臣下有不臣之心,便叫臣下家破人亡,死于乱箭之下。”
可谓是重誓。
萧誉面色微变,眉心再次微蹙,打量他片刻,沉声开口道:“石将军该知,非我不信你,而是如今我梁地被构陷一事,与当日,你我商量之计策,如出一辙。”
这计策,尚未来得及实施,绝不存在,是在执行过程中泄密的可能。
石山跪在原地,身子僵硬,好半晌,语气艰涩道:“王爷容我调查清楚。”
萧誉视线从他身上收回,不再看他,重新拿起案几上刚刚放下的案牍,语气极淡道:“此事便交给石将军调查,希望石将军不负众望。”
石山垂眸,抱拳应诺,而后利索起身,面无血色,直接出了营帐。
不过他刚刚出营帐,小郎将林金坤与他擦肩而过,直接大步入内。
林金坤生的浓眉大眼,性子最是憨厚耿直,一路跟随萧誉从封丘邑到汴州城,如今又到了幽州城。
他一进营帐,神色便颇有些激越,兴冲冲开口道:“孟将军已秘密前往吴地边境,我梁地五万将士接到军令,不日也将抵达。”
萧誉当日便与吴地使臣言明,若五日之内,吴地不能将郭浩宇尸首送回梁地,梁地必派铁骑亲自接回。
如今,孟宇亲去领兵,围困吴国。
梁地经年不发兵,已然让诸国忘记其霸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