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营帐林立,每一刻钟,便有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
阿蛮被萧誉这般捏住下巴,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当众被这样对待,她脸色很是难看,小声唤他:“夫君?”
萧誉盯着她,倏地将人松开,偏过头去看跪于地上的李秀,刚刚她和他距离那样近,她仰着小脸望着他的模样满是关切。
李秀并不敢抬头,只脸色沉着,等候发落。
他知,王爷这是不悦了。
阿蛮亦察觉到事情有所不对,稍顿了顿,并不再敢看李秀,只小心翼翼伸出手,拽了拽萧誉的衣袖,语调带着几分恳求:“夫君,蛮蛮来为你送点心。”
她从郡守府中出来,本就是一时冲动,旁的东西又一时半会儿备不好,只好用食盒装了现成的桂花糕。
萧誉的视线这才从李秀身上收回,重新落到她脸上。
阿蛮颇有些窘迫了,她刚刚在车上等候传话的时候,本想提着食盒下车,可一不小心,将食盒磕了一下,里面的桂花糕便碎的不成样子了。
正巧李秀前来迎接,她没法子,只好先行下车。
可如今,萧誉的模样,明显不悦,她生怕他发怒,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萧誉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地冷笑一声:“送点心?”
他起先在营帐内,听到亲卫来报,王妃求见,尽管诧异,心中却明显是雀跃的。
他宿在营地这几日,也几乎是一闭眼就会想起她,只觉得胸口憋着股火。
如今,她亲自来了。
本想亲自去接,可又觉不能叫她太过得意。只好按捺住自己,命亲卫去通传。
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进来。
他到底还是坐不住,出了营帐就往这边走来,未曾想,就看到她和李秀那般模样。
尽管没有做出太过于亲密的举动,但是他们之间,分明就是相处很融洽。
阿蛮听他发问,脸上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嗫喏地慢慢开口道:“在马车上时,不太小心,将点心打碎了。”
那桂花糕酥的很。
萧誉脸上神情不变,吩咐一旁亲卫:“去拿来。”
亲卫领命,即刻去拿。
李秀一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萧誉握住阿蛮的手腕,冷着脸,直接将人拽着往营帐走。
从始至终,他再没看过地上的李秀。
阿蛮忍不住回头,便瞧见李秀依旧在原地保持跪着的姿势,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收回视线,神色不由得凝重。
萧誉将人带进营帐,面无表情地吩咐门侧守着的两名亲卫:“谁来都不见。”
阿蛮自然听到他的话了,一时有些微怔。
营帐内,光线较之外面,稍显昏暗。里面摆设简单,一处案几,几把椅子,一张矮榻,外加一个置衣架。
只是简单的打量,阿蛮又重新看向萧誉。
萧誉也正看着她,几乎是她看向他的瞬间,他忽而不发一言的将人拽住,直接往矮榻上带去。
阿蛮一时心慌,想要挣脱,但他用的力气颇大,她被他很快压在榻上。
这般姿势,她想逃都无处可逃。
萧誉望着她的小脸,音调沉沉:“蛮蛮还未答我的话,你的眼里,可有你的夫君?”
他这般居高临下,压在她身上,侵略性十足。
阿蛮小脸都有些发烫,努力镇定着,含糊着应他:“自然是有的。”
她望着他的时候,睫毛微微颤动。
萧誉盯着她,眸色渐渐发暗,一只手便伸过去,去解她的腰间系带。
阿蛮近大半个月所穿,全是封丘邑当地金缕坊所出,金缕坊所出成衣皆以柔美为主,最宜突出女子腰肢纤细之美。
如今,萧誉将她腰间系带解开,手便放在她的腰上紧紧握住了。
阿蛮记起他刚刚进来,吩咐亲卫不许人打扰的命令,一时间,身子都紧紧绷起。
萧誉自那日在鲁国中了销魂散,逼迫不情愿的阿蛮与自己共同解那销魂散的药性,已然深深尝到了其中美妙滋味。
每每回想起,便恨不能立即见到她。
如今她来了,却在营地内,对着那个小郎将李秀关怀备至。
他只觉一股火在心头烧。
阿蛮紧张的很,她的手甚至已经不自觉地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眼瞧着他俯身过来,她一着急,竟不受控制地猛地偏过头,而后小口的喘气。
萧誉的呼吸便落在她的颈侧。
他呼吸灼热,阿蛮一时浑身发软,有些想躲了,只忽而用双手撑在两人之间,眼眸湿润地望向他,稍稍迟疑,小声开口:“会疼的吧?”
她并非完全不懂,只是心慌。
萧誉动作停下了,但并未完全起身,依旧是这样的姿势,脸往前凑凑,完全埋在她的颈侧,声音喑哑:“怕疼?”
阿蛮点头,脸上越发的烫,声音也越发的含糊不清:“我从吴越来时,途径荆宫,里面藏书中便有一本......”
她说着,不由得一顿,见他毫无反应,才又继续说道:“名曰‘春闺秘术’,我一时好奇,便拿来看。”
萧誉本是紧紧抱着她,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