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袁立如坠梦中,整个人呆在原地。
在他眼里,此时的何舞简直美若方物。
其实何舞本就很美,身材苗条,五官标致,眉心的那点小黑痣更有如画龙点睛,能将看向她的目光都集中吸引到美貌上去。
春光,美人。
这短暂的对视,让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袁立顿感不妙,立马偏过头,道:“皇后,贸然闯入,失礼了!”
“这不怪你,本来也没关上门。”何舞的情绪忽然间冷静了些,缓缓地放下瓷器,道:“本宫认得你,你是信王。”
袁立这才正式对何舞行礼,道:“小王拜见皇后娘娘。”
“不用了。”何舞朝自己的身体看了一眼,道:
“本宫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拜的。”
袁立思索了一下,脱掉自己披在身上的长袍,走过去给何舞合上,道:“皇嫂,你别想太多,皇兄的性情我了解,你们刚才吵闹,他可能对你凶了些,那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得保持帝王的威严。你已经是皇后了,这一点不会轻易被改变。”
在被袁立合上衣服的刹那,何舞有些失神,以至于她没马上听清袁立说的话,愣了一会后才回想起来,疑问道:“当真?”
袁立点头道:“当然,不然皇兄就不会让我来陪陪你了。”
何舞咬下了嘴唇,疑问道:“陛下他……一直都是那样吗?”
袁立明白何舞在问什么,喃喃道:“这个我不便与皇嫂多说,还望皇嫂以后和皇兄好好相处,等皇兄信任你了,自然会把什么事都告诉你。”
“信王,本宫看你面相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何舞突然拉住袁立的手,将他牵到内屋的桌边坐下,道:“你就给本宫多说说,你和陛下小时候的事,好吗?”
“这……”袁立犹豫起来。
没等他答复,何舞突然起身朝外面走去,将大门关上,走回来道:“你也说了,是陛下叫你来陪本宫的。”
何舞在床边坐下,靠在床头上说道:“本宫不满意,你就不许走!”
……
那夜败给赵五后,都吁成都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第二天的午宴和晚宴都没去。
他在脑海里极力去思考赵五那凶悍的一刀,分析自己为何会败的那么快,以此来冲刷掉之后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但令他无比恼火的是,赵澄好死不死的安排人在他房间外一个劲的洒花露水,分明是在提醒他,你很臭,要用花露水的香味压一压。
都吁成都愤怒的想杀人了!
我一回来就洗澡了好吗?
还洗了三次!
夜里。
都吁成都的房门被敲响。
“谁?”
“安远将军,是我。”
听出是俞长思的声音,都吁成都这才起身去开门,将俞长思迎进来。
俞长思道:“魏大人想要和我们一同回去,找我商议返程的时间,安远将军打算何时走?”
“现在走都行!”都吁成都愤愤的说道。
俞长思将都吁成都的情绪尽收眼底,微笑道:“将军嘴上说着想走,但心里似乎不太甘心?”
都吁成都心虚的说道:“燕川城又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我有什么不甘心的!”
“将军,你那个事闹出的动静也不小,以为柳凌不知道么?”俞长思幽幽的说了一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俞长思本就是带着任务来的,文护才特地让柳凌跟着他。别说红袖楼前闹出的动静大,就算没动静,只要被柳凌盯着,也难以藏住什么秘密。
当然,俞长思并没让柳凌跟着都吁成都,他是让柳凌盯着赵澄,这才知道了赵澄和都吁成都之间发生的那些事。
都吁成都对俞长思抱拳道:“还请先生不要声张。”
俞长思道:“我自然是不会说。但如果赵澄要把此事刻意说出去,拦也是拦不住的。”
“这个赵澄!”都吁成都怒道:“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俞长思朝窗外看了一眼,提醒道:“我们还在右相府,将军慎言。”
“既然先生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是!我是不甘心!从小到大,我还没受过此等大辱!”
俞长思抠了抠眼屎,认同都吁成都的抱怨,此等大辱也的确不是谁都有机会承受的。
“那你想怎么办?”俞长思压低声音,问道:“真想报仇?”
见俞长思把话题往这件事上引,都吁成都顿时精神一振,道:“先生,您是左相府第一智囊,您给我出个主意,有办法报仇吗?”
俞长思笑了笑,心想这家伙在战场上是一员虎将,但脑子真是一根筋,一下就上套了。
“办法是有,就是看将军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你得给我说句实话。”
“要他的命!”
“除掉赵澄,对左相府的确是有利的,但你如何能脱身?”
都吁成都在俞长思身旁坐下来,道:“这就得靠先生了,我知道先生一定有办法!”
俞长思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来之前他就已打定了主意。
通过这些天靠柳凌收集的信息,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