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李赟庆牵制住,脱贴乌花是断然不会让袁彰直接面对何彪的。
并不是脱贴乌花不相信袁彰,再往前早些年,袁彰就是他心中的偶像。
那个时候的袁彰就已是绝顶高手,那个时候的温破军还不是枪魔,温破军前来挑战,硬是被年长的袁彰用皇家枪打成了平手,令温破军佩服之至。
眼看着以袁彰的武学造诣此生必能成就宗师,巩固皇家的力量,但没想到,袁彰在一场大战中身负重伤,伤了内脏,从此与宗师无缘。
尽管还是绝顶高手,但已不负鼎盛时期,现如今又已五十多岁,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弱了些。
脱贴乌花宁可袁彰对战李赟庆,也不希望他对战何彪。
因为这何彪天生神力,袁彰就算能挡下他一斧头,内脏的旧伤恐怕都会复发!
袁彰也深知这一点,所以这一击回马枪用的恰到好处。
他为的不是真的能杀死何彪,而是逼着何彪泄力收斧,不愿和他硬拼。
果然,何彪勒紧马缰,避开这一枪,可袁彰还没跑去多远,他又追了上去。
“老贼,你和我玩阴的!若不是小都督下令要抓活的,我连人带马把你劈成两半!”
何彪被激怒,战意越发旺盛,将马速提到极致,再次朝袁彰劈下一斧。
就在这时,一左一右两把刀同时出现,夹住了何彪的劈山斧。
袁彰回头看了一眼,舒了口气。
衡文昊道:“冠军王尽管往前跑,驸马在前面接应。”
袁彰什么话都没说,加速狂奔。
何彪看看衡文昊,又看看赵五,疑问道:“你们是何人?”
衡文昊没理会何彪,而是朝赵五看了一眼,笑道:“赵五兄弟,你一直想和我比刀,今日我们就比一比,看谁能让这头大熊吃瘪如何?”
“甚好。”赵五淡淡地说了一句,但看向何彪的目光中充满凝重。
同样是绝顶高手,但何彪带给他的感觉不同,他的手到现在还在发麻。
这人天生神力。
被人忽视,何彪更怒了,直接驾马朝赵五撞去,然后劈山斧挥向衡文昊。
衡文昊快速出刀,一手快刀生花将何彪的眼睛闪了一下,同一时间,赵五猛地一刀劈下。
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何彪脚下一蹬,猛地从马背上跳下去。
赵五的破刀已砍在草地上,何彪那匹还在狂奔的战马在移动中鲜血狂涌,一分为二。
何彪猛地一震,惊道:“好霸道的刀法!”
说着,又瞪了衡文昊一眼,道:“好诡谲的刀法!”
衡文昊和赵五默契的合在一处,拦在何彪的前面。
衡文昊看向何彪道:“好壮的一头熊!”
“你把我想说的话抢了,我换一个。”赵五顿了一下,道:“好壮的一头熊!”
“好家伙,来了两个硬茬。”
何彪冷静下来,将劈山斧往前狠狠一拉,道:“彪爷爷我要动真格的了!”
另一边,脱贴乌花和李赟庆战况胶着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山般从李赟庆身后出现。
李赟庆赶紧和脱贴乌花分开,拉开距离转身看去。
便看到一个白衫少年,手握长枪,气势如虹。
李赟庆心里惊了一下,刚才若是这少年突袭,他恐怕九死一生!
赵演嘴角一挑,道:“同样是使枪的人,我不想占你便宜。”
看到赵演,脱贴乌花松了口气,这才感到全身疼痛不已。
这时袁彰驾马经过,朝赵演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李赟庆,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使枪的少年,你打得过他吗?”
激将过后,袁彰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这老家伙……”赵演哭笑不得,道:“脱贴副官,去掩护冠军王离开,这里有我。”
“多谢三公子了!”脱贴乌花感激的对赵演行了一礼,跨上一匹战马跟上袁彰。
李赟庆这才认真打量起赵演来,问道:“你谁啊?”
赵演将长枪一跺,厉声道:“赵家老三,赵演!
”
李赟庆道:“不认识。”
赵演咧齿一笑,道:“很快就会让你终生难忘了。”
言毕,赵演长枪未动,但身体已经来到了李赟庆面前。李赟庆大吃一惊,就要挥枪进攻时,却没想到赵演的长枪突然之间就刺到了面前。
李赟庆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仰面倒下,用脚后跟做支点,转了一圈,朝赵演背后刺去一枪。
赵演头都没回,反手将长枪伸向后方,挡住李赟庆一击。
紧接着,赵演轻轻将枪尾一拍,枪尖便朝李赟庆的下颚挑去。
李赟庆又吸了口凉气,顿觉这个少年的枪法之娴熟,居然在他之上!
他不再留力,高高跃起,双手在枪杆上一搓,顿时长枪疯狂转动起来。
“司空枪决!”
眼见长枪转动着朝自己刺来,赵演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不闪不避,竟也向前刺出一枪。
两杆长枪的枪尖触碰在一起。
赵演的枪静如处子,李赟庆的枪动如狡兔。
然后赵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