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毒之深,以至于,能让他压下心中这所有不甘。
阿蛮微怔,看着他的眉眼。
萧誉紧紧盯着她的一张小脸,她双眸澄澈,带着惺忪的睡意。
他看的呼吸不稳,手伸过去,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声音嘶哑道:“你定是对我下了蛊,是也不是?”
阿蛮身子动了动,亦伸出手,去抚他的眉眼。自嫁入梁地,她还从未如现在一般,仔细去摸他的脸。
他任由她这般动作。
好半晌,阿蛮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亲,而后看着他,声音发软,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色授魂与,心愉於侧。夫君说蛮蛮对你下蛊,蛮蛮又何尝不是?”
她说着,慢慢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以一种依赖的姿势,在他脸上蹭了蹭,小声开口道:“夫君可是也对我使了什么手段?”
她起初,不过是想嫁给河东王,保住阿兄,保住吴越。
这般说着,她抱着他的手臂,越发的收紧,就连心中都隐隐发慌,而后,她偏过头,在他未反应过来时,咬住他的耳朵。
她用了些力气,心中也生出些不忿。
萧誉眉头微皱,却没动,由着她咬。
不过片刻,阿蛮将他松开,附在他耳边,声音含糊的开口道:“夫君,可曾对我下蛊?”
萧誉喉咙微动,压根受不住她在自己耳侧说话,一时间,胸口也难耐至极,只将她用力压住,低头看着她,沉声应她道:“是,对你下了蛊。”
他手已经往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他正值壮年,精力旺盛,有用不完的力气,不过半晌,便很快恢复了过来。
阿蛮刚刚就被他折腾大半夜,察觉到他再次想要继续,她身子一时都有些发软了,只伸手过去按住他的手,轻声哼道:“夫君是又想哄着我迷迷糊糊,与你做那事儿。”
她说着,脸色便有些发红,觉着自己被他教的,竟说出了这般羞人的话,身子都不由得微顿,而后才小声继续开口道:“夫君,蛮蛮累的很了。”
她语调柔软,略带恳求,一双眼眸湿漉漉的望着他。
萧誉哪里受得住,觉得心里发软,强压下身体的燥热,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低头,重重的朝着她唇上用力吻了下去。
好半晌,他呼吸粗重的松开她,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很快,动作利落的下了床榻,扯过一旁衣裳披在身上,命门口值守仆妇送热水来。
阿蛮躺在床榻上,偏过头,看着他的背影,呼吸慢慢平缓下来,身子却依旧有些发热。瞧见他回过头看自己,不由得有些难为情起来,动作慢吞吞的扯过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萧誉见她这般,眉梢微挑,衣衫不整走过去,压住她扯被子的手,低头看着她,哑声道:“盖被子作甚?”
现在他与她身上皆都黏腻腻,浑身发热。
阿蛮一张小脸越发的发烫,并不让他把被子掀开。刚刚与他正在情动中,尚不觉得如何,但如今,瞧着他穿了衣裳,她便颇有些羞涩了,声音含糊的开口道:“夫君是想让我这般被看到?”
待会儿,两名仆妇必然会送水进卧房。
萧誉视线落在她通红的小脸上,再往下,便是玲珑有致的身子,她如今寸寸娇媚,寸寸动人。
他一时看的喉咙微动,很快,他脸上板着,一声不吭的,动作极快地将被子给她盖好。
阿蛮起初等着热水,还有些精神,但身子实在疲惫,很快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驿舍厨房,时常备着热水,两名仆妇不敢怠慢,去抬了热水,便往卧房送来。
萧誉见阿蛮迷迷糊糊的睡着,便动作极轻的,给她将身上黏腻擦干净,又将自己冲洗干净,才灭了灯火,上了床榻,将阿蛮抱在怀里。
天色大亮时,阿蛮才醒了过来。床榻上,萧誉已经不在。
她肩上伤口还没好利索,昨夜里一顿折腾,现下,便有些发疼。在床榻上,揉着眼睛清醒了片刻,她才拥被起身,唤仆妇进屋。
两名仆妇是从郡守府跟来的,一进屋,便服侍着阿蛮洗漱。而后,很快端来了一碗汤药。
阿蛮正疑惑。
仆妇就恭顺解释道:“薛军医在驿舍内,知道昨夜里,王妃亦歇在此处,便命吾等,煎药让王妃服下。”
仆妇说着微微停顿,然后脸色颇有些发红的,吞吞吐吐的开口道:“说是,说是让王妃好好补一补身子,以免,受不住王爷的龙精虎猛。”
两名仆妇说完,齐齐低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阿蛮小脸也一时发了烫,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俩,颇有些羞怒,又疑心,昨夜里自己被萧誉折腾的哭哭唧唧,大概是被薛军医听了去!
他这才敢,明晃晃的给她送药来。
她一时都不想喝这汤药了,但顿了好半晌,在仆妇的目光下,她略微思虑,板着一张小脸,接过汤药,慢吞吞的喝了下去。
她着实有些应付不了萧誉的好体力了。
萧誉天色将明时,就出了驿舍,去了比武场。
阿蛮听仆妇禀告完萧誉行程,正要起身,预备回郡守府。
卧房外,有亲卫来报,言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周寅大人前来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