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丘邑到汴州城,这一路上,虽则每日里,他总要上马车,与她耳鬓厮磨一两个时辰,但到底因为在路上,又因旁边都是人,除了亲抱,而不敢再有别的更大的动作,早就心痒难耐。
白日里本就因她而难以静下心,如今,又在酒意作用下,他实在难忍得住。
他几欲恳求般,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阿蛮怎受得住,一时间,动都不敢动了。
萧誉得偿所愿,整整一晚上,要她要的极狠。
直至她嗓子都有些哭哑,他才勉强偃旗息鼓,放过了她。
阿蛮手脚无力,身子发软,连他接下来又做了什么都察觉不到了,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萧誉动作极轻,唤仆妇抬了热水来,轻手轻脚的将她身子擦干净了,又将自己囫囵着擦了一遍,才将毛巾往旁边一扔,上了床榻,将阿蛮搂进怀中,满脸餍足的睡了过去。
宫中,李凤梧连夜将李珂儿传唤进宫。
李珂儿本就因一时失手,差点伤了李秀,而感到微微的愧疚。
此时,听到姑姑传唤,更是心慌。
心惊胆战入宫,果不其然,一进太后寝宫,就见到她冷着脸看向自己,而旁边一众侍女嬷嬷皆都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连看都未曾看她,与以往大相径庭。
李珂儿自小就被宠着长大,少有被如冷待的时候,可见,姑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十分擅长审时度势,压下心中恐慌,一扁嘴巴,冲了上前,抱住李凤梧胳膊撒娇告状:“姑姑,你还不管管表哥,他竟要将我赶回边塞!还威胁我,不让我再回汴州。”
她说着,不由得打量李凤梧神色,眼瞧着她无动于衷,心口不由得咯噔一下,继续撒娇,委屈开口道:“让我去边塞,倒是无所谓,可那样的话,我就见不到姑姑和爷爷了,我可舍不得。”
李凤梧神色微动。
李珂儿干脆坐在她身旁,整个身子都挤进她怀里,又声音低低道:“我知姑姑为何唤我进宫,这次确实是我做错。”
她说着,眼眶泛红,扁了扁嘴,小声道:“我都和那小郎将道歉了,但他非要打断我一条腿,才解恨。我好怕呀,姑姑,表哥一定会把我腿打断的!”
李凤梧瞧着挤进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心头一时发软,打她小时候,就一直宠着,娇惯着,哪里就真的忍心往死里罚她。
听到那小郎将竟然要打断她腿,李凤梧一时生出些许的怒意,开口道:“他敢!”
见姑姑如此,分明就是回护。
李珂儿顿时松了口气。
天明时分,阿蛮清醒过来,便发觉自己身子又一次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一条强壮有力的胳膊,占有性的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阿蛮尚有些疲倦,将他手小心翼翼挪开,正迷迷糊糊打算从他身上爬过去下床榻。只不过刚刚起身,手臂才探过去,萧誉就醒了过来,一伸手,将她拦腰抱住,手一动,就让她趴在了他身上。
她身子绵软,此时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只觉得他身上实在是有些硌人。
萧誉只紧紧压着他找,未曾开口说话。
阿蛮已然先开口道:“夫君?”
他还没睡醒,眼神落在她脸上,低声问道:“要去哪里?”
阿蛮用手臂撑着身子,尽量减少与他身体上相接触的面积。
她颇有些羞怒,只凶巴巴的开口道:“我去解手。”
若不是忽然有了想解手的意思,她绝不可能这么早就起床。
萧誉渐渐清醒过来了,听她说去解手,神色一时有些奇怪。
他并不接话,只忽然将她放开。
阿蛮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缓过来劲,一起身就从他身上过去,下了床榻。
但没走出几步,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
未待她转身,萧誉已经下了床榻,大步朝着她走过去,而后,将她拦腰抱起,一边往净房去,一边低声开口道:“我抱你去。”
阿蛮身体腾空,听到他这样说,脸上一时青红交加,神色颇为难看了。
到了净房,萧誉将她放下,但却并未直接离开,只盯着她一张已经红扑扑的小脸,声音嘶哑道:“我服侍夫人解手。”
阿蛮本想等他出去,好快点解决,但未曾想到,他竟脸皮厚到此种地步。
她一时间,也不觉得急了,也不解手了,扭头就要走。
萧誉见她一张小脸都板了起来,知道她是真的有些羞恼了,怕将人憋坏,将人拽住,低头看她:“跑什么?我出去便是。”
他说完,将人放开,果真出了净房。
阿蛮等听不到动静了,才急急的解手。
她昨夜里,为了等他,茶水喝多了,如今才有这尴尬之事。
很快,她从净房出来。
而后,她便是一愣,刚刚她分明听他走远了,可现在,他竟就站在净房门口。
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望着他,声音颇为艰涩道:“夫君,一直在这里?”
萧誉身子倚在净房门口,脸上带了笑意,低头看着她,沉声道:“在。”
阿蛮脸色通红,不由得往前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