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风声音变得极轻极细,问道:“小相爷为何如此?”
赵澄配合着他压低声音,道:“萧洛木在燕川城门口大张旗鼓的迎接我,我没去,这是为何?我讨厌出名,喜欢低调。”
“这场战斗,你的计策的确有用,但取胜的关键,是你动用了另一波人吧?”
“萧守尉,有些事情何必要问的那么明白呢?”
赵澄朝萧洛风身后的守备军望了一眼,道:“回去和你的兄弟们说,功劳都是你们的,提都不要提我,这样对大家都好。”
“切记,不要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我喜欢交朋友,也欣赏你的为人,就当是我送给朋友的见面礼了,就这么简单。”
说着,赵澄朝萧洛木使眼色。
萧洛木想了一下,叹息一声,道:“哥,你就从了吧……”
赵澄撇嘴:“你会说人话吗?”
萧洛木怕赵澄又飞来一脚,赶紧说道:“哥,你想当将军的梦想咱先不说,就说爹一直劝你回家照看家业,这是个好机会啊,用军功堵住他的嘴!”
萧洛风眼睛一亮,猛地退后一步,郑重的对赵澄抱拳,深深鞠了一躬,道:“我萧洛风,此生必报小相爷之大恩!”
“说这些就言重了。”赵澄连忙托起萧洛风的手,笑道:“你接受了就好!”
赵澄朝赵五看了一眼,迅速转移话题,道:“那事不宜迟,咱就回青东城吧!”
萧洛风激动地脸都红了,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重重点头。
赵澄又提醒道:“记得和兄弟们说,回去后先不要声张,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萧洛风点点头。
萧洛木疑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赵澄和萧洛风齐声道:“抓暗谍!”
……
从陵山回青东城一天的脚程不够,夜里众人在乡镇的客栈住宿。
待到亥时末刻,两道黑影偷摸摸的从客栈里跑出来,一人一匹马快马加鞭的往陵山折返。
“主子,为什么不叫上杨统领?”
“这事不能叫她,她肯定会阻止我们。”
“她听廉先生的,不听你的?”
“驾!”
赵澄抽了下马屁股,道:“她在山上肯定见过我爹了,她听我爹的。”
“哦……”
“这老头,神神秘秘的,我一定要看看他在搞些什么鬼名堂!”
两人在山下把马拴好,点燃火把。
“主子,你知道路?”
“从那天廉先生离开的方向来判断,大体位置我还是有把握找到的。”
“那老狐狸那么狡猾,万一故意从错误的方向走呢?”
“嘿!”赵澄拍了下赵五的头,笑道:“你小子越来越灵泛了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主子熏陶的好!”
“的确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敢在背后喊我老狐狸了!!”
突然,山上亮起一排火把,廉忠义的声音传了下来。
赵五立马跪下,举着火把说道:“廉先生,我纯粹是口误!!!”
“滚蛋!”
廉忠义笑骂道:“大公子,我就知道你不守信用,会偷偷跑回来!”
赵澄笑道:“哈哈哈廉先生误会了,我是忘了东西,回来拿东西的!”
“你在山上能忘了什么东西?”
没等赵澄回答,廉忠义紧接着说道:“难道是山贼窝里藏着的银子?”
“正是正是!”
赵澄猛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廉忠义道:“你能找到的东西,老夫会找不到?如果只是为了那些银子,那你请回吧!”
“啥意思?”
“老夫怕你和赵五辛苦,两个人抬那么多银子回去太累,就让人给搬上山了。”
赵澄怒了,骂道:“你个老不要脸的!!连我的银子都敢动?!!”
“大公子此言差矣!这陵山是右相给府兵老兄弟们安的家,山上的东西都是兄弟们的。”
“你拿我的银子去做好人,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啧啧啧!!!分银子的事是右相安排的,你是在骂你亲爹吗?”
“卧槽!!!”赵澄立马拔出赵五的刀往山上冲,暴怒道:“我要砍了你!!!”
“回吧!”廉忠义劝道:“右相和我也快回府了。”
“不行!我来都来了,你让我见我爹一面!”
“右相说了,不成。”
“那就没得谈了!我现在就上山,我看谁敢拦我?!”
“别冲动,很痛的。”
“什么很痛?”
刚问完,赵澄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
砰!
赵澄刚看见杨桃枝的脸,便听到一声闷响,眼一黑晕了下去。
杨桃枝一只手托住赵澄,另一只手朝赵五扬去。
赵五一愣,连忙就地躺下。
杨桃枝朝赵五踹了一脚,道:“别装蒜,起来背着他!”
“是!”赵五立马跳起来,接过赵澄。
廉忠义道: