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徐鞍立即说道:“这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真当我们是心慈手软的大善人呢?”
黄华点头道:“要杀他们很容易,我们在客栈设伏就行了。这些天我调查过了,秣陵伯府就一个一流高手,张德手下养的人最厉害的也不过二流。我们有赵五和衡侍卫在,实力上对他们有绝对压制,如果设伏人手不够,还可以调王麻子他们来帮忙。”
“黄华说的对!”徐鞍振臂道:“我花钱请的护卫还没动过刀,总该让他们见见血吧?”
赵澄撇撇嘴,道:“原来你想杀他们是为了这个。”
“萧兄,你觉得呢?”
萧洛木眉头紧锁,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道:“杀他们虽然容易,但处理后面的事比较麻烦。”
徐鞍道:“我和小相爷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要行刺我们被我们反杀,这事就算闹到朝廷去,他们也不占理!”
“理是这个理,但……”萧洛木摇摇头,道:“酒厂推进的节奏就被打乱了。”
“一个是城中最大的贵族,一个是县衙实际上的一把手,一个是县城最有实力的商人,他们三个死了,余震不小。尽管我们事后能想办法压住,但实在不利于酒厂的发展,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后续计划。”
“所以我建议,救人。”萧洛木给出意见。
赵澄微笑道:“文护这步棋看似是着急之后的昏招,但实际上居心叵测。”
赵澄起身,交替的看了萧洛木和徐鞍一眼,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文护也知道刘关张三人成功不了,他甚至更希望我们反杀了他们三人,这样我们就自己打乱节奏,他还不用承受我和徐鞍被杀后的压力。”
萧洛木眼睛一亮,道:“还是小相爷想的深远,的确有可能是这样!”
赵澄道:“萧兄也说的没错,杀了他们,还会影响到我们的后续计划。到时候我们南下江扬郡,在江扬商人的眼中,我们就是不合作就动刀子的暴徒。名声臭了,商会的壮大就举步维艰。”
黄华听的心惊,道:“看似鲁莽,但实际布局长远,这文护真有头脑啊!”
赵澄回忆了一下,冷笑道:“文护有没有头脑我不知道,但左相府的确有个一看就不凡的谋士。”
听到赵澄的分析,徐鞍也冷静下来,沉声道:“看来这人杀不了了。”
赵澄道:“刘关张三人从头到尾都是被裹挟的,他们的本性不坏。我在关义的眼中看的到光,他其实是想好好为官的。还有张德,王麻子和我说过他的事了。你们知道王麻子为什么从不来韩南城劫掠吗?”
“就是因为这张德,隔两月就会给王麻子他们送去银子,等于是张德把他们养着的。张德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两位哥哥维持韩南城的安宁。”
“半年前,韩南城一元姓家族被人屠杀,一百七十三口一个不留,当时韩南城县衙无人敢言语,就连靖东郡郡守都没声张此事,只有刘达上书朝廷,希望朝廷能调查。虽然后来朝廷没有理会,但至少刘达站了出来,是这场血腥屠杀中唯一的光。”
赵澄朝众人扫了一眼,微笑道:“所以我觉得,我们把酒厂放在有这三人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坏事。”
徐鞍点头道:“那就救人吧!”
“不。”赵澄却又否定了徐鞍,道:“要救人,也要杀人。”
徐鞍抠抠头皮,疑问道:“你把我整糊涂了,到底是救是杀?”
“赵五!衡文昊!”赵澄突然喊道。
“在!!”
一抹寒光从赵澄眼中掠过,赵澄杀意毕露的说道:“刘关张的家眷一定要救出来,文护的人……杀光!”
……
卯时。
张德来到客栈门前,里头的小厮悄悄走出去对他点点头,他才往后挥手。
刘达和关义带着樊到等人轻手轻脚的快步走进去,此时天还未亮,黑压压的人头涌动,大约有百来人。
进去后也没见张德指挥,百来人却分配有序的从两边往楼上走去,显然是事先张德根据客栈的路线给他们做了演练。
两波人来到门边,楼下还留了一批弓箭手,刘关张和樊到就站在弓箭手前面。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赵澄和萧洛木端坐在圆桌的椅子上,吴思思在后面点燃烛灯。
三人面色从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外面的局势。
见状,所有人都愣住。
门敞开后,赵澄的视角刚好能看见楼下的刘关张三人。
赵澄道:“刘达,关义,张德,我初次见你们的时候就说过,我欣赏你们三兄弟重情义的秉性,也羡慕你们手足情深。从此以后,你们三人真心实意的与我合作如何?”
“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刘达双拳紧捏,颤抖起来,大声道:“赵澄!萧洛木!我……我对不起你们!但我没有选择!”
赵澄道:“你有想过吗,被人裹挟的滋味很不好受,这一次你从了,下一次别人还会这样对你。”
“我管不了下次了!”刘达摇摇头,道:“我一万个不想对你动手!我更不想卷入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斗争!但……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