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事。”
萧洛风顺着赵澄的话说道:“当初少帅有创办逸闻社的想法时,曾与徐小侯爷还有我弟商议过。洛木回来与我也聊过,说少帅和他提什么未来最重要的就是信息,谁能用最快的速度掌握最大量的信息,谁就能成为赢家。”
“不光是生意上的赢家,还有可能是战场上的赢家。”严征插话道:“少帅邀请我进逸闻社的时候也这样说过,现在看来,少帅真是目光长远,属下佩服至极。”
赵澄说道:“这就是南周不懈余力的要往大靖安插暗谍的原因。说到南周,羊庆之和周景焕有什么异动没有?”
严征道:“没有。据飞队的信息回报,南周更希望我们把内战的时间拉长,他们不愿趟这浑水,正在趁机巩固刚刚到手的云荆郡,很难得的,在这件事上羊庆之和周景焕的态度一致。”
“他们不参与,变数就会小很多,这样很好。”
赵澄点点头,道:“从打夜丹开始,王刃就很少吃败仗,和我军的首战失利,王刃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我预感硬仗要来了。”
“是!!!”
……
王军大营。
灰头土脸的张程跪在张大连的营帐前,从战败之后他就这样一直跪着,已过了一夜。
他耷拉着脑袋,眼中布满血丝。
想到自己的自作聪明与失利,他便对叔父越发佩服,一切都在叔父的预料之中。
太神了。
可跪了这么久张大连还没出来,张程心中既愧疚又难受,带着哭腔大喊道:“叔父!我错了,你砍了我吧!”
此时正当清晨,张大连将营帐掀开,提着一把刀就冲到张程面前,怒喝道:“你真以为我不敢砍你?”
张程红着眼盯着张大连,道:“你砍吧叔父!”
张大连道:“谁是你叔父?”
“你砍吧张将军!!”张程又喊了一句,将脖子伸了过去。
张大连怒不可遏,火爆脾气上来了,就要手起刀落。
“住手!”
王刃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张大连赶紧停手,看到王刃左右跟着俞长思和柳凌。
“大将军!”张大连对王刃行礼。
张程也赶紧面朝王刃跪下。
历经了数次大战,又在新北三郡当上了霸主,王刃的气质早已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在军中,更是充满了威仪。
王刃问道:“你要干嘛?打了败仗就要斩将泄恨吗?”
张大连指着张程道:“这兔崽子是我没有教好,要不是他急功近利,首战不会败!”
王刃道:“没教好那也是你的责任,你是要我斩了你吗?”
张大连赶紧跪下,眼睛也红了起来,道:“因为我们叔侄,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兄弟,末将该死,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张程给王刃磕头,道:“大将军,都是我的错,与叔父无关!”
“才败了一战就要死要活的,接下来的硬仗还怎么打?”
王刃一脚踹到张大连身上,喝道:“张程还年轻不懂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变成这副德行了?”
张大连又爬回到王刃面前,道:“可张程违背军令,不处罚的话……”
王刃打断道:“你们立军令状了吗?”
“那倒是没有。”
“那就从轻处罚。”
王刃直接朝张大连的营帐走去,道:“先想好怎么将功赎罪吧,处罚的事再议,都进来!”
虽然是张大连的先锋营帐,但王刃理所当然的坐在主位上。
王刃带来的将领都依次排开站好,待先锋营的将领也到齐后,王刃才说道:“首战失利,对士气与军心会有影响,甚至连你们之中的个别人都产生了畏战情绪。本将军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你们的对手是赵欢,曾经的龙帅赵欢!”
似乎被王刃说中心事,一些将领低下了头。
王刃接着说道:“你们跟着我打了这么多胜仗,居然连傲视群雄的心气都没养成!不觉得很丢人?”
“失败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失败!”
“这一次战败了,看上去是我们的军心和士气受到了影响,但我们却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借此激发起战士们的羞耻心,引导他们知耻而后勇,用报复的心态打接下来的第二战!仇恨的怒火可以燃尽低落的士气,只要我们第二战胜了,战士们的士气只会更旺!”
“明白吗?!!”
闻言,所有人都对王刃投向钦佩的目光,有的人甚至急促的呼吸起来。
王刃起身道:“张大连和萧洛风的对战只是一场试探,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
张大连抱拳道:“大将军,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第二战还让我去吧!”
王刃没理会张大连,看向俞长思和柳凌,道:“柳凌,把我让你调查赵欢后军的情况说一下。”
柳凌点头,道:“赵澄前军的结构诸位已经很清楚了,赵欢的后军则是由各地方军组成,其中有燕川城的李岱部,靖东郡的黄镇部,江扬郡的邓富贵部,上阳郡的李麓部,以及从云荆郡撤退的蔡琼残部,再加上赵欢的人,合计九万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