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新殿的天空中飘来一团乌云层,巨大的阴影落在徐守理一众大臣脚下,将他们笼罩在黑暗之中。
大臣们的心情也如同这黑暗一般,沉寂到了极点。
典臣双手放在双斧上,领着侍卫和大臣们保持着一步之距。
这个距离,能让典臣和侍卫们用最快的速度出手。
徐守理感受到了典臣的杀气,知道如有必要,他真敢对他们这些大臣动手。
何音怒道:“我们只是要见皇上,典大人这是干什么?”
典臣一言不发,神色凶悍的立在原地不动。
“你……”
徐守理拉了何音一下,道:“不必与他争论,我们等着就好。”
这时,挎着金刀的文护从远处走来,朝徐守理等人诧异的扫了一眼,问道:“青东侯,你们这是何意?”
徐守理坐着对文护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道:“我们等陛下午休。”
文护看向典臣,问道:“陛下在睡觉吗?”
典臣道:“是。”
“哦,我进去看看。”典臣立即侧过身让文护进去,文护停了一下,道:“青东侯你们稍微等等,陛下醒来后我给他说。”
说着,文护大步朝台阶上走去。
见状,何音的脸色更难看了,起身喝道:“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不行?”
典臣道:“沙县侯是中枢台带刀行走,陛下有令,御新殿他哪儿都去得。”
“岂有此理!”何音怒道:“我与青东侯也是中枢台大臣!”
典臣抱拳道:“我是陛下的亲卫,只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请何尚书不要为难我。”
何音质问道:“陛下有什么旨意?刚才不是魏优给你下的令吗?!”
典臣道:“陛下在深宫的时候,由魏大人向我传达陛下的旨意,这也是陛下的旨意。”
“简直荒谬!!”何音扬起拳头道:“帝国难道就被魏优这样的小人给掌控了?”
“何尚书,少说几句吧。”徐守理抓住何音的手腕,道:“此时此刻,我们要淡定一些,才看得更清楚。”
何音朝典臣背后的寝宫冷哼一声,这才坐下。
御新殿寝宫内,文护让金壶禀报后,便快步走了进去。
袁修正披头散发的坐在旋转木马上,他抱着马脑袋,脸靠在马脖子上,一步半睡半醒的模样。
几个太监轻轻地推动着把手,让旋转木马以缓慢的速度转动着。
其它的木马上则坐着一个个容貌俊俏的年轻男人,一个个也是衣衫不整,眼神迷离。
魏优则随着木马的转动紧跟在袁修身旁,轻轻地用鹅毛扇给袁修扇着风。
袁修眯着眼睛问道:“谁来了?”
魏优道:“陛下,是沙县侯来了。”
“哦,扶朕起来。”袁修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扬起双手,魏优赶紧去搀扶住他。
见状,不等太监们反应,文护也快步上前,托着袁修的胳膊,和魏优一左一右将他扶在藤椅上坐下。
在搀扶袁修去藤椅的过程中,文护偷偷的近距离打量着袁修的脸,见袁修挂着一对黑眼圈,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气息也显得很虚弱。
他意识到,袁修这段时间不但没休息好,还有服食丹药的迹象。
“水……”
闻言,魏优赶紧给袁修拿水,袁修喝下几口水后舒服了些,这才将挡住脸的长发从两侧扒开,睁开眼睛看向文护。
“沙县侯许久没来了,这次来找朕有何事?”
文护单膝跪下,保持着比袁修稍稍低一些的高度,道:“陛下在寝宫中静养,我本不该来叨扰,但现在有些事却不得不说。”
“出什么大事了?”袁修打了个哈欠,虽然接下了文护的话给了他说话的机会,但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文护道:“赵澄和慕容家合作,以东方商会的名义在靖北郡发展生意……”
袁修打断文护,道:“这事朕知道。”
“请陛下恕罪,听我说完!”文护态度强硬,接着说道:“靖北郡的生意也归赵澄后,他现在的生意遍布大靖东部和南周北部,除此之外,他还开超市,建钱行,长此以往,他将变得富可敌国!”
袁修道:“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赵澄他生意做得再好,该分给朕的也得分给朕。”
文护问道:“我冒昧的问一句,他给陛下的分成,增加了吗?”
“他……”
袁修突然愣住,挺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紧紧地盯着文护,问道:“沙县侯此言何意?”
文护认真的说道:“我没法向陛下解释超市和钱行具体的效益,但赵澄在大靖东部大肆建立超市和钱行后,他的收益至少要增长三倍。既然说好了给陛下分成,那么陛下的分成有增长三倍吗?”
袁修问道:“你是说,赵澄他骗朕?”
文护道:“我更在意的是,赵澄为何要欺骗陛下!他想干什么?”
袁修眼睛眯起,尽管神情依然疲惫,但眼中已浮现出杀意。
文护知道,那个多疑且心狠的皇帝回来了。
“魏优。”袁修喊道。
“臣在。”
“赵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