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毕夏站在教学楼走廊下叉腰看着“哗哗”落下的大雨有些郁闷。
他们才荡了一会秋千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毫无预兆的,四个人只能一齐慌乱的跑向教学楼避雨,只不过江帆拉着毕夏跑到了靠近她坐的秋千的教学楼,而陆垚跟费珠珠一起跑向了另一边的教学楼。毕夏踮起脚望了望对面,只能在白色的雨线中看到模糊的教学楼。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
费珠珠靠在柱子上看着落下的雨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巨大的水花又瞬间消失,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像她这样虚无度过的二十年。
陆垚站在两根柱子中间,离费珠珠不远不近的站着,好像这是一个很适合很恰当的距离,像海岸线与海中心的孤岛的距离,隔着一段距离两两相望,却永远无法靠近。
陆垚抬头望着天叹了口气“南方的天还真是多变,又热又喜欢下雨”。
费珠珠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南方的?”。
陆垚瞥了她一眼笑道“我是北京的,看不出来吗?”。
费珠珠有点惊讶,这她倒是没听毕夏说过,毕夏说的最多的就是陆垚不是个好东西。
费珠珠淡淡道“北京人身上又不是多长了条尾巴,有什么区别”,费珠珠觉得北京上海两片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自大的,她以前也碰到过不少,特别是像陆垚这样年轻又臭屁的小孩。
陆垚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嘲讽,只是笑了笑“那当然,我可是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不是一般人呢”。
费珠珠一怔,她抱着胳膊看他“是吗小龙人,那你怎么从北京飞到这来了,是准备在京杭运河里游泳吗?”。
“哦~没想到费珠珠也会调侃别人啊!”陆垚一脸夸张的惊讶表情,然后笑着凑近她“费珠珠这么想了解我的事吗?”,他清澈明亮的一双眼睛里倒映着费珠珠泛红的脸,像春雨里淋着的一树桃花,格外娇艳。
费珠珠看着他推了推眼镜,淡定道“叫姐姐”。
“卧槽”陆垚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拉开距离,他抱着胳膊一脸嫌弃“费珠珠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陆垚一脸豪横的笑道“不过我偏要叫你费珠珠,费珠珠,费珠珠!”。
费珠珠黑着脸别过脑袋,她实在无法直视陆垚这个憨批样子,这才是这个小屁孩的真面目吧,幼稚又无赖。
陆垚看着费珠珠的侧脸,唇角轻轻勾起,很轻很轻的一个笑,就像地上溅起的水花漾起的波纹,而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里却暗淡了下来,如果费珠珠看到了这双眼睛她一定会说这不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眼睛,因为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天空,没有色彩,没有追逐风的自由。
“费珠珠”
“嗯?”
“费珠珠”
“想死吗?”
“费珠珠费珠珠费珠珠,这个名字真好听”
“……”
费珠珠抬眼看过去,陆垚正侧脸看着她,笑的十分灿烂。
“去做做脑部ct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